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时候,就像是很多时候,表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是暗地里的较量却从未中断过。
顾昔言呆在菊苑里,也已经安分了好长时间,或者说是那些害她的人已经安分了好长时间。再次期间,她曾写信给楚忱夜,表面上感谢之意,但实际上已经存了低头之意。
无论怎么说,楚忱夜这次帮她确实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太后那里,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信任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可是也如顾昔言所料的那般,这人没有给她回信。石沉大海的信件多日都没有回复。
也对,他帮她不过是因着往日的情义,亦或者只是在她身上还看到了利用的价值。至于其他的,二人之间都不用多说了。
慕容佩兰在宫中日子无聊,也多次来找她解闷。但是顾昔言也是一个生闷的人,二人凑在一起,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而夏青禾与她,自然而然的也熟络了起来。只是夏青禾如今的身份不同,已然不是原先那个夏小姐了。
云妆绝对想不到,当初自己的一番坏心思,不仅没有唬住夏家,反倒是让夏青禾成为了最后的赢家。皇丈将当日寺庙内的真相讲出后,其实已经无需算命来选拔。输赢已然在人心,在理论之中。
这场夹杂了无数心机与智慧较量的选妃赛,终于是告一段落。只等两月以后,夏青禾成为真正的皇子妃,嫁给大皇子便好。
这日,顾昔言无聊正在房中写画,突然一只猫便闯了进来,瞄了两声引起她的注意。
“谁家的猫啊,怎跑这里来了。”
她蹲下来,将小东西抱在怀中。却是发现这猫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很是古怪,不像是香气,也不像是什么物件的气味。
倒像是…以前庵堂里常常用来做法烧的香,名字叫什么驱魔香。
这倒是怪了,一只猫身上怎会有这种香气。
她心下生疑,便抱着白猫走了出去。她自然也不知道要寻到哪里去,只将猫放在地上,跟着它去。
白猫很有灵性,钻了几个门洞子,便来到了菊苑背后荒废已久的一个院子里。
“菊苑背后怎还有这么一个院子?从前倒是没怎么留意。”
她自言自语的跟着白猫,越发觉得这其中像是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这院子从前她没怎么注意,此刻看起来,甚是荒废破败,像是废弃许久了。
但是像顾府这样的大家府邸,一般在起建的时候,就会规制划分好院落。什么地方该是给主子住的,什么地方是给奴才住的,都是有个大体格局的。
因此,在建造的时候,工匠们也会有个参照的标准。就像是主子的院落,房梁雕刻,院落布置等方面都会有不同的。
这个院落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是荒废,难以入眼。但是你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其中廊子、花坛、房梁等都是雕刻的细致,看起来是用了心思的。
正出神之际,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处假山后面,猛然间便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
顾昔言连忙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藏起来,那只白猫却是钻了进去,速度太快,她阻挡不住。顾昔言心下祈祷,但愿因为这只猫被发现了才好。
“张婶子,小姐怎会来这种地方。你莫不是在骗我。小姐有什么话不是当面与我们说的,怎么这次却是不同。”
一道清丽的女生响起,顾昔言伸出脑袋,尽量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去看那里面的情形。
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只看得见两个个身穿婢女服饰的年轻女子的背影,还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婆子和几个小丫鬟跟在婆子后面。
刚才开口说话的,应当是那两个婢女其中的一个。至于她口中的张婶子,想必就是面前这个紫衣中年女人了。
小姐….婢女口中说的是小姐。在这顾府里,能称得上小姐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不外乎就是顾锦华与顾锦涵两个人罢了。
“彤儿、倩儿,你们两个服侍小姐多长时间了?”
张婶子的态度很是倨傲,这一问有些威胁与审问的气势。
那两个被成为彤儿与倩儿的婢女听后,互相对视一眼,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张婶子的面前,拉着妇人的裙子,哭腔出来。
“张婶子,是不是我们姐妹二人做错了什么事情,小姐要你来罚我们。张婶子,若真是这样,你帮我们求求小姐。做错了什么我们都可以改的,,求求你了。”
张婶子身后的几个小丫鬟看到这幅场景,都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但是平日里彤儿与倩儿是小姐身边还算是得力的婢女,对她们这群刚刚进来的,是没什么好脸色的。遂也就没人开口。
张婶子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抬起一脚蹬出,就将其中一个狠狠踢了出去,另外一个见这架势,立刻惊恐的松了手,不敢再碰她。
“小姐?你们心中可还有小姐?彤儿,你说!到底收了二房多少好处!平日里看你们二人还算是机灵,怎就这么关头犯了糊涂呢?侍候小姐沐浴的一直都是你们二人,小姐的身子也只有你们看到过。”
“你们说说,这小姐最忌讳的是什么?!”
张婶子狠厉低声斥责,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彤儿与倩儿两个人一听到这,具是慌张了神色,虽然方才二人惧怕,都眼中至少还都有一丝清明。很明显,张婶子说的话都是说到了点子上。
“婶子,婶子,你听我说。我….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二房的人逼迫我们这么做的。她…二夫人抓了奴婢的家人,奴婢不得不按照她说的去做。”
“但是…但是…东西还在我这里。我们还没有给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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