289、美女与宝石

　　被张氏骂了半天的傻子终于幽幽地说：“娘，咱俩累几天做的这些个胸罩就卖了那几块破石头的价钱。”

　　嘭！地一声响，张氏站了起来带倒了一直坐着的胡凳。

　　“啥？”吓坏了的张氏觉得自家的这个孩子真是管不了了。

　　“娘，你还做么？”还差五个没给人家做裁出来呢。

　　张氏认命地坐下继续干活，不一会儿又抬头问刘清清，“只这几角子布片那客商就舍得花这大价钱买下来？”

　　“舍得！舍得！还求我了呢。这价钱是照顾他的价钱。”点头同小鸡啄米一般，听得张氏瞠目结舌。

　　两人聊了聊，张氏听闻那胡人是来进贡美人的，又是一番咋舌，“可惜人家皇宫不是咱们能去的，不然真想看看那域外美人是什么样子。”

　　刘清清那天带车婆子去给那些个番姬量体却是见过她们的样子的，白种人，像是欧洲人跟土尔其人的混血一样，眼睛都是大大的，有几个是红头发。

　　车婆子不晓得她们会不会说汉话量体的时候一声没吱，出来后直跟刘清清抱怨，“哎呀我的天啊，她们身上的味啊，怎么这么大啊！可把老奴我给呛死了。”

　　相对于黄种人而言，白人与黑人的体味确实挺大，刘清清是能接受这种差异的，但是没见过世面的车婆子哪里会知道这个事，此时还没有香水，那些番姬只得用香粉遮盖身上的味道。

　　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张氏听，张氏才说：“这么臭的女人送给咱们的皇上真是居心不良。”

　　刘清清听了笑到打跌!娘，你真行，这种想法也不是不对。

　　两人赶了两天活，做得基本差不多了，设计上的那些个流苏再装上就完美了。

　　张氏在家里关了这些天，也有些呆不住了，在桃家村时也会跟谈得来的妇人聊聊天，祁三郎的娘又不是中都，府里她是老夫人，哪个下人也不会来陪她说话。

　　“眼看着也快完工了，咱们去逛逛吧。”她也算是想明白了，清娘这个丫头花出去的钱一定会赚回来的，反正她是有的是法子。

　　“出去也好，咱们去吃拔霞供吧。那日三郎回来不是说商铺街那里有一家小店错么，咱们也去尝尝。”

　　同张氏说饭馆一定得说是小店，不然她只定舍不得去的。

　　果然，张氏听说是一家小店就乐了，来了中都一趟总得吃过几家馆子才好回去吹嘘。

　　两人约好了，明天给那胡商交货后就去吃拔霞供。

　　这天晚间刘清清去李悬府上取宝石，那几块宝石已经切得十分完美，几近刘清清的要求。一个农业社会的手工业者用落后的工具制出这么好的宝石就不错了。

　　就连李悬也说这样一弄这石头就显得更亮了，比早先的圆弧形显得亮得多。

　　“若是猫眼石还是圆弧形的好看，又闪又亮。但这种宝石还是这样切更漂亮，戴在小娘子头上或手上更好看。”

　　李悬本想逗她是不是留给自己的嫁妆，后来一想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就改问：“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这些浅色的都是送给妹妹的，她自小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若是见了这些定会高兴。”

　　李悬这几天着人打听了她的家事，早已听说她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还知道她的那个妹妹是她自小带大的。最可恨的是府里有仆人称这个刘清娘曾带着刘小虎在他们府里“暂住”过。

　　原来是她到镇上开始做工时的事了，从李府那个破墙爬进来的。

　　那面墙可是北墙啊。有贵人从北面来说的就是就是她吧。

　　不管了，现在他已经向皇上秉明“特务所”建制的事，皇上正在考虑这件事，而这件事还不是一件能跟所有大臣商量的事。皇上同意这件事怕是得动用他的私库了。

　　这事有谱！

　　李悬十分感谢刘清清，自打他不能再上战场了，日子就过得颓废起来，就连家里的下人都烦他，这个时候贝格尔来了…

　　刘清清那里已经跟他告辞了，两人相约再有好的宝石自可以找他府上的工匠来切割。

　　回到家张氏想看看那些值座大宅子的石头，结果刘清清一打开盒子就晃花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真的是你那天买的石头？”没有女人不喜欢宝石，虽然张氏对她这么花钱有很大意见，但一见这漂亮的石头就喜欢得不得了。

　　“好看吧。这个我给你镶条链子戴。”这时可没有什么项链这种首饰，只有璎珞和额饰。

　　张氏没吱声，那意思就是明显的同意了。

　　早先是谁说自己不会想着自己不要乱花钱来着？现在看了漂亮的宝石走不动道了吧。下一步姐就要赚首饰的钱了！

　　借了祁三郎的书房连夜画了草稿明天找个会镶嵌的师傅做一下。

　　只可惜张氏已经睡了，没看到设计出来的首饰有多漂亮。

　　张氏在祁府一向有个好人缘，作为一个从来不为难下人的夫人，听说她要用马车就赶早准备好了车子在大门前等她。

　　刘清清用箱子装好了胸罩，就扶了自己的娘上了马车。

　　胡商一见刘清清提前付货了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付了钱准备送刘清清她们出门，一抬头就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郎君这里也是小衣么？”盒子太小，不太像啊。

　　“这个可不是。前几日得了几块宝石想找个好工匠帮我做成首饰。”

　　这胡商家乡也是产彩色宝石的，当下就要求看看刘清清手里的货色。

　　两人做成一笔生意都挺高兴，刘清清又是一个爱交朋友的，给他看看也无所谓。

　　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块小粉色的宝石，三四块深蓝色的，若是平时的宝石也就算了，这几颗闪着璀璨的光泽，一下子就吸引了这胡商的眼球。

　　看样子他是看上这些宝石了。刘清清叹一口气，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卖给他吧。

　　接着人家就开口了，“某本来想让这些美姬戴上我家乡的珠宝，可见了郎君你的宝石我觉得它们更配我的美人。”

　　典型的胡人谈生意方法，两个人就这几颗宝石的价钱进行了谈判，然后这个胡商以三倍于原石的价格买下了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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