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疯狂入魔。
说出各种异样的话来。
又比如,沉睡。若是是直接疯狂。
但凡入魔者,都象是在与另外一个灵魂对恃。明明是一个人,却总是自言自语的,一个人拼杀争论不休。
这种种异象,也让延西族的人对伏又是敬畏,又是害怕。
在他们看来,伏,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伏,难道,娘子真的中了伏么?”
“那现在要如何才能救治她不再陷入这种嗜睡当中?”
五太平摇头。
“讲真话,我也是没办法的,除非把她抬去找版本族的族长,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若不然,到时候她一睡不醒,怕是大罗神仙也救治不了的。”
转身,欧阳逸寒把衙门的事务交待下去,便把孩子留在家里,亲自背着妻子去找那个神秘的延西族长。
延西族长是个老妪。
她戴着古怪的头巾,赤足走在路上,却精神抖擞的很。只是,那双眼睛在盯着人看时,就有种被毒蛇瞧上的感觉。尤其是笑出声来,更是喋喋的怪碜人的。
“咯咯,我延西族的一个流浪者,居然也中了伏神的袭击。”
“此话何意?”
欧阳逸寒不懂,老妪则是用古老的话继续说着。
一边,请来的老农翻译把老婆子的话翻译出来。
“她说,这是一个类似于他们延西族人一样的存在。在他们这一边称之为延西族人的流浪者。这也是一种伏在体内冲击,最终导致的结果。”
“伏?”
又是该死的伏。
欧阳逸寒眼睛都急红了。
“是的,就是一种叫伏的存在。”
老妪的眼越来越红。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更是狰狞的很。这样的她,让欧阳逸寒皱紧了眉,生怕这人不小心就把自己家娘子掐死了。
“她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被沉睡的伏。呵呵,只有两只伏都融合在一起,才能变成完整的人。现在的她,被另外一条沉睡的伏给压制了。那条伏很生气,所以,她现在沉睡,要让她也尝试一番长年这样沉睡着的滋味。”
“呼……好累,伏大神在上,原谅我透露了太多的机密。”
老妪说完,眼睛突然间黯然。
身体更是软软的瘫在床前。
欧阳逸寒骇然看着这一幕,他早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可是,妻子和老妪这一些事情,都令人觉得诡谲。更重要的,在老妪瘫软下去后,他这接连睡了两天两夜的娘子,也终于清醒过来。
“夫君,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揉搓着眼睛,毛玉溪吐了吐舌。她伸手来握男人的手,却发现他手冰冷一片。
“你怎么了?好象很害怕的样了?莫不是,我现在是鬼怪么?”
欧阳逸寒被问住。
是啊,他在怕什么?
娘子现在好好的活在面前,他压根没必要害怕啊。
“娘子你可算是醒来了。”
一把抱着失而复得的人,欧阳逸寒这才缓过来些许。真的,好害怕担心她就此沉睡不醒。
还好她又醒了过来。
“嘻嘻,我睡着了么,睡了多久?”
毛玉溪有些心虚,为什么她想不起来睡觉前的一些事情。那感觉,就象是记忆被人偷偷抹去了一样。有时候,她甚至于害怕自己醒来后,就算是男人和孩子也不认得了。
“嗯,你睡的有点久。好在,这位延西族族长把你救治过来。”
看着这一位苍老的延西族长,毛玉溪眼神微动。
“夫君,你跟我讲一下我们来此处的缘故!”
看她面色凝重,欧阳逸寒还是把为何来延西族求助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你出去稍等一番,我想与族长谈一下好么?”
“可以。”
虽然不知道她要谈什么,但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转身,带着那个还想看戏的古怪大夫,整个洞**就只剩下毛玉溪和那一位延西族长。
不一会儿,延西族长慢慢苏醒过来。
“你醒来。”
“不愧是我们延西外在的族人,哪怕是我们的话也不用翻译就可以彼此相通。”
妇人自然的很,一点也没表现出惊奇之色。
毛玉溪则是心往下沉。其实,从来到这儿后,她的内心就有一种,可算是回来了的感觉。可是,这种古怪的想法,她又说不清楚是怎么来的。现在听延西族长的话,有点明白了,或许,自己与这儿是真的……有些因缘的。
“我想知道,伏是怎么回事儿?我的体内,是有这种伏的存在么?”
老妪深陷的眼睛紧盯着她。最后咧嘴,露出黄黄两颗大门牙。
“伏,是一种古怪的存在,有了它,我们可以很聪明。有了它,我们可以想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了它,有时候,我们会很英勇。可是,有了它,有时候我们也会很不一样。若是两条伏完整的融合在一起,我们会很正常。可是年深若是久了,两个伏,就会产生摩擦。最后,也会起冲突。早前被压制的伏,会苏醒过来,从而反过来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在老妪普及了伏的各种神奇之处后,毛玉溪只有一个想法:所谓的伏,其实是一种灵魂。
而她,之所以会被称这为延西族的流浪者,是因为她也是灵魂入驻体。只不过,她这一种体质,与延西族本地人似乎又不一样。延西族人的体质特殊,所以就形成了这种特殊的招灵魂入驻的存在。
最初的时候,外来的灵魂会在身体内本份乖巧,与旧灵魂相处的平安无事。
可是久了。
两个灵魂就处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
一旦平衡点被打破,那就难免会有争夺出现。
且,融入体内的太久,这两个灵魂也成长思虑的完全不一样了。在彼此都争夺着身体的所有权利时,两个灵魂难免会打架。
是以,就会做出在世人眼里看来极不正常的事情。
有的,甚至于因为争夺的太剧烈,从而陷入了失控的状态,最终变的疯魔,颠狂。
“若是找不到这种平衡点,终归会是麻烦的事情。我们延西族人一直不愿意出去。其实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可是,真实的是我们延西族人其实相当的聪慧。在我们这儿,不管是你个外面所说的布,事实清楚机器这样的存在,在我们这儿都有。所有前面十年还算是正常的延西族人,在最初的十年,其实都是聪慧的。可是后面,在把伏压制请走以后,曾经聪慧的人,最终会变的愚钝,或者是变的反应很慢。
是以,我们延西族人明知道前面十年可以风光旖旎,却也不愿意出去。
只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出去,离开了这一片天空,我们的身体会溃烂。我们的精神,也会失控……”
延西族人在这一片,只能长久的居住。哪怕他们可以在这儿生长的极好。可是,一旦离开了这个地方,就会变的不一样。这一点,早就成了限制他们的最重要的因素。她是流浪者,所以不存在离开某个地方后,还会有皮肤溃烂的症状。可是,一旦伏起了冲突,发作起来,也是一种极可怕的存在。
“你们的伏可以请走,我体内的伏,也能请走吗?”
老妪紧盯着她,最后咧着大黄牙笑的眼睛都黄了。
“你能留下来,一直在这儿不走?若真的这样,我也只能尝试着,请走你体内的伏。可是,以前我们为外面的流浪者请伏的时候,还没有成功的例子。至多,也就是压抑着体内的伏,再多让你活几年。到最后,伏的反攻会更剧烈。到时候你想要承受,只怕再也难抵制了。赌,则有几年的活头,不赌,从此以后,你的身体精神,会陷入一种的失控的状态中。或许,就此再也不醒来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要怎么挑选,你自己拿主意吧。”
只是略一沉吟,毛玉溪就毫不犹豫选择了请走。
“请走,若是不成功,起码我还有几年清醒的时候。”
她还有最爱的男人。
更有年幼的女儿。
她还想为他再多生几个。哪怕,生孩子会受很多的罪。可她还是想生。
因为,她不想让他将来没有了她,而变的无所适应。
她想要他多一些责任,更想要,女儿不孤单。
若是有一天她走了,女儿一个人怎么办?没有她的陪同,没有兄弟姐妹的相伴,她会好孤单,好难受的。
多几年,也是几年。
“好,我们也喜欢为你们这样的外来伏承载体做研究,是因为我们想找到出去的方法。对于你们这样的外来估载体,我们也是很好奇的啊。”
老妪也不隐瞒她们的目的。
对此,毛玉溪到是一点反感也无。
毕竟,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忙。
大家都有目的,这样才最好。
请伏的仪式,有点象是在请鬼神的感觉。
在几个老妪老头的把一种古怪的血洒在她身上时,她有种魂魄逸出的错觉感。
那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象是飘逸起来。而当她睁开眼睛时,却真发现自己是飘浮在空中的。
下面,则站着惊恐瞪大眼睛,强自镇定自若的男人。
那一瞬间,她笑了。还好,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体内的伏,不就是另外一具灵魂么。
只要她说服,并且安抚好她,或许,还可以延续更长的寿命呢。在这一瞬间,毛玉溪又理清了思绪,她觉得,人生只要有希望,那就没必要放弃。且,路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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