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不敌周汐人多,与阿锋等人缠斗十几个回合,最终被阿锋刺穿手腕,剑掉于地,束手就擒。
“王爷,世子与另一人落入赤金河,不知去向。”阿锋垂目禀报。
王爷还抱着陈姑娘,啊,不对,是未来王妃。姿势都没有变过。还是不该看的不看为好!
“寒冬腊月,周珂又有伤在身,不死,只怕也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多养些时日。派人继续戒备着。”周汐怀抱初彤,直到现在,危险完全解除,他心中才敢稍微松快一些。
“剩下这个给看好了,带回去,好好问话!”周汐目光严峻扫视过墨远。
只见墨远已经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布条,防止他咬舌自尽。
“是!”阿锋干脆应答。
然后,周汐松开手臂,看着初彤,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等我片刻!”周汐轻语。
初彤点点头,安静而乖巧。
周汐走到屋中铁笼旁,敲敲铁栅栏,看着里面放松下来滩在血泊里的子歌,关心道:“你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子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即便浑身浴血,在看到周汐的那一刻,便眼神清亮如明灯。
几人在房间中仔仔细细摸索一番,寻找铁笼的机关。
周汐站起身,几步回到初彤身边,解下自己的大氅,温柔的替初彤系上。然后一把将初彤打横抱起来,稳稳下楼,走出楼去。
楼门口已经停好的宽大马车,待主人进去后,厢门轻轻关上,隔绝了这一城萧瑟寒风。
……
……
“你,将我放下来吧!”初彤羞赧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周汐抱在怀里,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如此亲密的样子,让初彤还是不自觉红了脸。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让饱饱传信过来时说见信号行事。我不知道你要发出的信号是什么,更怕你完全没有机会发出信号。我只有瞪大眼,举着弓箭,目不转睛盯着那幢楼。”
周汐依然没有松开初彤的意思,反而把头埋在初彤肩膀上,身子随着话语,轻轻颤抖。
“当看到那一丁点儿亮光闪起,我不敢赌,却又不敢不赌。那一箭恐怕是我此生最忐忑害怕的一箭了!我甚至不敢想,如果是我错了,那将会有什么后果。”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从来没有!至今你在我怀里,我都后怕到不敢再回想。”
周汐抱住初彤的手又紧一分,他恨不能将初彤揉进自己骨血里,永远不再松开。
突如其来的内心剖白,让初彤心中掀起波澜。她也不敢回想今日那一幕。如果周汐没有射那一箭,后果将如何。
周汐在赌,自己又何尝不是?哪怕差一分一毫,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所幸的是,赌对了!
眼前,这个近在咫尺,抱着自己的男人呐,真的没有让自己失望。
初彤安静的依偎在周汐怀中,任周汐修长的手轻抬起自己的头。
轻闭上眼睛,一个温柔的吻落在脖子上浅浅的伤口,是最最温柔的药,拂去疼痛,独留下周汐的味道。
然后,这个吻一路攀爬过初彤白皙的皮肤,最终停留在初彤柔软的唇上。伸手环住周汐的脖子,感受到周汐激动轻颤,舌尖撬开自己的唇,长驱直入,把只属于他的气息渡到自己口中。
双舌灵巧的碰撞,翻转。似是要将那些后怕的情绪统统碾碎,只剩劫后余生的宣泄跟感动。
直到两个人都喘气不匀,才停下这个深长的吻。周汐努力控制住自己,生怕再继续下去就要擦枪走火。
只恨离婚期还有两三个月。明日是不是进宫跟周珏那小子说一声,提前大婚!
……
……
翌日,大朝会上,周珂软禁宁王,陷害廖飞昊,绑架未来恒王妃的罪名如同惊雷,炸得整个朝堂为之一震。
天子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周珂。全国上下发通缉令。
一时间,曾经温润有礼的假君子,变成了过街老鼠。
朝会后,洛城的百姓哗然。不敢相信世子爷周珂居然暗地里犯下这么多事!
随便哪一件拎出来说都是骇人听闻。
软禁自己生父?太平侯府廖飞昊被摄魂杀人,居然也是周珂的手笔!更可怕的是,就在昨日,周了还欲绑架未来恒王妃!
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啊!
城里家家闭门闭户,做买卖的也都早早收摊儿,就似大敌当前一般紧张起来。
宁王府里,老王爷周淳站在窗前,枯手握拳,眼里流露说不清的威厉。
“狂风不止,暴雨将至啊!谁道天命不可违乎?”
……
……
初彤躺在床上,被母亲周婵勒令不能下床。脖子上浅浅的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药膏子。
从昨日周汐送初彤回来,再到今日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初彤只觉恍若隔世一般,有些不真实。
而最真实的,只有眼前周婵挺着不太出怀的肚子唠唠叨叨不停的声音:
“你说说你,平日里总说你懂事稳重,怎么遇着这么大的事情,吭都不吭一声就自己做主送上门儿去?啊?万一有个好歹,你还让不让母亲活了?啊?!”
初彤小声吭叽:“不都说了无数遍了,当时情况紧急吗?”
“你还犟嘴!”周婵气得叉腰。
初彤立马乖乖道歉:“母亲,我不敢!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您歇歇气,别累坏肚子里我的弟弟妹妹!”
初彤掀开被子要下地搀扶周婵,周婵一个眼神扫过来,初彤只得乖乖把脚聪地上收回去,绕后重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
母亲自从怀了三胎,着实没有以前温柔了啊!初彤心里默默画圈圈。从昨天到现在,母亲大人除了睡觉出恭,就没离开过怡阁!
“母亲回去休息吧!”初彤小声请求道。
“如今母亲身边也留只有你了!”周婵轻叹一口气,摇头。眼里泪水在打滚。
“母亲……我会陪你长长久久的!”初彤心底微酸,赶紧保证。
周婵起身,走到床榻前,双手抱住初彤,把眼泪逼回去,坚定道:“好!”
心知母亲是心疼自己,初彤再不多话,只安静的看着周婵,暖暖笑起来。
房间外又纷纷扬扬飘起雪花。老侯爷双肩薄霜,在雪地里听着屋里的声音,站了许久。
……
……
一骑快马,带着高句丽的驿使,踏雪而至。驿使怀里是一封朴硕勇的亲笔信。信中所提及的事情是真凶伏诛,自杀谢罪。
几乎同时间,初霏聪黑羽鸽的脚上取下小小竹筒。
父亲被害,陈家分家,陛下赐婚。消息如同洪水猛兽将初霏包围。
“怎么会这样?!”手中薄薄的纸片滑落,初霏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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