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可会敲鼓了,上一次把所有村里的人都听傻眼了呢。不过,那次她没敲打的完,据说没想完整后面的调子还是怎么的。”小七凑过来悄悄漏毛玉溪的底。
小六则低声补充,“大姐就是忘记了,她最近记性力不怎么好,人老了呀,上了岁数就这样。”小大人似的语气轻叹声,听的欧阳逸寒把眼一斜他,“你说,我女人老了?”
小六嗖地坐正,“我有说吗,你听错了,绝对的。”这男人凶起来好吓人。
“咚……叮……”
端坐在架子鼓前,试音,敲击。
这一刻,毛玉溪脑海中又是现代的一些画面。
曾经,一群少不知事的少女一起骑着车,游荡在大街小巷,一起欢呼,引来无数人的侧目而视。
可是,那会儿她们的张扬,自信,还有疯狂,如今回忆起来,地是回味无穷。
鼓声,传递着她在现代的一些片段,随着音乐不断变化而变化。
点点滴滴,还有父母,还有当年的校园情爱。
曾经的美好,现在的回忆。
人生,有时候真的要珍惜现有的生活,别等到失却了,再知道过去的宝贵。
火堆旁,那一张张眼睛放光的,纯真的脸,带着崇拜,又透着探索,这样的她们让毛玉溪跟着开心地笑,手上的力道,更强劲。
远处,原本还在风中疾徐驶行的几个夜行人,听到这飘渺古怪的击鼓声后,齐齐停下脚步。
“公子,前面就是那鹰潭洞了,那帮人就是往前面驶去的。”
“等等。”
黑夜中,那个被称为公子的人闻着鼓声,拔腿就往声音来源自跑去。
另外几个人面面相觑后,也跟着一起发力往前。
月光中,这几道身影不断飘忽往前,一起落在毛三家院门外,原本听的极有兴致的宁子君突然间警觉起来。
他悄悄捏起一块瓦片,嗖地往前面暗夜中的那人掷去。
这是先礼后兵,提醒来人,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在江湖上,是告诉来人,不要招惹麻烦,这块儿有人了。
追随来的一行人暗自吃惊,有人低声向那位公子汇报。
“公子,这儿还有江湖中人。”
“嘘……”只是,那位公子却被火焰堆边那位手疾逗敲打的少女惊住。
那古怪的,听着又让人极热血沸腾的鼓乐声,是他从来不曾听到过的。
宁子君看外面的人并没有再进一步动作,虽然也是暗自紧张,但还是坐在那儿听着毛玉溪的敲打。
欧阳逸寒震惊极了。
他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如此击鼓之法。
乡村的火堆旁,那个少女就端坐在架子鼓中间。
锵锵的击鼓声,听的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燃烧,要释放。
少女的头颅摆动,沉在音乐声中的她全身都象是跟着音乐动了起来。
手,脚,身体,这是怎么制作出来的乐器,又是怎么驾役敲击出来的乐鼓声。
曲终,毛玉溪累的满脸是汗,一把站立起来。
“痛快,哈哈,今天晚上一击成功,太久没这样活动过了。”
“大姐,你刚才的样子,好迷人,好帅气。”小七稚嫩的夸奖声音跟着响起。
毛玉溪笑的更爽朗了,转身,一把抱起小七。
“唔……小七以后也可以象大姐这样,敲打出最美的音乐来。”
毛爷就感叹了。
“我说大妞啊,咱这乡下的种地人,还能有你这样的击鼓人,真的是太神奇了。如果不是我亲自经历的,绝对不会相信今天看见的事情啊。”
“呵呵,毛爷,你呀想太多了。其实这种事儿,击鼓与种地,还有爱好什么的,与身份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只要愿意,想要去做,那就放手去做便好。凡事都要顾虑着自己的身份,考较着现在的形势,或者是各种的问题。那咱们就畏手畏脚,就此不前算了。”
暗处,那位公子听的身体微微挺直。
随行的几个随从更是拿眼齐看着场上那被火光映红了脸,眼睛明亮动人的少女,这个村子,还真是古怪的紧呢。
居然有这种听不到的鼓声,更有这么言出古怪的少女。
“呵呵,丫头你说的对,可是,不少人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种地的呢。”
毛爷故意为难她。
“看不起?有何看不起的?这普天之下,若是没有种地的,这个国家还以为长久发展?为什么士农工商,农会排在第二位?那是因为上位者知道,若是这天下的所有泥腿子们都不种地了,不给他们刨地弄出吃的,所有的发展就都得停滞不前。”
“哈哈,对,丫头你说的对。咱们种地的,并不是一事无成的,起码,也为了这个国家立业,为这个军民效忠种地。”
“只不过,我们这儿的地亩产太低了。唉,一亩地,除了上缴的税收,留到手晨的,有一担就不错了。农人苦,还指着天地给碗饭吃。这天地若是变脸,那就等着饿死,涝死。所以提升种植,让农作增收,是目前最应该解决的事情啊。”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到是操心不少的问题。”宁子君也忍不住说道她。
“我并不胡乱说话啊!这粮食种植,只要你精心研究,观察,不断做试验,一年年的杂交出来。最后,黍米,还有稻谷,肯定会增加收成的。而且,这些种地的事情,经验很重要啊。南方的地适合种哪些作物。这北方的地,又适合种哪些。不能看着人家哪个地方种的收成好,就跟着瞎种。所以我们村的种植方法,我觉得有些,怕是要淘汰掉。有的,则要引进来。”
本来想离开的那位公子,听着少女的谈话,更不想走了。最后,索性就坐在那块石头上,专心致志地听着少女畅谈农业种植。
风吹动树叶,不断发出啪啪的声响。
火堆边,一行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畅谈民事。
场外,吹着冷风,却听的津津有味的人,直到这场上的人散场了,才起身快速离开。
在离开的瞬间,宁子君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来人会对这个小院不利。
好在,并没有旁的事情发生。
等到毛玉溪洗澡回来,却发现自己和小三妞的房间里,三妞儿不见了,那个男人手肘着下巴,正一脸诡笑地打量着她。
“你怎么又溜进来了?这样早晚会被我娘察觉到。”毛玉溪紧跨前几步掩上窗户,回身,“你怎么把我妹弄走的?”
欧阳逸寒耸肩,“我才一进这房间,你家小妹就惊慌失措地离开了。并且还说了一句‘晚上要陪小六几个讲故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毛玉溪听的愣神,这男人一晃在门口,以上一次三妞了解的情形,能不让位么。
她上前,一下子就扑倒他面前拧起一点点肉,“就你才会这样干,真是没脸没皮的。”
欧阳逸寒暗自皱眉:这女人,拧的可真疼啊。
看他不叫不闹,毛玉溪才罢了手。
把巾子塞到他手里,男人自然接过替她擦拭起来。
“对了,你这一次来所为何事?”
欧阳逸寒搓着她略有些湿的头发,有些不悦,“我有事无事的,就不能来这村里了?”
“你一来吧,人都盯着你呢。你没看我老姑,更是喜欢的以为你来看人家了。嘻嘻,你可是我老姑心尖尖上的人儿啊。”
“女人,你再敢跟我提这个人,小心我打你屁股。”盯着她嫣红的唇,要不是考虑到小丫头还小,真的好想……
“嗯,不说了,不过你这人真招烂桃花儿。对了,何小花那边的事情,你怎么弄的?没影响到吧?”
提到何小花,欧阳逸寒眸色微沉。
“无事。”
把头发撩的差不多干了,这才瞪她一眼,“以后白天洗头,晚上莫要洗,这样半天都干不了。”
毛玉溪吐舌,她有时候一忙,就会忘记晚上洗头不好。在现代有吹风吹,这儿哪有吹的啊,是以,有好几次晚上洗头等着它士,愣是等的睡着了。
“往后不了呢。”
长发披肩的少女,小眼微眯着,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写满了青春的颜色。娇小玲珑的身材,令欧阳逸寒不由自主伸手把人揽到怀里。
“下次多捎一些巾子在屋里,晚上洗了咱也把它抹干了睡觉。这么香喷喷的,闻着舒服。”
毛玉溪噗地乐了,戳他额角,“你到是个说变就变的呢。”
“嘿嘿……”男人慵懒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偶尔舔一下她的后颈,再咂咂嘴。“香,还有点嫩,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长熟啊。”
这般隐晦的暗示,毛玉溪就算是听懂了,也当是没懂的。只扳着他手,“你怎么来的?肯定有事儿吧?”
身体倏尔被拧转过来。
男人阗黑的眸紧盯着她,“你就不问问酒的事情?”这女人,他都来了这么久,愣是不问一下。
毛玉溪笑着轻抚着他脸,“这不正打算问么,咱们的酒怎么样了?你有按照我的提议行事没?”
欧阳逸寒没答她,却是掉头,噗地吹熄了烛火,把窗户推开,揽着她到窗边儿。
“喏,这月色不错。若是配上我们的红酒,抱着你一起喝,这景致……”
俩人十指相牵,欧阳逸寒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喏,这是咱此次的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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