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来到夏家时已经是辰时了,天色早已大亮,夏家的大门却紧闭着,连个出来洒扫的人都没有,宋祁渊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他上前拍了拍门,立刻就有人开了门,见导师夏乔安,看门的老头忙跪下道:“见过宁溪郡王。”
“起来吧,县主在吗?”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那看门的老头跟在他身后道:“回郡王的话,县主不在,出去了。”
出去了?宋祁渊脚步一顿,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大了。
“管家在吗?”他又问。或许管家能知道点什么。
老头道:“管家去槐树乡秦家给秦少爷送信了,县主吩咐一定要管家亲自送去的。”
宋祁渊只觉得满心的疑问,一刻也等不下去,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还未出门就见管家和秦子衡一起来了。
秦子衡几个月前已经做了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已经是官身了,此刻他穿着朝服,显然是因为看到了信才匆匆来夏家的,上千元的心一沉。
管家和秦子衡见到宋祁渊忙上前行礼,宋祁渊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行不行礼,一见管家就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家县主呢?”
管家道:“郡王,我家县主走了。”
“你说什么?走了?去哪了?”宋祁渊忙问。
管家忙道:“郡王莫急,县主给君王留了信。”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宋祁渊道:“县主吩咐,一定要奴才亲手交给郡王。”
宋祁渊接过信,掏出里面的信。一边问道:“她去了哪里?”
管家道:“奴才并不知道,县主将信给奴才时只说让奴才送信,并未说她要走的事,是县主给秦公子的信上说了她走了,奴才才知道。”
宋祁渊已经将信打开了,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到后面,他手上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
夏乔安在信中只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去哪里不一定,还说书房里有给他的东西,让他自己去找,最后让他多照顾一下夏正慎和乔氏,还有她的弟弟夏安远。
宋祁渊看完,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秦子衡道:“怎么样,乔安说了她要去那里吗?”
宋祁渊摇摇头,“没有,你的信中也没说?”
秦子衡道:“没有,她只让我和班艺说一下她走了的事,还说世界这么大,她想去看看,叫我不用担心她。”
宋祁渊转头看向管家:“去看看府中她带了什么走,带了些什么人?”
管家应声去查,宋祁渊则往书房而去,秦子衡跟在他身后。
书房有一个暗格,宋祁渊安信上夏乔安说的方法,打开暗格,就见里面是一叠纸,还有几个画卷。
宋祁渊将东西拿出来,坐在书桌前,就见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仔细一看,宋祁渊的手就紧了起来,纸上是夏乔安写的一种“防箭服”,这种衣服原材料是山中的一种植物,她详细的写了怎样从这种植物中提炼纤维,怎么样将纤维纺成线,怎样织成衣服。信中说这样的方法织出来的衣服,材质轻便,穿着不会影响行动,但是却能有效的减少刀剑的伤害,而且原材料山中有许多,只是制作起来费些时间,可是相比于一条人命,这缺点等于没有。
宋祁渊可以想象,若是晋朝的士兵都穿上这样的衣服,该是怎么的势如破竹,勇往直前,这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军队,都是至宝。
在下面是几样食品方子,夏乔安叫它们“方便食品”,什么肉罐头,水果罐头,还有方便面,都是方便行军打仗携带的食物。
宋祁渊快速的翻了翻,见都是一些类似的东西,再往后还有一架水车,和宋祁渊第一次去淮安县夏府时,她家花厅里那个模型一样,只是图纸上更加明确的标注了细节,而且图纸下面,夏乔安说,这种水车可以再全国推行,省力又实用,想来对提高农作物的产量有些帮助,宋祁渊深以为然。
他知道夏乔安留下这些交给他的意思,是要他将这些东西呈给皇上,来保皇上不和夏家的人追究她远走的事实。
不过皇上现在还没有下旨,夏乔安也并非官员,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皇上应当不会拿夏家的人怎么样。
宋祁渊将手上厚厚的一叠纸放下,拿起画卷,展开,就见是一个女子的背影,虽没有转身,但宋祁渊一眼就觉得,那是夏乔安,旁边提了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潮暮暮。
秦子衡拿过另外一幅,就见画轴上有条缎带,解下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子衡”,就知道这幅画是给他的。
她打开画轴,见里面是一个男子,白衣飘飘,站在山顶,看着远方的河山,旁边一句诗写的龙飞凤舞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宋祁渊和秦子衡放下画卷,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夏乔安的意思,可是这些东西里,没有一丝关于她去向的线索。
管家此时来禀报道:“郡王,县主她并未带人出去,只带了一些银两和几套衣服。”
没有带人?宋祁渊和秦子衡皱眉都紧皱着。她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带人,孤身一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夏家没有任何人知道夏乔安的去向,宋祁渊只好收起东西,带人出城去追,碰碰运气。
秦子衡则带着夏家的人在城中找,不过此事不宜张扬,只好偷偷地找。
就在他们人仰马翻的找人的时候,卢桉被送回了卢太师府,她的所作所为,宋西已经一件不差的和卢太师说了,卢太师本已上了年纪,一听他无比宠爱的孙女,竟然如此的狠辣,造了如此多的杀孽,当时就气的昏厥了过去,在他昏迷不醒的几个时辰里,已经交代了一切的卢桉心如死灰,几次与寻死,都被宋西拦了下来。
他倒不是不想卢桉死,而是不想她顶着他家郡王妃的名头死,否则到时候京中,朝中那些闲得发霉的御史不知又要如何编排他家郡王。
卢太师醒来后,只好写了一封折子,递到皇上面前,请求皇上准许卢桉和宋祁渊和离。
碍于卢桉的身份,是企业和卢太师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闹到皇上面前去,所以这样和离也就罢了。
皇上虽不明白卢太师为何这样,但是耐不住卢太师一直哀求,只好遣人去问宋祁渊究竟发生什么事,不料宋祁渊只让人转让皇上,和离他没有意见。
皇上见双方都要求和离,无奈只好下旨,允许了二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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