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卿本倾城:摄政王的逃嫁王妃

第286章 神一般的人物也会哭

  “皇上,辅政大臣来了,有急事找您。”

  康子看见寒暮初的面色黑下来了,急忙上前对着夜奕灼提醒道。

  而夜奕灼此刻正用手帕蒙着自己的双眼,和小月牙等人一起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这般被康子给打扰了,他的心里自然是气愤不已,一伸手,便抓下了自己眼睛上蒙住的手帕,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康子开口斥责,“朕不是说过,朕今天休息,不谈政事吗?”

  此话一出事便被一边的寒暮初听见了,而他看夜奕灼的眼神也是恨铁不成钢,几个大步走到了夜奕灼的面前,弯腰作揖,旋即开口道:“看来在皇上的心里只有吃喝玩乐啊!若真的如此,皇上还做这个皇帝做什么?不如退位让贤好了!”

  在场的人,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亦或者是云嬷嬷和琉璃都愣住了,心里也不由得想,究竟辅政大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告,以至于看见皇上这么玩闹会生气呢?要知道,平日里,辅政大臣可不是这样的。

  “寒暮初,你大胆!”这下夜奕灼就不高兴了,对着寒暮初怒斥道。

  “皇上还是自己看吧!”寒暮初理都没有理会夜奕灼的怒斥,将一封书信从袖口内拿了出来,对着夜奕灼的方向扔去。

  而那封书信也被寒暮初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康子见此,急忙上前,将地上的书信捡了起来去,恭敬的递给了夜奕灼。

  夜奕灼的功课一直都是寒暮初在教他的,若不是考量过书信里面的字夜奕灼都认得,寒暮初也不会让他自己看。

  而夜奕灼气愤的将那封书信打开,很快便将那封信看完了,而他的手也因为看见那信里面的内容而有些颤抖,手里的信最终便掉到了地上。

  “你玩啊!我看你现在还有没有心情玩!”寒暮初开口。或许一些比较大的打击才可以让这个贪玩的小皇帝收收心,让他努力一点。

  “信里的内容都是真的吗?月姐姐掉崖了?”夜奕灼开口问道。

  “什么?”小月牙,琉璃还有云嬷嬷异口同声,几乎对这个消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看见寒暮初那样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真的。

  “皇上认为,微臣有骗皇上的必要吗?”寒暮初的眼底闪现出一抹悲痛,然而却转瞬即逝。

  “不可能!皇兄一定会保护好月姐姐的,这绝对不可能!”夜奕灼不太确信。但是他又想起了信里的内容,上面写着,摄政王殿下也受了重伤。

  “常安担心摄政王殿下的身子撑不住了,便想要让皇上派别的将军前去驻守淮阳城,让摄政王殿下回都城静养。”寒暮初开口解释道。

  然而他却觉得,月皎兮现在生死不明,夜炎殇怎么可能会安安心心的回都城静养呢?

  “必须的!”夜奕灼很是认同寒暮初方才说的话,“让皇上回来静养,另外,加大人手,进行全国的搜索,一定要找到月姐姐!”夜奕灼说罢,便将自己手中的手帕交给了一边的小月牙,而后离开了凤翔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他现在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顶替摄政王驻守淮阳城的人。

  看着夜奕灼就这么离开了,寒暮初也跟了上去。看来这个夜奕灼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无所事事嘛。

  “琉璃姐姐,她们说月姐姐掉崖了,是不是真的啊!”小月牙的眼眶内浮出了一抹水渍,跑到了琉璃的怀里哭了起来。

  此刻琉璃和云嬷嬷的心里也正是担心月皎兮担心的紧,但还是在自己的唇边扯出了一抹笑容,开口安慰她,“放心吧,摄政王殿下一定会将王妃找到的。”

  五日后,淮阳城内。

  “殿下,还是没有找到。”常拓垂头丧气的回了淮阳城。他已经将整个城郊的村子都找了,家家户户都找了,可是却一点收获都没有,本想着月皎兮会不会是被靖州城里的百姓救走了,可是杭谨轩也在满城的寻找月皎兮,若是真的被靖州城的人救走了,那么杭谨轩也该找到了啊!可是事实证明,杭谨轩没有找到。

  正准备带着士兵出去找月皎兮的夜炎殇在听见这句话时,便顿住了,将自己的头看向了正厅的桌案上的一个人骨灰盒上,他相信五天前在雪山上发现的那骸骨不是月皎兮的,可是常安却还是将这个骸骨带了回来,并将其火焚了,供奉在那里。

  今天常拓终于来和自己禀告他的成果了,这么久了,让夜炎殇不得不相信,月皎兮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要不然他的心也不会空荡的厉害,空荡的难受。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停止搜寻的。”夜炎殇身后的常安开口劝慰道,“若是淮阳城找不到,那我们便扩大范围去找,天下这么大,王妃一定躲在一个什么地方等着殿下去找她呢。”常安由始至终都觉得月皎兮已经不在了,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他担心夜炎殇会想不开嘛。

  久久未见夜炎殇说话,常安便再次开口了,“殿下,皇上不是已经派人在全国各地寻找王妃了嘛,还派了一个将军过来,现在淮阳城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不然属下和您一起,到别处去找找王妃?如何?”常安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个孩子说话一样。

  夜炎殇此刻正是心如死灰,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回了房。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就要崩塌了,这个世界若是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那么他还活着做什么呢?

  她倒好,已经可以和他们死去的孩子团聚了,留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伤心,月皎兮,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就舍得离开我呢?

  一回房,夜炎殇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将常拓和常安就在了外面,而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胆子敢进去。

  进屋之后,便看见那个桌上的玉坠子就那么安静的放在桌上,黑眸里的哀伤聚集到了一处,他缓步走了过去,将那个玉坠子拿了起来,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屋内静的吓人,静的让他想起了自己和月皎兮之间的点点滴滴,于是他索性坐到了地上,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她原本就不喜欢自己,她爱的人那个人原本就是杭谨轩,若不是自己去纠缠她,若是自己一开始便让她和杭谨轩在一起的话,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从前他只是觉得,他喜欢她,所以就算是死了,她也必须死在他的身边。然而现在他才意识到,比起死了,他更希望月皎兮活着,哪怕她活着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这样也没关系的。

  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正放着一大坛的酒,那好像是常拓的药酒,一个伸手,便将不远处的一坛酒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仰头喝了一大口,他想要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让自己去相信,她一定还是活着的。

  这几天以来,他总是在自己的心里告诉自己她还活着,即便看见她的骸骨在自己的眼前他还是这个确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那是无法改变的。

  想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那酒也从他的嘴角滑落下来,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几天,就算是他的心里在难受,他也会强忍着,因为他觉得她没事,若是此刻他就奔溃了,那无疑证明了他承认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直到常拓的消息传到他的耳里,找遍了所有的村子都找不到她,这句话无疑击溃了他心里的防线。为什么要进屋?因为他不想让常安他们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将手里那个已经是空了的酒坛随手一扔,便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手心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肩膀也在耸动,隔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哭的伤心,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不能自我。

  常安和常拓站在夜炎殇的屋子前,想要伸手去敲门,但是又有些不敢。而徘徊在常安身后的司空故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面前的房门打开,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看见夜炎殇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他扫了一眼身后的常安常拓,开口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常安和常拓自然是知道司空故白的意思,毕竟他们方才可是在屋外听见了自家殿下的哭声的。一直以来,殿下在他们的心里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呢,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殿下竟然会哭成这样,要知道,就连昔日殿下的父皇和母妃离世了,殿下都没有哭呢!

  他们心中的神今日竟然就这么哭了,他们自然要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夜炎殇!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司空故白几个大步走到了夜炎殇的跟前,低头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一般。

  而夜炎殇也没有理会他,对着屋外的常安和常拓叫道:“常安,给本王拿酒来!”屋外的常安一顿,直到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够去拿酒的,因为殿下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不能够喝酒。

  迟迟没有听到动静,夜炎殇便知道,常安忤逆了自己,一世踉跄的站起了身,似乎是想要自己前去拿酒的。

  而司空故白看着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面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夜炎殇的衣襟,也拉近了自己和他之间分距离。

  “夜炎殇!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当年的风范!一点也没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样子,你的威严去哪里了?你的霸气去哪里了?”

  司空故白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夜炎殇却没有理会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样的夜炎殇真的是太让他失望了。

  于是,司空故白想都没有想,便扬起了自己的拳头,对着夜炎殇那张风华绝代的俊颜上打了一拳。

  而夜炎殇也因为司空故白用力过大,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

  “你——”

  夜炎殇并没有喝醉,所以那样的疼痛感还是很清晰的。

  “疼吗?我告诉你,我的心比你方才的疼痛还要疼上百倍千倍!”司空故白说罢,便再次上前,想要再给他一拳。然而这一次却被夜炎殇避开了。

  “滚出去!”夜炎殇冷声开口。

  “你以为谁喜来管你吗?夜炎殇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可怜虫,你没有了父母,现在连月皎兮也没有了,可是你看看,那些想要治你于死地的人,你看看你的那些敌人,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牙都快要笑掉了!你这样就是为了让月皎兮他们在地底下看见你被别人嘲笑吗?”司空故白振振有词的说道。

  一听见司空故白提到了月皎兮,提到了他的父皇母妃,夜炎殇的心就在猛的抽痛,往自己的身后退了几步,便坐到了身后的地面上。

  “夜炎殇,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在这里伤心,你要是想要随着月皎兮上黄泉的话,好啊!我不拦着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许许多多没有完成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去帮她完成吗?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你为什么连帮她做几件事情都不肯呢?”

  夜炎殇闻言,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司空故白,迟疑了片刻,似乎觉得司空故白说的有几分道理呢。月皎兮掉下悬崖之前不是说她不会死吗?不是说她父母的仇还没有报,她义父的仇也没有报吗?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司空故白说罢,便气愤的出了屋子,留下夜炎殇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见司空故白从屋内走了出来,常拓和常拓便急忙上前询问。

  “怎么样?殿下怎么样?”

  司空故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我觉得炎殇应该不会想不开了吧。”若是他认识的夜炎殇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想不开的话,那么他觉得他也没有留在夜炎殇身边的必要了。

  听到司空故白的担保,常安和常拓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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