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王大骇。“你还知道什么?”
“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自然不知道。”
“宏公子真是爽快人。”魏王扶着门慢慢地站了起来,道:“请你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如果被我知道魏王殿下阳奉阴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楼宏撂下这句话,便飞上楼顶,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爷,你怎么样了?”这时,姜明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你刚才在什么地方?”魏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愤愤地质问。
“属下被人打晕了。”姜明懊恼不已。
“好你个楼宏,好你个楼宏。”魏王望着楼宏消失的地方,愤恨地一拳打在门上。“如果不将楼家拆的四分五裂,本王就誓不为人。”
本王得不到的东西,就算亲手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楼宏,你离开楼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到时候,定叫你跪在本王面前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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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秀才,你在家吗?”两天转瞬即逝,楼歆瑶等人来到酸秀才家,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
“秀才公,在家吗?”
“秀才公,在家吗?”
良久,都无人应答。此时,隔壁的院子探出了一个脑袋,道:“你们找酸秀才啊?他做了镇长家的女婿,这不,今天就是大喜之日,你们去镇长家找他吧,说不定还能讨上杯水酒喝喝。”
“请问大娘,镇长家在什么地方?”公书问。
“挺远的,我也不认识,你们去镇上问问吧。”
“好,谢谢大娘。”
万家坐落在镇子的南侧,占了半条街的地方,府宅规模颇大,此刻府门口披红挂彩,一派喜气。万镇长和新晋新郎官酸秀才笑容满面地站在府门口,将前来贺喜的宾客迎进府里。
“恭喜万镇长喜得佳婿。”
“同喜同喜,快请进,今日多喝两杯。”万镇长是个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发福。
“一定一定。”
“恭喜秀才公,抱得美人归。”
“谢谢,谢谢,里边请。”
万镇长笑得嘴都合不拢,突然看到楼管事带着礼物走了过来,立马上前几步,道:“楼管事能来,我万家真是蓬荜生辉。”
“万镇长抬举楼某了,镇长家有喜事,我怎能不来。还是要恭喜万镇长觅得佳婿,恭喜,恭喜!”
“谢谢,里边请,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好,好。”楼管事进了万府,便去寻几位平日里相熟的的友人聊天去了。
万府前院,人来人往,一派热闹。而万小姐的闺房,喜娘和丫鬟们早已替她梳妆打扮好,万小姐看着镜中自己姣好的面容,娇羞一笑,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亲了,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咱们家小姐真是美若天仙,新姑爷见了,定然欢喜。”
“新姑爷才高八斗,与小姐正是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就是这个话,就是这个话,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这日子啊,才和和美.美。”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逼近。两个带着脸谱的黑衣人趴在屋顶上,掀起瓦片,将一些粉末撒了进去,那粉末飘飘荡荡从上而下,遇热挥发,无色无味,散播在空气中。没一会儿,屋里的人都纷纷倒地,昏迷不醒。
计策成功,两个脸谱人相视一笑。进入屋后,径直走向了万小姐,一个脸谱人拉起她,三下两下就将天阶草种在了她的额头上。
“只要小半个时辰,天阶草就能开花结果。”
“恩,幸亏你小子聪明,在不少寺庙都安插了眼线,只要看一下那些合八字的,就能知道谁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
“谢左护法,这都是属下分内的事。”
前院,曲乐相合,宾客三五成群,相谈甚欢。突然,一群带着面具的黑衣杀手从院墙上翻了进来,见人就杀。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一下子十几个宾客横尸在地,魂归西天。
“啊,杀人啦。”
“杀人啦。”
“快跑啊。”
“啊!”
......
宾客慌乱逃窜,碗碟茶盏碎了一地,一派狼藉,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离府门口近的,拼命往外逃命,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往内院逃窜的,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那群杀手杀人如麻,动作迅速,见人就砍,一转眼,前院尸横遍野,桌子旁、屋子里、林荫道上,横七竖八,血迹斑斑。
楼管事的座位靠里边,加上年事渐长,根本跑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以在那些杀手还没杀过来的时候,早就机警地钻到了桌子底下。
“抓住他。”其中一个杀手拿刀指着到处逃窜的酸秀才,旁边的两个杀手得令后,一刀解决一个后,几个箭步便奔了过来。
酸秀才一惊,他们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急忙冲进旁边的月亮门中,可书生纤弱,哪里跑得过杀手。眼见两个杀手越追越近,酸秀才心一狠,将躲在一边的两个丫鬟推出去。
“啊!”
折了两条人命,也不过是螳臂当车。酸秀才越发恐惧,今天这么多人,这些杀手为何对自己穷追不舍,就算自己躲进了人群中,他们也能一眼看到,一路腥风血雨杀将而来。
衣服,定是这身红衣太过眨眼,颤着手去解腰带,越急越乱,越乱越慌,哗啦一声,将整个喜袍撕了下来,扔在路边的花丛中,身上的玉坠、荷包、璎珞掉落一地。
酸秀才慌不择路,待到了墙角下,才发现已经进退维谷,再想逃跑已是绝无可能,瘫坐在地上,看着杀手从三面包抄过来,吓得脸色惨白。“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拿刀指着他,厉声道。
“什…什么…东西?”
“荷包,就是前几日问你要的荷包。”
“我都同意给你们看了,你们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酸秀才听他们的口气,原来还是两日前的那帮人,早就看他们不是好人,没想到居然这般狠毒。
“废话少说,荷包在哪里?”
“荷包…在…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我刚才跑了那么多地方,可能是丢在哪里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找。”
手起刀落,酸秀才脖子上便现出一条细长的血痕,鲜血顺着脖子,流进衣襟之中。酸秀才的眼睛不甘地瞪得老大,身体抽搐几下,便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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