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结果?
张县令现在已不是新婚期那个有耐心的新郎君,对着那个常常哭的老婆已经没了多少同情及忍耐,再加上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他觉得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本来娘家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孙氏也是有苦往肚子里咽,娘家里利用她嫁得好想把惟一的弟弟带出来她可以理解,但这个弟弟不学习不上进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啊。
被下人请到大堂的孙三郎还觉得姐夫不能把他怎么样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了张县令仍是笑嘻嘻地。
被姐夫给了一个冷脸,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可到底不对在哪里又不知道。
“姐夫,你找我有事?”不明白就问,何况是自家人。
“我问你,可知道这是何物?”把陈氏兄弟的腰牌给他看。
好歹也是在中都混过的纨绔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有些掉份了。“中都护卫营的军牌。”还白了张县令一眼,那意思是:你连这个都要问我么?你看不出来?
“你今天打的人就是中都护卫营出来的。”张县令不想跟一个二傻子兜圈子,怕把他绕嗨了还以为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
“我可没打架。”孙三下意识地就想否认,但再一看张县令那张严肃的脸,又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确实是跟一家人有些过节。”
张县令看着他仍不吱声。
“就是桃家村的张郎中,他有些不知道好歹,我想买他的陶窑都不卖给我。在他手里也不赚钱!”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
“你怎么知道他家的陶窑不赚钱?不赚钱人家开个陶窑做什么?”用审犯人那一套对付孙三最好用。
“我都打听过了。”
“那你打听过他们家想不想卖这座窑?”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本来是想找他好好商量的,可是……”事实是人家都不想理他好不,他也知道张郎中一家不可能卖这座陶窑就有些气了。
张县令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是他的亲小舅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或是政敌派来的?
人家不卖你就不会找些会制陶的人自己制一座陶窑,不就是做那些个洗澡、拉屎用的东西么,买来一个看看不就会做了,用得着跟个土匪似的打上门去么。现在怎么样?惹上中都军营里的人了,还把人家给打伤了,怪不得桃镇那个老怪物要用马车把伤都送来,人家可是有来头的。敢拿着腰牌从中都来这里怕是有些底气的。
在地上走了几圈,走得孙三郎直晕的张县令站下了脚,“说吧,还有谁跟你是一伙的?”
“啊?”这不是装傻,孙三郎真没跟上张县令的思路,他买下别人的陶窑跟他的同伙有什么关系。
“以你的脑袋怕是想不出这种赚钱的路子,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想买人家的陶窑赚这个东西的钱?”张县令很肯定孙三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人,而且所图不小。
“我?”孙三郎想撒谎,他挺怕这个姐夫的,张县令是他的四姐夫,前几个姐姐不是嫁得不好就是嫁给了商人,只有四姐嫁了个官,家里的阿耶乐得不行,就想着他跟着这个姐夫有些出息。所以他们家都挺巴结这个姐夫的。
“不要以为我好骗,你最好说实话。”审过的案子多了看一眼嫌疑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不想说真话。
“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想做这陶器的生意,便拉了我入伙。”
“说好了事成给你一些干股。然后这出头让人家卖窑的事就包给你做了,是也不是?”张县令这个气啊,就这老套路他还上套,不就是看他是自己的小舅子么,想借着他的位置吓唬人家。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就是像你这么说的。”说完就后悔了,姐夫的脸已经气白了。
“我想着白来的钱,不对,我也是出了力的,应当要些股份。”
“就是赔了也没赔你的,是不是?”张县令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孙三郎见他没发脾气就有了胆子,“姐夫,我想着自己手里有了钱也能给你减少些麻烦,就答应了。”
真是……被他气死都不值!
张县令认清了这个小舅子就是来整自己的,所以他决定这件事解决了就把他送回家里去交给岳丈教育不要来给自己添麻烦了。
挥了挥手让孙三郎走,他坐在大堂里静了静就审了这起案子,那几个小痞子被判了流放。陈氏兄弟被他请到后堂。
“不知二位还有什么张某能帮的上的,如果做得不如二位的意,请明说,张某一定尽力!”张县令认为陈氏兄弟一定是有任务才来桃镇的。
“没有了。没有了。”稍停一下又说道:“我们只是想见一下跟孙三郎结交的那位南方兄弟。不知是否方便?”
“这个没有问题。我来安排。”张县令也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物。
找了孙三郎让他安排一下约那个人出来,孙三郎乖乖做了,他觉得还是听话的好。
只可惜那个人一听说那几个混混被抓走了,就跑了只在客栈里留下几件破衣裳。
“跑了?”张县令一愣,又有些无奈,这个人不是见不得人就是很怕事。
不管如何,这个小舅子是一定要送回去了。
结果孙氏又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连在前院坐着陈氏兄弟都听见了孙氏的哭声。
后来张县令说了一句:要不小舅子走,要不她跟小舅子一起走,给她一张休书。
事情就这么平静了。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敢跟当官的郎君耍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自以为自己长得美极了。
张县令认为他老婆两者都有。
孙三郎直到临走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姐夫嫌弃了,再看四姐那张哭肿的脸,他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一二了。
看见小舅子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走了张县令的心情并不好。他去年考评就不好,全拜这小子所赐,今年再不好怕是不能动一动这个官位了。
等刘清清得了信儿就是想静静,整件事像个闹剧,开场挺大,吓得大家不得安生,哪想就这么收手了,有点让人想不到的感觉。
而那个据说是有自家私窑的南方人这会儿子会在哪里呢?他竟然跑了,连那么赚钱的瓷窑都不回了么?
刘清清决定派个人去南边打听一下,不然她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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