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岳父。”太子双手接过,私拿兵符乃是杀头的大罪,楼子祁能为他做到如此,看来是诚心归顺。
萧太师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廉王历来维护皇室,如果城中真的发生动乱,太子还是要先求助于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此兵符,以免授人以柄。历来皇权斗争最是残酷,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放松警惕。”
“是,我明白。”太子忙应道。
“近段时间,魏王颇受皇上重用,不但常伴君侧,还委派了不少重任,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有所动摇,而且还有那个孩子,皇上可时常念叨呢。”楼子祁道。
太子冷哼一声。“皇室历来子以母贵,韩侧妃不过丫鬟出身,身份低贱,她的儿子注定只是个没出息庶子。再说能不能生出来还不一定呢?就算生下来,也不一定是个男孩。”
“太子,小心隔墙有耳。”萧太师沉声道。
东宫乃是自己的地盘,守卫森严,书房外五步一岗,防得密不透风,怎么会被人偷听,太子翻了个白眼,只是碍于萧太师多年的威严和时下大局,只能应是。
“你们附耳过来。”萧太师突然神神秘秘地说。太子和楼子祁凑了过来,只见他的嘴巴动了几下,两人便连呼妙计。“好,就这么办,本宫这就让人连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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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听到莲儿禀告说,韩侧妃执意起床要为他收拾行囊,吓得他十万火急的赶到金穗的万福院。
“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去躺着。”魏王将金穗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这些琐事让丫鬟做就行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给本王生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王爷明日就要远行,臣妾只是想为你收拾两件厚衣裳带着,听说乐都城可比明邺城冷多了。”
“本王的行装几天前就收拾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魏王将她的手塞进被窝,不当心摸到了一块玉佩。“这块宫绦你从哪儿来的?本王之前没见你戴过啊。”
“这是楼姐姐送来的节礼,我瞧着好看,就随身带着了。”金穗笑道,这块宫绦的做工极为精致,样式好看,她一眼就相中了,而且还是楼姐姐送来的,说明她定是原谅自己了。
“可找府中的太医瞧过了?”
自从金穗入住万福院,送进来的一应事务都必须经过太医仔细检查,尤其是吃食和随身之物。
“已经瞧过了,说是没问题。而且用的是上好的白玉,触手生温。”
“恩,那就好。”魏王离开万福院后,招来姜明,叮嘱道:“即刻起,多派几个人严密盯住万福院,任何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进入。”
“是,属下明白。”
“另外,偷偷找两个孕妇进府,以后凡是侧妃进口的东西,必须让她们先吃。”魏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爷是担心...有人暗中下毒。”姜明惊呼。
“本王离府,太子监国,如今这个孩子恐怕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防。”
“属下这就去办,请王爷放心,如果侧妃有一丝损伤,属下提头来见。”姜明立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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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肃清的号角声响起。城门一开,十里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乐都城境内地广人稀,又临近草原,是狩猎的好去处,所以每几年后唐皇室和海安皇室都会相约前去狩猎。
一路颠簸,赶到围场,已是八天后的事情了,连日来的奔波,众人早就苦不堪言,所以一下马车,便进了自己的营帐里休息。
一片旷阔无垠的草原上,几百个蒙古包井然有序地排列着,蒙古包上五颜六色的彩旗迎风招展,十分壮观。
楼歆瑶一进蒙古包,又是伸懒腰,又是踢腿,然后毫无形象地仰面往榻上一躺。“累死了,累死我了。”
“一路上,奴婢感觉这腿都没伸开过,蜷着真难受。”白芷和白薇往放下包裹,捶捶酸痛的双肩,叫苦不迭。
“不过这草原好大啊,一望无际,奴婢还看到了好多羊群,毛茸茸的,真想扑过来抱一抱。”
“对,对,绵羊憨态可掬,太可爱了,它们的毛能做衣服,奶可以做甜品...”白芷扳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这时,从营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其中还夹杂着哭声,楼歆瑶立马坐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百微出去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姐,前面是贞妃娘娘的营帐,听说是一个小宫女不当心打碎了娘娘的琉璃盏,被掌事姑姑教训了。”
“说起来,贞妃娘娘和我家小姐可真有缘分,一路走来,不管是驿站还是客栈,每次两人的住处不是在隔壁就在前后院子。”白芷说。
“哎,你不说,奴婢还不觉得,刚才在外面,听那个小宫女分辨说,本来给贞妃安排在皇上的营帐旁边,可是贞妃偏说这边靠近外面,空气好,风景美,就临时搬了过来,她这才失手打碎了琉璃盏。”
楼歆瑶心下一惊,淡淡地说:“不过是凑巧碰到了一起,也值得你们好一番研究。贞妃炙手可热,你们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非说是我们上赶着套近乎呢。”
“楼姐姐要和谁套近乎?”纪觅一一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和你了。”楼歆瑶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我刚才一路过来,已经帮姐姐打听了安世子营帐的位置了,就在第四排靠近小树林那边的第三个,很好认的。”
“你倒是不嫌累,我看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楼歆瑶笑着打趣。“我记得十一殿下的营帐好像也在小树林旁边,呵呵...”
“楼姐姐,你...你真是坏透了!”纪觅一脸颊绯红,一脸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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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期待已久的篝火晚会在主营帐外开始了,曲声悠扬,篝火明亮。后唐皇帝李熙和海安皇帝阿古达还没有到场,所以高台上空空如也。台下,两国的皇亲贵胄分坐两列,相互颔首问好,一派安详。
魏王坐在后唐这列的首位,李允湛次之,往下便是五公主、安以深等人。对面的海安国那列,岱钦太子和乌雅公主坐在首位,以下的便是随行的重臣,一个个身形魁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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