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注定
夜晚风凉,白玉桌上盛放的酒也更是凉。白瓷杯里盛着的是琼浆玉液美酒在侧,身旁风景无数美好,却唯独少了什么似的,比如说一位美人。
姜嘉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悉数饮尽。
月光下的树影斑驳,被风吹的悉悉碎碎响起了躁动的声音。
姜嘉衍并没有停下手上倒酒自己的动作,嘴角像是时刻上扬着的,十分随意的开口:“舒钰郡主,你不觉得偷窥是一件很损仪容的事吗?”
树影动了动原来是舒钰隐藏在里面许久,她从树荫下走出来,装作尴尬的模样,打着哈哈混过去。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姜嘉衍喝下最后一杯酒,理了理袖子正视着面前的人,眯起双眼:“说吧,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我们之间的婚约只是空有虚名的。”姜嘉衍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胡乱纠缠不休的女人。
但是想完这句话,他难得的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小紫也是不停的缠着他,当时他没有觉得,反应过来时才觉得晚了。
其实他并不是讨厌纠缠她的女子,只是她们怎样都不是小紫,怎样都不是程子衿。
舒钰倒没有在乎姜嘉衍目光的停滞,月光照在她脸上十分苍白,“但那是有前提的。”
她说的郑重其事。
“姜嘉衍,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心里有小紫一天,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一天。”
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表现出了一种难得的从容。
“但是你变心了,你喜欢上了盛昌公主。”
一字一句说的明白清楚。
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是儿戏,没有人认真。但是她这短短的一生总要为自己找一些乐趣才好,既然所有人以为她认真,那么她便也当做认真。
她想知道的从来都不是姜嘉衍爱不爱她,她只想知道程子衿是不是小紫。
或者说她们都太可怜了,甚至说惺惺相惜都不为过。
姜嘉衍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起子衿不允许透露出去,只得作罢。
他深吸一口气,有点轻蔑的意味。
“所以,我会喜欢小紫,会喜欢子衿,或许还会喜欢很多人,但唯独不会喜欢你。”
这句话若是被旁的女子听到或许会心如死灰,但好在舒钰并没有其他女子那份心思。
她睁大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
“像你这种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心机的女人,实在是不够我娶你的资格。”
“呵!”舒钰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程子衿呢?”
姜嘉衍不肯承认事实还找一个这样的借口反驳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她自然不是好惹的,反驳回去:“程子衿做过的事,算计过的人还少吗?姜嘉衍,程子衿就是小紫吧?”
舒钰越说下去越觉得姜嘉衍十分可悲:“你觉不觉得很失望?你当年放弃掉了自己喜欢的单纯姑娘,现在她变成了这样,你心里落差很大吧?”
“够了!”姜嘉衍闭上眼睛,捏紧手心。
舒钰顿了顿,最终沉下心来。笑着又好像那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多久,因为我熬不了那么久。”
“你和程子衿注定会越走越远,你不可能会得到她。”
舒钰看着姜嘉衍的眉头皱了皱,心里莫名觉得一阵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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