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便是宏儿吧?”楼子祁正想拍拍楼宏的肩膀,却被他巧妙地避开,楼子祁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楼夫人以及三个儿女也纷纷责备地看着楼宏。
楼宏泰然自若,不为所动。“不知今日楼刺史光临鄙府有何贵干?”
“你...”楼萦彩见不得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无视,正想出口,却被楼子祁拦住。“贤侄真是风趣幽默,鄙人离开楼家已经十六年了,这次皇恩浩荡,恩准鄙人留京做官,自然得先回家看看父亲!父亲这些身体可好?”
“多谢楼刺史记挂,侯爷有卫大夫的精心照看,身体自然安然无恙。”楼宏说完,拉着楼歆瑶径直进了府,匆忙赶到仓泉院时,却见到院内奴才跪了一地,气氛压抑。
“沉香,爷爷呢?”
“回小姐,侯爷在家庙。”
楼歆瑶和楼宏赶到家庙,只看见宛姑姑和袁管家站在家庙外焦急地踱步。
“袁管家,爷爷呢?”楼歆瑶三步并作两步疾走过去。
“小姐,侯爷在里面,但是不让我们进去,小姐和公子快进去劝劝吧。”
家庙大门紧闭,楼宏推开门,便见楼崇川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楼子远的牌位,眼神空洞。
“爷爷!”
“侯爷!”
楼崇川仍旧没有反应,两人上前,蹲在他的旁边,楼歆瑶轻轻推了推他。“爷爷,我是歆瑶啊。”
楼崇川的眼睛半晌才有了焦距,但是依旧迷离。“歆瑶,歆瑶…”突然将楼歆瑶搂在怀里,老泪纵横。“子远,你回来啦,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楼宏见楼崇川近乎疯癫,一掌劈在他的后颈,立时,便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楼歆瑶扶着楼崇川,责备地看着楼宏。
“侯爷情绪不稳定,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旧病复发。”楼宏拽出楼子远的牌位,重新放在祭台上,才背起他飞奔到了仓泉院。
仓泉院,成武和卫大夫早就等候多时。
“点上安神香。”楼宏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锦被,侯爷虽然入睡,但是眉头紧皱,怕是睡得并不安稳。
“是。”宛姑姑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舀了半勺安神香,撒在香炉里,不一会儿便香雾缭绕。
“都出去吧,细碎琐事勿要前来叨扰。”楼宏安顿好侯爷后,才和楼歆瑶出了卧房,脸色阴沉看着众人,呵斥:“到底怎么回事?侯爷怎么知道的?”
“自后门进府,侯爷本就疑心,加上前院嘈杂,所以…”成武内疚不已。
“办事不利,下去领家法。”楼宏并不听他的解释。
“是。”成武来到院外,扒开衣服,露出结实的后背,两名粗壮家丁手持两根粗棍,一棍接一棍,一棍下去便是一条粗粗的血痕,成武强忍着,只是闷哼几声。
楼歆瑶吃惊,这样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楼宏,你太过分了。”
“加五棍。”
“你...”楼歆瑶气急,恶狠狠瞪着楼宏,以前只觉得他冷了点,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冷血。原本二十棍,变成了二十五棍,行刑完,成武后背横七竖八全是血痕,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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