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以后，顾行就很不害臊地搬来了余小小的出租房里住。余小小想着有个免费保姆也不错，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扫地，也就仗义地收留了他。

　　至于为什么不去顾行的别墅里住，余小小表示：如果搬去他那里，弄得自己往他身上凑一样，有些掉价。

　　“媳妇，结束没？”

　　余小小看着顾行亮晶晶溢满期待的眼睛，“还早着呢，你再憋一憋。再说，你手技很好啊，要我干嘛！”

　　顾行怏怏不乐，和灵魂被掏空一样，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瞧着怪可怜的。

　　余小小抿了抿嘴，用脚尖戳了戳他，淡淡地说：“我饿了。”

　　顾行从沙发上站起来，很乖巧地又去厨房做饭了。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余小小又掏出手机，打开了淘宝。

　　那东西到底是在网上买，还是去店里买？

　　去店里的话，云染天天缠着她，她也没机会一个人去啊。

　　逛了一圈淘宝，余小小一咬牙，把自己这些年来的资产都贡献了出去，下了单。

　　晚上吃完饭，余小小又开始撩他。

　　对于她这种动不动就来点火，点完火又可怜兮兮的和他说，“老公，我也很想满足你，但是我生理期还在……”

　　真的是欠揍！

　　眼看一个星期过去了，顾行懒得废话，直接将余小小扑倒。

　　“我还来着的……”

　　“你当我傻？”顾行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压低，“嗯？”

　　余小小嘟嘴，小声地‘哼’了一声。

　　“卧室，客厅，浴室，你想先哪一个？”

　　‘先’哪一个？难道不是‘选’哪一个吗！

　　少了个走之底啊喂！余小小怂着一张脸，“老公，你至于么？肉体是会衰老的，你爱的应该是我的灵魂，美丽而独特的灵魂。可你现在呢，怎么能那么低俗！”

　　“呵。”顾行从唇角溢出一丝笑，“我就喜欢低俗。”

　　余小小：“……”

　　“上个星期不是很能耐吗？嗯？”顾行三两下将她剥得精光，直接拎小鸡仔一样地将她拎进了浴缸。

　　然后提枪上阵，开疆扩土。

　　最后余小小瘫在床上，迷迷糊糊闭着眼睡过去了。

　　顾行还收拾战场呢，给她擦干净身子，又自己去洗了一个澡。洗完澡出来，才慢悠悠点起了事后烟。

　　火机刚打开，顾行看着床上睡着的余小小，顿了顿，又走出了卧室。

　　走到阳台上，顾行点燃了烟，看着漆黑夜空中的朗月舒星，突然笑了。

　　真好呀，找到她了。

　　兜兜转转，还好没有走散。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挺拔修长的身躯上，他靠在阳台的栏杆边，嘴里叼着烟，回想了十几年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顾行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余小小，第一反应是将烟灭了。

　　他和她在一起十年，对她再了解不过。她是那种睡着了雷打不动的人，何况刚才折腾得确实厉害，她竟然还能起来。

　　“怎么醒了？”

　　“我怕这是一个梦，梦醒你又不在了。”这些年来，她时常做梦梦到和云染相遇。

　　顾行抱住她，“这一次是真的，一辈子都在。”

　　余小小张开双手，又跳起来双腿缠住他的腰。然后与他平视：“要亲亲。”

　　“刚抽烟，不亲了。”

　　顾行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余小小微微抬头，皱眉嘟嘴，一脸倔强，显然一副不给亲就要生气的样子。

　　无奈啊，顾行失笑，将唇覆盖在她的唇上，然后撬开她的牙关，熟练灵巧地缠上她的舌。

　　在这个带着淡淡香烟味的吻里，顾行湿润了眼眶。

　　十年，他吻过无数次。

　　可再也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带来那么大的感动。

　　因为这一次，余小小的嘴里含着东西。

　　一个金属制的圆环。

　　余小小睁开朦胧的眼，里面含着泪光。她侧过头，将戒指轻轻吐在阳台上的砖台上，然后看着顾行笑了。

　　“刚买来，我还洗过的，干净。”

　　顾行喉咙发紧，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

　　在皎洁的月光中，在零散的星星下，余小小直视着云染的眼睛：“接下来，你等我说完啊，我准备了很久的。”

　　她润了润喉，有些紧张，但语气坚定。

　　“云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见钟情多扯蛋的词啊。可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怦然心动，彻彻底底地沦陷。”

　　“后来的十年，从京城到塞外，从塞外回京城，到最后周游天下。时间从来没有消磨掉我对你的感情，相反的，时间将这份感情刻入了我的骨子里。”

　　“我说不出自己有多爱你，但你要知道，真的，我不可能不爱你。”

　　“我找了你二十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当我老了，我都找不到你，那该怎么办？”

　　“后来我有答案了，如果这一辈子找不到你。等我死后下了地府，我一定还要去找阎罗，求他不要让我喝孟婆汤。”

　　“然后，我下辈子还要去找你。下辈子找不到，还有下下辈子……”

　　余小小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起来，说得断断续续。她抽抽搭搭，眼泪鼻涕一大把。

　　“云染，你……你愿意……”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心中的说不出的酸涩和甜蜜，控制不住心绪，呜咽哭出声来。

　　云染的嘴角依旧弯着一个浅浅的角度，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任由她将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衬衣上。

　　哪怕他的眼泪也已经失控了。

　　余小小眼泪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过往十年的种种浮现脑海，只觉得一路艰辛而幸福。

　　她吸了一下鼻子，又抬起头，“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对不对，你愿意娶我吗？”

　　云染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声音嘶哑，“媳妇儿，我愿意。”

　　余小小埋在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够了，才直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

　　“十年来你每次都要不够，今天我豁出去了。”

　　“进屋，咱俩继续来。”

　　大不了就作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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