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墨居还是以前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动过,仿佛这一年的时间没有存在过。
夏乔安抬腿进了醉墨居的院子,只见宋祁渊正坐在书桌前翻看一本书,见她进来忙站起身。
今日是夏乔安及笄的日子,宋祁渊自然知道,他也知道夏乔安前几日将乔氏送回了临川的事,所以他心里清楚,夏乔安这是做好了准备,对皇上要收她进宫的事有了打算。
夏乔安扬扬手里的酒坛,自顾自在桌前坐下,朝他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陪我喝杯酒吧?”
宋祁渊吩咐管家下去准备几样下酒菜,在夏乔安对面坐下来道:“可有主意了?”
夏乔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没有,且行且看吧!”
宋祁渊皱眉,明明她的样子是已经有了打算,但是却不愿和他说,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她不愿说,他自然不会逼她。
管家带人送上来酒菜,宋祁渊就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只有宋东留在了门口。
夏乔安拿起酒壶,给两个人都倒了酒,一杯递给宋祁渊。
宋祁渊接过酒杯,看了夏乔安半晌才道:“生辰快乐!”
夏乔安见他饮尽了杯中酒,也端起酒杯喝掉了,才道:“谢谢!”
接着两人随意的说着京中的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宋东进来点了灯又退了出去,夏乔安和宋祁渊都已经有些微醺了。
夏乔安举着一杯酒,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迷蒙,挑眉朝宋祁渊道:“今日是我生辰,你可有给我准备礼物?”
宋祁渊一怔,随即醒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夏乔安道:“自然是准备了,本想给你送去,你就来了。”
夏乔安接过来,打开见盒子里是支白玉笄簪,簪头是一撮七彩的宝石,熠熠生辉。
夏乔安抿唇一笑,将簪子递给宋祁渊道:“那你帮我簪上吧,今日及笄,你权且当一回正宾,给我插簪吧!”
宋祁渊接过簪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原本及笄礼,正宾一般是及笄者的长辈或者是有才德的女性,从未听过有男子做正宾的,不过想到现在的夏乔安并非原本的夏乔安,想来她是不在意或者不了解这些,也就释怀了。
他走到夏乔安身后,她如瀑的长发垂直腰际,顺滑乌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宋祁渊将她的头发抓起来,因为太过顺滑,几次都没能挽起来,最后只好将手中的头发先拧了一下,做成麻花辫的样子,然后绾了一个四不像的髻,用笄插起来。
夏乔安伸手抚了抚,摸到那支笄道:“以前我老听别人说,长发绾君心,所以女子们都留着长发,只为挽住心爱之人的心,如今我也有长发了,只不知可否挽住了君心。”
她回身看着宋祁渊,迷蒙的眼中,泛着一丝水汽,眼神里有祈求,有遗憾,有痛苦,似乎各种情绪都在翻涌。
宋祁渊的心晃晃悠悠的落不到实处,他总觉得夏乔安似乎话中有话,而且她方才的这几句话也让他心动不已,夏乔安何止是挽住了他的心,她已经是他的心,他的命了。
夏乔安向着宋祁渊贴近一步,口中道:“我要的及笄礼,不是这个。”
宋祁渊一愣,还不等他说什么,夏乔安已经靠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将头放在他的颈窝,然后温热的气息吐在了他的脖子上,还有那菱唇中吐出的话,都让他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脑子一懵,呆立当场。
“我想要的及笄礼,是你。”
宋祁渊一动不动,夏乔安感觉到他的僵硬,抬起雾蒙蒙的眼睛,道:“你可是不愿?”
怎会不愿,只是从不敢奢望罢了。
只是他心里又很多的疑问,今天的夏乔安太过奇怪,莫非她如此只是她想到的不进宫的法子?
宋祁渊还未回答,她一只手穿过他的胳膊,搂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环在腰上,将他禁锢在怀里,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宋祁渊的唇。
她口中带着一丝酒香还有属于她的芬芳,一下子激起了他的回忆,记忆里就是这样的芬芳,让他这一年来回味着,煎熬着,多少次梦里想起,醒来对着空空的怀抱怅然若失,如今她清甜的气息就在这里,他的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早一步做出了反应,将夏乔安紧紧的拥在怀里,唇齿已于她纠缠在一起。
夏乔安并非这时代的人,对于感情,她一向想的通,放得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她喜欢宋祁渊,宋祁渊也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苦苦的忍着,她不做妾,不能嫁给宋祁渊,但不妨碍她把自己给他,她不觉得自己是“小三”,因为宋祁渊本来就不爱卢桉,并不存在破坏别人家庭的嫌疑。而且这一日过后,只怕相见再无期,何必还要......
宋祁渊已经彻底沉浸在了夏乔安的吻中,直到夏乔安的手解开了他的腰带,玉质的扣带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才将他的理智唤回了一丝,他松开夏乔安正欲推开她,就见夏乔安满脸的泪水,双手解着他的外袍。
他一怔,轻轻推推她道:“乔安,你别这样,我......”
他本想说你别这样,我不能,这会毁了你,可是他还没说话,夏乔安却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祈求越发的明显。
他的话哽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夏乔安低下头继续解他的外袍,轻轻一拂,袍子就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他月白的中衣。
因为正是八月,天气依然炎热,所以穿的并不多,宋祁渊的中衣也只是用腰带束着,轻轻一解便散了开来,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他脑子里仍在挣扎着,觉得不可以这样,但是想到她泪蒙蒙的眼,却又不知拒绝的话如何说出口,只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
夏乔安挣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住,低声道:“你不愿要我,是要让我完整的进宫做那牢中的鸟吗?”
宋祁渊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从宫中出来,夏乔安说宫中的女人看着风光,实际不过是笼中的鸟而已。
如今命运弄人,皇上表哥对夏乔安有了心思,谁又能阻止他,让夏乔安免于做那笼中之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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