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处行商的何三娘会不定期给刘清清来信,不论是风土人情还是吃吃喝喝都会把她的经历描述一遍。要说农业社会写信也是一件极有财力的事,你能给别人写信你得有钱,请镖局或官府的运输路线给你带到目的地。
刘清清和祁三郎开了物流线,但却没想过开邮件的路线,经何三娘这写信来的事一提,好像这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反正是随船带的嘛,也不费事。
刘清清这里就将事情定了下来,写了章程给祁三郎,她和蒋管家一商量这邮线就开了起来。结果刚开邮线,就接了桃镇一家大户要送到中都亲属那里的十几封信,好像是请中都的亲属来参加婚礼。本来这事应该派小厮去送请贴,可这亲事定的急,家里的下人全都用来收拾准备婚嫁了,本来只是想到祁家有船想请祁家帮个忙。结果刘清清跟人家一谈这事就全包下来了,赚了邮路的第一桶金。
因为对开门第一单业务的重视,刘清清特意用防水的油布做了口袋来装这些请贴,并安排专人到中都去送这些信件。
被几件小事绊住了脚的祁三郎亲自去接了货船并收到了刘清清的亲笔信。
看了刘清清的信不由得笑得肚子疼,这个清郎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点子小钱也赚,或许是自小家贫的原因吧,见到一点缝隙就能想出赚钱的路子来。
也好,反正这些个货船平日里就是装满了货也有带几件信件的地方。
别的事或许是万事开头难,而开邮路送信这件事只是在桃镇开了一个头竟然各处码头都开办了起来。
账房月末结算的时候竟然发现这送信的收入竟然挺高,不但有的赚还能给那些个带货不满的船进行些贴补。
本来一直不太管事的曲氏听说刘清清又给家里带进这些个收入也高兴起来。
只是一直用祁家的货船运祁三郎的货物,他那两个兄长早晚都会知道。
曲氏分别给刘清清和祁三郎去了信,让他们购买下自家的船,以防以后事多。
其实祁家的事刘清清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已经这么严重了。现在她和祁三郎账面上的钱确实不少,不过一次买几艘船还是可以的。
蒋管事更是直接把祁三郎的私人财物也拿了出来。
只可惜造船在大夏并不是任意而为的,因为大夏有水路,造船相当于刘清清前世的军工产业,不是对民众开放的。而大夏的大船都是楼船,重心在水面之上如果遇到大风怕是不安全。
不是有福船么,怎么不做?刘清清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不用福船。
福船自古有之,一直是战船,所以是军工。
哎,我去!我不会造船,我这里是种田文,不是男主的打天下的种马文。
可是吧,刘清清觉得她好歹也是女主吧,不可能没有金手指什么的。
所以今天就这么过去吧。
一连几天她也没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祁家之所以有自己的船队,但人家也不是楼船啊,而是那种中小型的货运船,其实比较小、还破。好在请来做工的船工都是有经验的把式。
而大夏修了运河其实是用来军用的,主要是军队的运输和备力战争。
原来用祁家的船时刘清清根本不会挑人家的船不好,祁三郎都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更何况她这个外人呢。但现在要他们准备自家的船队了就不用太对付了。
要说刘清清这个人,有什么事都是直面面对的,算是一个挺正能量的人。可遇到一时不能解决的事,她就会先放下,做好眼前事也是她的处事观。
这天不用下工后去接刘小虎,那就买些骨肉回去调济一下口味。
虽说家里已经有了钱,可刘清清并没有想过改善自己的交通形式,或许有一头小毛驴也不错,郝十一有了小毛驴送货已经快了很多。
走路走神的后果就是会摔跟斗。刘清清被一条黑油脚绊倒了。
结果她还没爬起来人家却叫了起来,“你怎么不看着点?我的腿都要断了。”然后就开始哼哼,感觉很疼。
刘清清这一听:得,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赶紧爬起来,“这位老丈,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郎中?”
被她踩到的是一位老头,看年纪约在五十上下,因为时人爱留胡子,二十出头的男人都能表达出沧桑感。
“没事。我受过伤,你这点都不算是事。”这人的声音也很沧桑,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
“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我这一脚踩得也不轻,怕是把你踩伤了。”见这人还挺讲理,刘清清也不好放着人家不管。
那人只是摆了摆手就不再接话,刘清清一看也不想再劝,刚想抬腿走人却看见他旁边还躺着一个小姑娘,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睡觉,只是满脸通红,怕是起了烧。
“老丈,你家的孩子怕是起烧了。”刘清清一身男装不好去摸这个小姑娘的头。
“已经烧了一天了,她娘进镇里去买药,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刘清清见这人一身的破烂衣服想也知道没有钱,哪可能给孩子买到药。其实这个时代哪家里死个孩子都挺正常,一方面是医疗水平不高,另一方面就是穷人家里没有钱治不起。
“这个时候她还没回来,应该快回来了,我家里有人懂些医术,如果你们没找到好的郎中就到我家里去吧,或许这个孩子能早点好。”
许久,才听得这人男人低声答了一声“好!”
刘清清站在城门边这里等了许久才见一位头发散乱的中年妇人踉踉跄跄地向这里走来。只见她两手空空,应该是没钱买药吧。
“单郎、单郎、单郎……”这个妇人哭倒在瘸腿男人身上,那压抑的哭声反而比大声的哭号更让人揪心。
刘清清也不问他们,直接叫了一辆牛车,把起烧的孩子背上车,并扶起了单六郎,“跟我走吧。我家里外祖会医术,不敢说马上治好,可也能救回她的性命。”
单六郎和他的妻子朱氏就这样木木呆呆地跟刘清清回了山上小院。
因为赵大郎已经可以走路了,所以张郎中常以一种欣赏作品的眼神看着赵大郎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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