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楼宏在城中兜了好几圈，闪进城西的一处别院。

　　成文早已等候多时，两人走到后院的假山旁。只见成文在假山的隐蔽处一按，咔嚓一声，假山向两边移开，露出里面一条幽深的甬道，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的惨叫声。

　　“公子，纵火犯受不住刑，已经昏过去了。”成文边走边说。

　　楼宏来到刑室，见那女子被绑在柱子上，头歪在一边，身上多处鞭伤血痕，但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泼醒她。”

　　“是。”成文拿起水桶，当头浇了下去。犯人大叫一声，醒了过来，见又来了一个人，冷笑一声。“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可不吃美男计这一套。”

　　“公子...”

　　楼宏抬手制止了他，指着角落的一张血迹斑斑的铁床，笑问：“成文，那张床有什么用途？”

　　成文心领神会，解释道：“公子，这叫对镜梳洗。就是剥光犯人的衣服，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往往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就气绝身亡了。而旁边的大镜子，就是让犯人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倒有趣！”楼宏像是在逛古玩店一样闲情逸致，对多少什么都好奇。“哎，那这又是什么？”

　　“这叫请君入瓮，就是将活人塞到瓮中，然后在下面点火，没一会儿，就能看到犯人在里面跳舞，脚底板一碰到瓮底，就能发出呲呲声，就会被粘掉一大块血肉。等温度越来越高，犯人也越来越受不了，如果还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瓮里。”成文见犯人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子，说得愈加恐怖。

　　楼宏转身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纵火行凶？”

　　“她该死，是她不顾相识一场的姐妹情分，自己高床软枕，却从没想过去救我，她死不足惜。”犯人看着楼宏的眼睛，好笑地问：“你莫不是看上她了？看上她什么？那副样貌？”

　　楼宏正准备松开手，却在她的脖颈间，摸到一块凸起的皮，一把撕开，那张与楼歆瑶几乎相似的脸露了出来。“你...你是她的妹妹戈一柔？”

　　成文也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双胞胎姐妹也没有这么相像的。

　　“是啊，你爱屋及乌，放了我吧！”楼亦歌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姐姐自小就对我十分疼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让给我，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楼宏一挥手，绑着她的绳子立马松开，没了支撑的楼亦歌滑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和侥幸，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谢谢姐夫。”楼亦歌从地上爬起，风情万种地脱下外衫，只留了件肚兜，款款走到楼宏面前，双手柔若无骨地攀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我愿效仿娥皇女英，长长久久陪伴在姐夫身旁。”

　　“你就是这么勾引郑富贵，让他选你做小妾的？”楼宏一把推开她，吸过地上的衣裳，盖到她满是鞭痕的身上，眼中尽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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