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夏乔安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宋祁渊潮红的脸上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着血丝,正满含震惊的看着她。
她看看自己还放在他裤腰上的手,莫名有一丝心虚,好像自己是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被抓包一样,转念一想,心虚条毛啊,要不是为了给他退烧,自己至于做出扒人裤子的事吗?
恼羞成怒的夏乔安甩开宋祁渊的手,一把将他的裤子扒了下去,只余一条薄薄的亵裤。
宋祁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扒光了衣裤,无奈他此刻浑身无力,起不了身,也叫不来人,急的他气血翻涌,脸色越发爆红,急促的咳了起来。
虽然他不怕在一个男人面前不穿衣服,但是被一个男人扒光衣服真的是不能忍啊!
夏乔安见他咳得确实厉害,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不该什么都不解释就扒光他,只好扶他稍稍坐起来些道:“那个,你发烧了,就是发热了,非常热,刚才都打摆子了,我怕你烧坏了脑子,才扒了你衣服,准备给你用酒擦一下的。不是故意的。”
宋祁渊晕晕沉沉的,但是神智还算清楚,听了她的话,知道她这一举动是事出有因,心神一松就又昏睡了过去。
夏乔安将他放在枕头上躺好,又出去拿了一盆水,用布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宋东就回来了。
他提着两坛酒道:“我们来的时候没有人带酒来,这是从一个村民家的地窖里拿来的,说是自己酿的,也不知行不行?”
夏乔安接过酒坛,见坛子外面已经清洗过了,不由得朝宋东看了看,有这么个心细的属下真是让人羡慕。
她打开酒坛闻了闻,酒味挺浓,想来应该可以,于是就让宋东把酒倒在一个小碗里,用一小块布巾沾了给宋祁渊擦擦额头,手脚心,膝弯,腋下等处。
宋东举着布巾,掀开被子,看着几乎**的宋祁渊,不知如何下手。
夏乔安眼见宋祁渊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红艳的唇也开始有些干燥起皮了,可宋东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忙上前一把夺过布巾,亲自给他擦起来。
她用酒从头到脚的给他擦了一遍,又换了清水擦一遍,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见宋祁渊的脸色好了些,摸起来也没有那种烫人的触感了。
她将宋祁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吩咐宋东倒了杯水来,用勺子一点点喂他喝了,这才将他放平,盖好被子。
没过一会儿,宋西熬好了药送来,宋东忙学着夏乔安扶起宋祁渊喂他喝药,然而一口都没能喂进去,反而流了宋祁渊一身,无奈宋东只好又去找夏乔安,请她来给宋祁渊喂药。
原本夏乔安是不想再管了,毕竟他有贴身的侍卫,自己又不是他的丫鬟,没有上赶着伺候人的习惯,但是看着宋东祈求的眼神,还有想到宋祁渊的病都是为了这场瘟疫,她就心软了,宋祁渊他是个好人,是个好官,也是秦子衡的好朋友,于情于理于道义,她都不能不管,于是也就答应了照顾他。
宋祁渊这一病就是一天一夜,夏乔安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又是喂药,又是喂水,一会儿摸摸体温,一会儿擦擦汗,终于让他彻底的退了烧。
宋祁渊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阳光透过帐篷照进来,照到了趴在他床前的夏乔安身上,让她仿佛渡着一层光般,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蓬松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触手柔软顺滑,莫名的让他觉得心情平静,岁月静好。
他的动作惊醒了夏乔安,她一睁眼看到宋祁渊已经坐起来了,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烧坏吧,还认得我吗?”
“夏乔安,你就盼着我变成傻子吗?”宋祁渊没好气道。
“嘿,你个不知好歹的,我这不是担心你烧傻嘛,不过还能认得我,看来没傻。”夏乔安说完朝外边喊了一声:“宋东宋西,你家将军醒了!”
声音刚落,宋东宋西就相继从外面进来,上来行礼,夏乔安趁机退了出去,宋祁渊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被喂了很多药很多水,肯定是需要解决“三急”的,她在场有点不合适。
宋祁渊被宋东宋西扶着解决了问题,这才坐到床上,询问道:“我睡了多久,疫情怎么样了?”
宋东一直守在帐篷外,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只好由宋西回答道:“回将军,您睡了一天一夜了,今日已经是八月二十六了。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南梁村防疫中心没有在新增死亡病例,重症区也有两个人转到了轻症区,轻症区也有五人确诊病愈了。”
宋西禀报了南梁村疫区的情况,又将其他疫区传来的消息跟宋祁渊做了个简短的汇报。
宋祁渊听完后,心中默默算了下,这场疫情,从他接手以后,死亡人数还没有超过二十人,这在以往绝对是没有发生过的,以往一旦发生瘟疫,动辄成百上千的死亡人数,有些村子更是一个村的人都死光了,这些都是夏乔安的防疫手段起了作用。
想到夏乔安,他忙问道:“夏公子这两天在做什么?”
宋东道:“回将军,夏公子这两天一直守在将军身边,您发热了,药灌不下去,苗太医也没有办法,是夏公子想到了用酒擦拭身体的法子,才让您退了热,又亲自喂水喂药,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怎么让她来做这些事,要你们是干什么的!”宋祁渊确认了夏乔安扒他衣服确实是为了给他退热,也就不再追究那件事了,但是想到夏乔安竟然照顾自己一天一夜没睡,他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呵斥起宋东宋西来。
宋西觉得有些委屈,低声道:“是将军您的问题,我和宋东喂药,您根本不喝,嘴都不张,只有夏公子喂,您才能喝的进去。而且夏公子安排我负责外面的事情。”
宋东也忙道:“对,夏公子让我负责亲自给公子熬药烧水。”言下之意是,我们不照顾你,那是我们都有任务在身的。
宋祁渊一听他们说自己只喝夏乔安喂的药,不由得脸色一红,有些不敢想象自己靠在夏乔安怀里喝药的画面,咦,画面太美,确实不敢看。
想想夏乔安扒自己裤子的事儿,他的脸更是爆红,害的宋东以为他又开始发烧了,叫嚷着要去叫太医,被他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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