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遇,杀身之祸
都城外,绝情崖上,一个黑衣男子盘膝而坐,正对着天上的那轮圆月,调息着自己的内息。
“殿下,您让属下找的东西,属下没有找到。”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那个男子的身旁。前些日子,殿下让自己去给他找一把称手的兵器,原因嘛,就是因为殿下觉得那些普通的兵器配不上他,而且,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被殿下弄断。
夜炎殇闻言,起身,玉身长立,片刻,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没用的东西!”说罢,便举步要走。
常安低着头,不敢抬头亦不敢起身,一时间想起什么似的,恭敬的开口,“殿下!属下记得,太傅府上有一把临炎剑,十分适合您,您若是想看看,属下可以去借来给您耍耍。”
“借?”
很显然,夜炎殇似乎对常安的话不是很满意,阴霾爬满眉梢,他夜炎殇想要什么便要得到,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借。
常安也意识到了自己面前这个宛如神祇一般的男人,英姿飒爽,高大挺拔,迎风而立,全身上下散发着的重重的压迫感令他无法招架,若不是自己从小就开始跟着他,恐怕已经要被吓尿了。颤颤巍巍的开口:“殿下,这临炎剑可是殷太傅的祖传之宝,会不会借都是问题呢,您难不成还想……”
“未尝不可。”常安的话还未说完,耳畔边便响起夜炎殇那清冷邪肆的声线。
既然自家殿下都这么说了,常安也不会自讨没趣的说殷太傅不可能会给之类的话,反正殿下的性子他了解得很,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硬是他不想要那皇位,否则现下龙椅上坐着的就是他了。
……
翌日,殷太傅刚一下早朝,便看见一顶华丽玄色的轿子停在太傅府门前,殷太傅先是一愣,实在是猜不到这顶软轿里边坐着的人是谁。
于是走近一看,便看见一个个抬轿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如刀,看着这几个抬轿的人,殷太傅顿时感觉到这轿中之人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随即看见轿子旁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俊俏男子,面色一肃,这人,不正是那个陵邑国上下人人敬畏,无人敢冒犯,就连皇上也要敬畏三分的摄政王殿下夜炎殇身边的贴身侍卫,常安吗?那么这轿中坐着的人就是夜炎殇咯?想来自己平日里与他并无交集,他今日来所为何事?
就在这时,常安便看见了殷太傅,上前低头行礼,“太傅大人!”
殷太傅点了点头,正打算客套的回几句话,但那轿子的帘子忽的被一阵掌风扬了起来,而轿中之人,一袭黑色锦袍,胸口衣襟微微散开,邪肆莫名。狂傲的眉,邪魅的黑眸眯成狭长,唇边带着邪妄的笑意,令人胆寒。
顷刻间,那双高贵华丽的黑色金丝滚边的鞋靴便落到了他的面前。殷太傅一愣,赶忙对着这位能够傲视群雄的人屈身行礼,“老臣拜见摄政王殿下。”
“免礼。”冷声开口,但只看见殷太傅直起了身子,并未打算再说什么,沉了沉他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容,看向那红绸高挂的太傅府,“太傅大人不打算请本王进去坐坐?”
殷太傅这时方才反应过来,“是老臣的疏忽,殿下快请。”说罢,便将夜炎殇往太傅府的正厅里带,还急忙差遣下人去泡茶。
正厅之中,夜炎殇坐在上首,常安站在他的身旁,而殷太傅自己坐在下首,不知道夜炎殇此次前来是做什么,殷太傅也不敢开口去问,这个夜炎殇虽是陵邑国的摄政王,但并不时常上朝,就连朝堂之事也从不过问,这样的一个人,就偏偏的令人感到很有威望。
夜炎殇幽幽的黑眸直视着自己面前的人,见他不问自己的来意,便开门见山,“本王听说太傅大人府上有一把名曰临炎的古剑?”
“啊……是,此剑是殷家祖传的古剑,传嫡不传庶,传子不传女。”就知道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莫不是惦记上了自己祖传的宝剑了?
夜炎殇冰冷的唇角微微一掀,眼眸依然墨一样黑,看不出情绪,这个老东西,他是在侧面的告诉自己,不要打那把剑的主意吗?“太傅大人一届文官,留着一把剑做什么用?本王近日正好缺一把剑,临炎剑,本王要了。”
“万万不可啊!殿下若是要其他东西,老臣都可以尽全力帮殿下弄到,只是临炎剑不行。”殷太傅当即跪地,冲着夜炎殇开口。
而夜炎殇并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好整以暇的把玩这自己手中的一块墨玉,“殷太傅,快去拿吧,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殷太傅面色一肃,“殿下,恕老臣不能将临炎剑交由殿下。”说罢,便站起身来。
“好你个殷禾,殿下想要你的殿下是你的福分,你这般不识抬举,莫不是想逼殿下搜府不成!”一旁的常安忽的站了出来,指着殷禾斥责道。
“摄政王殿下,老臣是真的不能将临炎交由他人啊,否则祖宗会怪罪的!”殷禾无奈的对着夜炎殇大喊,想着还有没有转还的余地。
然,却看见夜炎殇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数十名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依依对着夜炎殇半跪,“殿下有何指示?”
“给本王搜,一定要搜到临炎剑。”沉声吩咐道。
那些黑衣人很快的便四散开来,四处去寻找所谓的临炎剑。
“太傅大人,你是识时务的人,若是现下便交出临炎的话,说不定本王高兴了,还会给你相应的好处。”夜炎殇把玩着手中的墨玉,如墨般的黑眸深邃了几许。
“殿下,老臣是真的不能将临炎交由他人。”那临炎藏的隐蔽得很,府中上下除了他没人知道,夜炎殇若是搜不到应当就会走了吧?
可是摄政王殿下却远远没有殷禾想得那么简单,唇边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太傅大人,这临炎是殷家祖传之宝,本王猜,临炎被你藏于殷家的祠堂之中,不知本王猜的对是不对啊?”
问着,便不等殷禾惊讶,自径出了正厅,四处去寻找太傅府上所谓的祠堂。
……
太傅府的后院一如既往的安宁,游廊外的空地绿砖铺地,轻灵的笑声在整个院落里飘荡,月白色的衣裙翩跹,空中飞着一只纸鸢,长长的丝线在月皎兮的手中,这纸鸢也由她操控。
“小姐,飞得好高啊!”一个小丫环看着月皎兮手中的纸鸢,站在一边拍手叫好。
月皎兮扭头,冲她一笑,随后收回视线,看着空中的纸鸢,将手中的线越放越长,想将纸鸢再放得高一些,倒退着身子,看着这纸鸢又飞高了,对着那个小丫环说道:“婧儿,你说,若是人也可以飞得这么高该有多好啊!”
感叹声一落,便又拉着那只纸鸢在草地上跑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月皎兮只感觉自己的背后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然后整个人便跌倒在了地上,看着那飞得高高的纸鸢从天上掉了下来,也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身上的疼痛感,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的纸鸢啊……”
随即回头,想要看一下究竟是什么将自己撞倒了,然,一回头,便对着了一双阴鹜,危险的黑眸,面色一惊,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整个人往后摔去,好在杭婧儿在自己的身后扶了自己一把,才避免了她摔倒的厄运。
距离那个人远了一些,月皎兮便看清了他,一身玄金色锦衣,上面绣着狂蟒,衬出他骨子里的傲气,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那张脸,如刀削,如剑刻,没有一点的瑕疵,简直就是上天赋予他最完美的杰作,墨发用金冠束了起来,那双妖异的黑眸,一眼望去,令人震颤不已。
“杀了。”夜炎殇磁性般的声线冷冷开口,决定一人的生死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月皎兮面色一肃,只看见两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剑,朝着自己来,想是要将自己就地正法。
殷禾见状也急忙站了出来,“殿下息怒,小女无意冒犯殿下啊!”
然而夜炎殇却很是不耐烦,并未理会殷禾,也没有看月皎兮一眼,自径的走向自己想要去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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