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四,清明节,后唐人更爱称之为农耕节,因为气温升高,万物皆显,正是春耕的大好时节,素有“清明前后,种瓜点豆”的说法。
这日,除了扫墓祭奠先祖,还会踏青游乐。
孝肃侯府前院的一块空地,搭好了祭台上站着一个穿着奇异大袍的祭司,手上拿着个木剑和符纸,目无表情,正在闭目冥想。
台下,百草园的十几位管事站在队伍前列,中间站着的是庄子上的几十位管事,后面的则是侯府的一众下人。
袁管家和成文成武站在一侧,就连玺儿和宛姑姑也衣着光鲜地出来观礼。
姗姗来迟的楼歆瑶,站到玺儿身后几尺远的地方,轻声问金穗:“玺儿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姑娘有所不知,侯爷很重视农耕节,规定府中所有人都要出来观礼祈福,玺姑娘自然不能例外。而且,奴婢听万籁说,她待会儿还要和我们一起去城西庄子呢。”
“那我们离她远点。”楼歆瑶听楼宏提过,今天袁管家和成武护送侯爷回祖宅祭祖,而自己则跟着他去城西庄子见识一下乡下的风土人情。
“奴婢求之不得。”金穗笑着说。
“侯爷到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低着头,屏气凝神。楼崇川大步走来,精神不错,而他身后的楼宏则一脸严肃。
“见过侯爷,见过宏公子。”众人作揖见礼。
“开始吧。”楼崇川卧病多年,这些年楼家和百草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楼宏在处理,这次的祭祀也不例外。
楼宏点点头,往前一步,打开手中的祭文,朗声读来:“农,天下之大本也。农,天下之大业也。民之大事在农。食为人天,农为正本。务农重本,国之大纲。致治在于任贤,兴国在于务农。旷远绵邈,岩岫杳冥;治本于农,务兹稼穑;俶载南亩,我艺黍稷;今供奉牲畜,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愿神农保佑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众人响应。
祭文诵完,楼宏就手借烛台的火点燃祭文,放在旁边的铁盘中,没一会儿,就烧成灰烬。
一阵叮铃铃声响起,司仪摇着铃围着祭品转着圈,时不时挥舞着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最后,空中绽开一朵烟花,司仪冲天举起木剑,礼成!
楼崇川看着各个庄子上的管事都在,朗声说:“农耕节的祭祀已经结束,晚些时候,宏儿会去几个庄子上看看。时下正值清明时分,正是播种的好时节,各庄的管事还要尽快播种,以免耽误时节。”
“是,侯爷。”各管事点头称是。
楼崇川咳了几声,就被林姑姑和袁管家扶进内堂休息。众人见侯爷都走了,三五成群地上前与宏公子打了招呼,随后也陆陆续续地走了。
楼宏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转过身对楼歆瑶和玺儿说:“你们先去马车里等着,马上就出发了。”
“谢谢宏哥哥,你对我真好。”玺儿甜甜地回道。
“去准备吧。”楼宏淡淡地说。
“宏哥哥,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益和轩的点心。”玺儿接过紫芝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
楼宏看了眼万籁,万籁连忙上前笑着接下。“玺姑娘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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