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这次是沉住了气,楞是没在第二天就冲上山上小院找碴。
刘清清也了解老宅这些人的秉性,怕是这一只羊得惹出不少事了。也不管他们了,反正现在有张郎中坐阵就怕来了也是白来。
云娘却是个有心机的把剩下的羊牵到了洼地新院子里去养,因为家里有牛车,新院子也建了养牲畜的地方。张郎中偷偷对刘清清说云娘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刘家老宅里的那些个人得着了便宜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洼地里那座宅子还没挂额匾,张郎中经此一事顿时想起了这个事找来刘清清商量。
“姥爷,咱们种了那么些个樱树,不如就叫樱筑吧。”问我也没用,俺是学商的,不是学文的,那些个风雅的俺也不明白。
没想到张郎中倒是点头同意了。
刘清清第二天就去镇上找人做了额匾,字么,当然是何先生给写的。
当天回来本来挺高兴的,哪想有人给张郎中送来一位被马车砸断腿的病患。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首先能用得起马车的人家并不多,富人都不行,得是贵人,所以这个人最差也得是给贵人驾车的车夫。再来,听说马车还滚下了山崖,桃镇这里并没有什么险峻山路,小小的山包倒是有几人,马车掉下山崖的事十年也可能发生不了一起。最后,这个病人是何生生送来的。
刘清清叹口气,不管怎么样还得回家啊。这位病患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进院时,果然如刘清清推断的那样这个人伤得极重,张郎中使唤得阿大、阿二脚不沾地,可就是这样阿二还是向刘清清使了一个眼色。
有钱赚!
刘清清喜欢这个眼色,当即来了精神,立即冲进厨间帮云娘做饭。
“清娘,我做主给我阿耶做了一身内衣,用的细棉布。”云娘自打手里有了钱办事也有了不少底气。可自从他阿耶来找她要过钱凡是跟自己家里有关的事都会问问刘清清。
“也好。总是穿在他身上,你后娘也不可能扒了去。幸好你只有姐妹没有兄弟。”
这话一说逗得云娘笑个不停。
偏有人没眼色就在这个时候来串门子,说得就是王婆子。不光她自己来还带来了韩氏,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来亲家家里如履平地一般。
张郎中这个时候正在偏房给断腿的人接骨上药,张氏则带着张大郎在院子里玩,正巧见到王婆子和韩氏进来。
“哟,都长这么大了。可见吃得好的就是比吃不上的强啊。我家大郎这么大时可没有这好身板。”
“那得谢谢他亲祖父,要不是我阿耶行医赚钱钞怕是他也吃不上。”张氏一张嘴就把韩氏给怼死了,这孩子都不是你家人了,你跟着眼红个什么劲。
“多说那些个干什么,他长得这么好也得亏随了我家二儿子,清娘、小虎、酒娘哪个长得不好。”王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亏心,感情以前刘清清差点病死都不是她干的事。
张氏也接自家婆婆的碴,她是个什么人张氏还不知道么,跟她在这里扯闲皮一点意思也没有,搞不好还得吵起来,这院里好几个外人,等着让别人看笑话。
“娘今天怎么来了?”转移话题。
“怎的,你家我还不能来了?”王婆子说话一向不走脑子。
正巧张郎中听见了王婆子说话的声音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她的家?我还没死呢!这里论不到她做主。”
这一句话好给力啊,顿时让王婆子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阿大,给我拿水来,渴死了。我这一天累得不行,还让人掂记着自家的房子,真是越活越不值钱了。”不给你们点话听,你们当我是死的。
偏巧这功夫刘顺也回来了,见自己老丈人和亲娘都站在院子里状态有些不对。
“阿耶,儿回来了。”先给老丈人问安吧。
“嗯。”都不想理你,看看你们家都什么人吧。
“儿啊,我都来了这半天了,也没有一个让我坐,你媳妇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王婆子真当自己是真神了,当着人家亲爸的面就敢告状。
张郎中给了王婆子一个哼就回去给病人看病去了。
刘顺是谁啊,当然看得出老丈人不高兴了。“娘,你跟大嫂先到这边坐吧。”说着就把这两个人往自己住的屋子里请。
刘清清和云娘扒着厨间的门看了半天的热闹,两个人现在很苦恼要不要给王婆子二人带饭。
最后,刘清清决定不给这两个事精带饭,凭什么到别人家里闹事还有饭吃啊,你儿子现子过给了别人还上人家里作,你咋不上天呢?
饭做好了就在张郎中那屋里摆了饭桌,病人的饮食也搬到了人家的屋里。因为伤者是个男子,云娘没让刘清清进去,是她和阿二给拿进去的。
刘清清就和云娘他们在厨间吃了。
不过,张大郎是个不经饿的,到了饭点还不给吃的就哭了。张郎中喊了阿大把张大郎抱进了自己屋里。
王婆子一看这是不待见她和韩氏啊,连吃个饭都不请自己一下,“咱们走吧,人家吃饭也不问咱们一声,眼里也没咱们这号人。”
“娘!”刘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和大嫂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和秀娘现在住在岳丈家里总是不方便作主,如果你有事先告诉儿子,也让儿子想则啊。”
“我问你,上次你带回来几只羊?”王婆子张口就说出了自己想要求证的事。
“我没带羊回来啊。”刘顺有些懵。
“难不成上次张氏和清娘送去的羊是天上飞来的?”
“那是…”刘顺想说是刘清清带回来的,可一想不是那个事啊,现在他们都沦落到寄人篱下了还能赚回几只羊,这日了不要太好过吧。
“那是一个小友送我的,我想你爱吃红烧羊肉就叫秀娘给你送了过去。”
“别跟我扯那些个没用的,我问你是不是只得了那一只羊。”
“是!只得了那一只羊。”刘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脸皮也绷得紧紧的,这是他生气了。
王婆子养了这个儿子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应该是没骗她。
“我只是觉得那个羊肉味道不错,想你这里要是还有再要一只。”
“哈!”张氏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娘,我们娘们寄住在娘家里吃的、用的无不是我自家阿耶的,现在得了一只羊给你送去,连我阿耶都没吃到,难道我们还有罪过了?你这里带着大嫂来,是来抄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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