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解府的人颇为忙碌,甚至张灯结彩,一是解家大小姐大病初愈,而是今日是中秋佳节,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解云裳突然醒了并且毒莫名其妙被解了,虽然是个未解之谜,但起码还活着。只是她醒来之后,对解朝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生疏了许多。
她不会忘记那日母亲在她床前说的话,解朝明明可以为她解毒却什么都不做,母亲寒心,她自然也是寒心的,只是解朝毕竟是她的父亲就算对她无情,她也不能与解朝兵刃相见。
只是见到解朝,纵使母亲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却始终笑不出来。
解朝只当她大病初愈,心情还未见好,而解云琴却敏感地察觉到了解云裳的变化。私底下,她还是问了解云裳。
“姐姐心情不好吗?”
解云裳摇头,“我身上的毒没了,也行动自如,有何心情不好的!”
“那为何姐姐一见到父亲,脸色就变了?”
解云裳愣了一下,随即笑笑,“云琴,我如今才知道你的感受,他果真是个无情人。”
解云琴眉头一皱,并不明白解云裳的意思,再问时,解云裳摆摆手表示不愿多言,解云琴也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今日毕竟是中秋佳节,有家宴,望姐姐开心些。”
解云裳草草应了却心不在焉。
中秋家宴也不过是一家人难得地坐在一起用晚餐,以往解云裳总是最欢快的一个,因为她想加深解朝对解云琴的宠爱,虽然几乎毫无成就,但也算是解云裳的一大乐趣之一。今年的中秋家宴,想来有些冷清,毕竟今年发生在解云裳身上的事太多了。
天色渐晚,家宴即将开始,芩玉让解云裳去书房叫解朝落座,解云裳便不太情愿地去了,解云琴见解云裳的模样,便陪着她去了。解云琴想既然解云裳对父亲心存不快,就算叫了父亲也不会有好脸色。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解云裳不愿过去,便让解云琴去喊,她就站在离书房几米之外的地方。
解云琴到了书房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突然书房里面传来瓷器被砸的声音自己解朝的声音,“你怎么不早说芩玉听到了!”
解云琴还保持着敲门姿势的手停在空中,解云裳也听见了书房里面的声音,她便连忙走过去拿下解云琴的手,耳朵伏在门上听。
“大人,是影岩自作主张了,影岩以为夫人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未曾想到她会告诉大小姐。”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来。
“芩玉的性子我知道,这等要事她不会和谁说,想必有其他原因。也罢,也许过些天裳儿对我的态度就会好些了。”解朝叹气。
知道一切的解云裳自然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纵使解云琴不知,也猜得到这应该是解云裳对解朝态度不好的原因。
“姐姐?”解云琴轻声喊。
“谁在外面?”影岩锐利地察觉到了有人偷听,立马推门而出,直逼那人,手紧紧掐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掐得说不出话。
解朝出门时正看到影岩掐着解云琴的脖子,“琴儿?影岩放手。”
影岩看到是二小姐,立马放手,连连道歉,“二小姐,冒犯了。”
“琴儿,你怎么在这里?”解朝慢慢走近解云琴。
“大娘叫我过来喊你去家宴,却不想我以来便被人掐了脖子,什么话都说不了。”解云琴假装气愤地看了影岩一眼,影岩便低着头不说话。
“如此,那便走吧!”解朝说,而后又对影岩说,“影岩,你也回去过节吧。”
“是!”影岩应答,期间还偷偷看了解云琴一眼,这一眼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从来都听说解云琴知书达理,懂事后也从未向解朝撒娇,方才说的话有几分责怪撒娇的语气,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但这也由不得他多说,解朝都还什么都没说,那他便和兄弟们过节就是。
待几个人都离开了书房门口,解云裳才偷偷摸摸从大柱子后面出来,方才影岩发现她们时,解云琴便将她推开,让她躲着。
想必是倘若解朝看到解云裳在此可能听到了什么会更不好吧!
家宴席上,芩玉并无隔阂地与解朝言笑晏晏,解云裳看到心里却仍不住想母亲明明很是难过失望却还要强颜欢笑。
解云裳突然觉得索然无味,随便吃了几口饭便离开了桌子,芩玉喊也喊不住。
待家宴也差不多完了,解云琴便以带解云霄赏月为由去找解云裳了。
解云裳知道解云琴肯定会过来,早就在竹轩石桌上摆好了点心等她。
“大姐。”先是解云霄的声音,解云裳笑着应了,然后招呼他过来吃点心。
随后解云琴也来了,笑着和解云裳赏月聊天。
“今夜月亮似乎没那么圆。”解云裳感叹道。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姐姐明夜也可赏月啊。”
解云裳却摇摇头,“怕是明夜就没了赏月的心思。”
“姐姐何苦呢?”解云琴的意思很明确,便是指今日书房内的事。
解云琴让青儿带了解云霄回去,便和解云裳两个人在月亮底下说起了话。
“云琴,你可知我中毒卧床时虽无法睁眼,但我和你们一样,白天时也是清醒的,所以你们在我屋子里说的话我都听着,只是不能说而已。”躺在床上的那些天是真的难受,解云裳除了感觉自己的身体知觉在一点点变弱,还有就是躺久了她全身都不舒服。
“原来姐姐实际上醒着!”
“倘若我不是醒着该多好,便不会听见母亲说的那些话了。”解云裳将那日芩玉在床前说的话告诉了解云琴。解云琴听后除了安慰也无法解释解朝的行为,最后不得不以苦衷代替。
“也罢,或许是吧!”解云裳想了想自己做的那两个奇怪的梦,还是没和解云琴讲,只是梦而已,虽然,解云裳摸了摸右手食指,虽然留下的痕迹过于真实。
“姐姐你看。”解云琴指向天空,有一道流星划过。“那是何物?算得上奇观。”
解云裳笑笑,“那叫流星,可以用来许愿,很灵的……”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的?解云琴也迷惑地看着她,她也无法解答,这和那次在凤仪殿外羞辱李碧池的名字一样,奇怪的词,奇怪的释义,她明明没学过,却不知为何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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