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家，刚进门耳朵就被揪起来。

　　“你去哪里了？还学会撒谎了？什么蹲茅厕？你蹲一万年的茅厕。好好的不学，你要学着一声不吭的离开。你说说你！你自己学坏了就算了。你嫁不出去我们养你。你怎么能让五音跟着学坏了。五音这么乖巧竟然都学会撒谎了。”

　　柳儿垫着脚求饶。

　　“娘轻点，我耳朵要掉了。”

　　“不好好教教你，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给我过来老实站好。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我们大人说。小三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不见踪影。你知道我有多急吗？再说了，你是女孩子，小三是男孩子。这不一样。男孩子我不担心被人骗去。你啊！你是女孩子啊！”

　　“我知道哦是女孩子，我还是软萌易推倒的女孩子。”

　　“什么？你又说怪话。快去后院洗手吃饭了。今天覃媒婆在家里等你一天。你一天都蹲厕所。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我错了！娘！”

　　柳儿一句话就让巫氏歇菜了。

　　巫氏叹口气，苦口婆心说起来。

　　“我让覃媒婆叫你绣艺，不为别的，就为你以后。覃媒婆可是燕京最好的媒婆了。配对的，没有怨偶。一个个都和和气气美美满满的。你要是让覃媒婆欢喜，等你长大了，绣艺学好了，覃媒婆再给你介绍一门好亲。我真是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柳儿同样叹气。

　　“我到底哪里让你感觉到我嫁不出了。”

　　“你浑身上下都让我感觉到你嫁不出去。”

　　柳儿差点吐血。

　　“我！我很有优点的！”

　　“嘁！”

　　柳儿炸毛，巫氏这蔑视的小眼神！

　　“优点我都数不清！我会吃，我会吃好吃的，我会吃好多好吃的！”

　　“你吃都比不过五音。”

　　“...还是亲生的吗？”

　　“你给我乖乖学绣艺就是亲生的，不学不就是捡来的。咱们家后院的水井边上捡来的。”

　　“我和你一个孕妇谈论这种东西，我也是疯了。嗷嗷嗷！我学绣艺还不好吗？我学的绣品，娘要好好存着，手帕什么的，娘以后就用我绣得。”

　　“好好说话，我们还有的商量。”

　　....

　　一番插科打诨巫氏早已忘记要教育柳儿。谈论着，两母女前后脚进厨房。巫氏站在厨房门口，指挥五音烧山药炖排骨，柳儿随手拿一个番薯丢进火堆里埋好。巫氏吞吞口水。柳儿眉眼笑得似弯月。

　　“二宝敲门，我好像听见了人敲门。”

　　柳儿起身。

　　“恩？你是？”门外一个农家汉子，皮肤是标准的古铜色，内里还带着隐隐的黑色。有些营养不良的枯黄头发。

　　“姑娘好，我来你家佃地。”

　　“进来吧。”

　　柳儿扯开嗓子喊道。

　　“有人来佃地，爹快出来啊。”

　　杨清礼放下一枣木袍子，活动肩颈，回道。

　　“来了！”

　　柳儿将人领到大厅，上茶。

　　汉子不自在的双手不知道怎么安放，脸有些坨红。皮肤掩盖下看不出来。要不是柳儿眼力好，还真发现不了。柳儿随即拿出炒货给汉子。

　　“大叔吃，拿点。”

　　汉子更加不自在，脸僵硬的笑笑。大大的手掌抓了几颗坚果。抓在手里，不吃也不放兜里。

　　这时杨清礼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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