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冷战
大胆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难道今天受了气的不是自己吗?他还好好生什么气?
两人对视着半晌,月皎兮方才开口问道:“殿下有什么吗?”
夜炎殇闻言,冷笑一声,那笑,令人不禁心中胆寒一番,旋即走到月皎兮的面前,看着她那一副就要入寝的样子。身着一袭白色的绫裙,墨发也散在肩头。
他伸手把玩这她肩前的青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就好像他只是单纯的来看她一般。
这样的他,令她越发的惧怕。难道他就不能有气直接撒吗?他这样憋着,然后突然撒出来,这样更恐怖,而且,她现在还想知道的事,他为什么生气。
一个伸手,抽回来在他手中的墨发,“殿下若是没什么事,便离开吧,臣女还要安寝呢。”
此话一出,夜炎殇只是嗤笑了一声,“困了便睡吧,你就当做本王不存在便是了。”
说罢,自经走向桌边,坐了下来。
月皎兮皱眉,看着他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坐在那里似乎不想走的样子,“殿下这么大的一个人,请恕臣女无法将您当作空气。”
“哼!既然无法将本王当作空气,那为何出出同本王作对!”他的声调也随着他的怒气慢慢的变得好高。
月皎兮一颤,不明白他的话,只是知道他现下很生气,自己不宜在说一些惹怒他的话。
“殿下何出此言?”她的情绪不带一丝的波动。
“啪——”的一声,他拍案而起,令边上的月皎兮身子一颤,不敢上前,亦不敢后退。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侧颜,强装镇定的开口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还会在乎本王的情绪?”夜炎殇瞥了她一眼,将手中那条紧握着的玉坠子呈现到了她的面前。
月皎兮一惊,这个玉坠的不是……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想着,颤颤的想要开口解释,奈何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殿下……这……”
他缓步走向她,见她面露惧意,干笑一声,将手中的玉坠子帮她戴上,冷声开口:“原来本王的东西你这般的不在乎吗?还是本王平日里对你太过仁慈,你已然完完全全的不在意本王了?不惧怕本王了?”
听到这话,月皎兮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生者闷气。
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偏过头,躲避夜炎殇灼热的目光。
“看来,是本王太过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了。本王送你的墨玉你可以拿去当了,本王送你的玉坠子也可以送人,你告诉本王,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会做的?”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
听到夜炎殇说气墨玉的事情,月皎兮心中一颤,原本她一直想要去将墨玉赎回来的,可是都会忘了,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也被夜炎殇知道了,这下她就罪加一等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本王解释一下吗?”他多么希望她能够解释一下,那怕她解释的话全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因为这样最起码能够代表她也是在乎自己的,然而她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既然王爷都知道了,事实也摆在了面前,臣女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啪——”的一声,只见月皎兮捂着自己的脸,倒在了地上,貌似绝望的眼神仰视着夜炎殇,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动手。
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或许真的是喜欢自己,可是,如果真的是爱自己的话,怎么会对自己动手呢?看来也是她自己在心里以为她在他心底的位置太高了。
“本王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他凶恶的目光注视着她,好似再说,她是第一个被他打的女人,这是她的荣幸。
见她不语,好似也不生气,他便更加的生气了,“月皎兮,你就做好老死在摄政王府的准备吧!”说罢,扬长而去。
月皎兮见他走了,方才收回捂在自己脸上的手,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看起来,楚楚可怜,若是现在此处有男人在,一定会恨不得将她怜惜到骨子里。
一连好几日,夜炎殇与月皎兮都未曾见面,他没有来找她,她也不在意他在做什么,做自己的事,吃自己的饭。月皎兮就感觉自己除去还呆在摄政王府以外,就不曾与夜炎殇有什么关系一般了。
这几日下来,常氏三兄妹的上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能够偶尔在府里看见他们。
不知过了几日,月皎兮在摄政王府带的无聊得慌,便独自一人出府走走。
她漫步目的的走在这嘈杂的大街上,途经一家卖珠宝的铺子,看着从里面牵着手走出来的一队队夫妻,羡慕的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远,她也不知道这是她看见的第几对夫妻了。
忽的听见铺子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娘子小心些。”
心中的警铃打响,想要躲开,可是那人却已经搀扶这一个貌美的女子铺子里走了出来。
杭谨轩夫妻二人皆看见了独自一人站在铺子外的月皎兮。完颜秦涵倒是没多想什么,只以为他们是偶遇罢了。可是杭谨轩却看见她那双秋水般透彻的眸子诉说着忧伤。
看见他们伉俪情深的模样,月皎兮鼻翼一酸,转身便想走,岂知,完颜秦涵却从身后叫住了她。
“月姑娘。”
她强装镇定的回过头,不曾去看杭谨轩,只是出于礼貌的看向了完颜秦涵,“四公主好巧。”
完颜秦涵皱眉,四公主?虽然她的确是四公主,可是,为什么她不称呼自己为杭夫人?难道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般,月皎兮与自己的丈夫真的是情投意合?
完颜秦涵笑了笑,伸手挽住了身边杭谨轩的手臂,“为何见你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走?难道摄政王殿下没能作陪吗?”
此刻杭谨轩只觉得不能再让完颜秦涵与月皎兮说上半句话,否则最后伤心的绝对会是月皎兮,开口道:“涵儿,府中还有事。”
完颜秦涵早就看出了杭谨轩看月皎兮的眼神不一般,这下又是怕自己对月皎兮不利吗?
看着月皎兮,等着她的回答,她与夜炎殇的婚事整个陵邑乃至整个荣国都知道,她原本来以为,夜炎殇有多在乎这个未婚妻呢,结果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我只是无聊出来走走罢了,摄政王殿下并不知道。”她如是的开口。
“即是如此,不如到府上坐坐吧。”完颜秦涵很是友好的开口。
“涵儿。”杭谨轩冷嗤一声,他认为还是不要让月皎兮去的好想否则完颜秦涵一定会对她不利,至少在言语上奚落她一番。
“恐怕要拂了公主的美意了,我一会还有事呢。”月皎兮开口婉拒。
完颜秦涵也是在皇宫里呆了十多年的人,自然能看出月皎兮的说谎,可是,如果她与杭谨轩真的什么都没有的话,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敢去杭府?
“月姑娘是不是认识小月牙啊?这几日她可是很想你呢!”
一听到小月牙,月皎兮便在心中暗叫不妙,该死,她怎么将小月牙给忘了。
想到这里,便打算跟去看看,然而,却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股拉力在拉扯自己的衣角。
她回过头,便看见夜奕灼那张娃娃脸盯着自己,一惊,“王爷,你怎么在这?”
杭谨轩与完颜秦涵也是一愣,怎么十王爷在这?慌忙的开口行礼,“臣(臣妇)见过王爷。”
夜奕灼闻言,不回答月皎兮的话,倒是将目光放到了杭谨轩夫妇的身上。他倒是记起来了,上次在皇兄的御书房看见过杭谨轩,那时候他还是什么御前侍卫,后来在迎接荣国使臣的晚宴上,荣国的公主要嫁给他,皇兄就升了他的官,所以他现在不仅仅是兵部侍郎,还是荣国的驸马。
那么……月姐姐怎么办?那日他看月姐姐的眼神以及月姐姐看啊的眼神那可都是充满了恋人之间的爱意的,他相信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娶了别人,竟然还带着新婚的妻子在月姐姐面前秀恩爱?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该死。
“本王记得你。”夜炎殇说道,旋即拉上月皎兮的手,“我月姐姐如今可是摄政王的准王妃,像杭府这样的地方,她还是不屑去的,告辞。”说罢,拉着她便要走。
月皎兮却觉得他方才那话着实不妥,很是尴尬的对着完颜秦涵开口,“四公主见谅,王爷他年纪还小,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带刺了一些。”
完颜秦涵心里虽是生气,但好歹也是在皇宫里待过的,知道什么情况下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于是笑了笑:“月姑娘说笑了,只是这杭府,月姑娘去是不去?”
“当然要去看看小月牙的。”她的话中已经表明,只是去看看小月牙而已。
杭谨轩皱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眼下若是说什么不让月皎兮去的话,难免会让月皎兮身处尴尬之地,于是也闭上了嘴。
这下夜奕灼就不高兴了,他难得找到月皎兮,原本以为可以和她一起玩的,怎么她就要走了呢?而且还是去杭府这种地方,于是拉着月皎兮的手也紧了紧,“月姐姐,我也要去!”
月皎兮看了夜奕灼一眼,复又看了完颜秦涵一眼询问意见。
完颜秦涵因为方才夜奕灼的话对他多有不喜,但还是点了点头。而杭谨轩只是在心里想,人家堂堂一个王爷,他想要去自己的家,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不同意,那也得敞开大门让他进去啊。
于是,四人便朝着杭府的方向去了,在路上难免随意的聊聊天,只是杭谨轩却一直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
“殿下,月姑娘在街上遇见了杭谨轩和完颜秦涵,还有夜奕灼。”
凉亭内,常拓站在夜炎殇的面前,看着自家殿下正在与司空故白下棋,恭敬的开口禀告自己所看见了。
自打他的伤好了以后,夜炎殇殿下便派他保护在月皎兮的左右,甚至可以说是监视,于是今天看见月皎兮出了府,他便跟在暗处,起初看见杭谨轩,他还以为是月皎兮和杭谨轩约好了,但是看当时的情形又不像,直到几人去了杭府,他才觉得自己有必要来禀告一下。
夜炎殇闻言,落下一子,濯濯的目光盯着棋盘上的棋,头也未抬的开口说道,“哼,做了错事不知悔改便罢了,现下还敢与他人私会,简直就没将本王放在眼里。”
说着,手中的那枚黑色的棋子瞬间被捏成了粉末。
司空故白皱眉,“本公子看,或许之事偶遇,对吧,常拓。”
“嗯,殿下,只是偶遇而已。所以殿下,您现在有没有打算去看看?”常拓回答司空故白的话,顺便对着夜炎殇问道。
“不去。”夜炎殇很是傲娇的开口。
然,司空故白却是一笑,深知夜炎殇有点吃味了,但是还是很傲娇的开口说不去,真是……
就在这时,常拓很不幸的说了一句,“殿下,月姑娘现下已经去了杭府了。”
“什么?”这个女人,是真的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吗?私会也就罢了,还敢跑到人家家里去?简直就是在逼自己生气好吗?
“哎,炎殇,你生了这么多天的气,也该气消了吧,气消了便去看看,免得人家到时候和杭谨轩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然后两人双双私奔了,这就不好了。”司空故白开口劝导。
见自家殿下还有所犹豫,常拓也开口说道:“殿下,属下觉得月姑娘这次出府,就有一种不打算回来的样子,您若是还在这里傲娇,媳妇就真的跟别人跑了。”
听到这里,夜炎殇面色一黑,在脑子里脑补了杭谨轩与月皎兮对视的样子,两人说话的样子,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乃至两人私奔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里,那张俊美的面容就更黑了,一只注满了内力的手轻轻一挥,那棋盘便被掀翻了。
随之听见司空故白的声音,“你不去,倒是便宜了别人呢。”
这下夜炎殇就更加了气愤了,站起身,便出了凉亭,司空故白和常拓见状,也跟了出去。
常拓是按照夜炎殇的吩咐,去保护月皎兮的,而司空故白是打算在路上叫夜炎殇一些御敌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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