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和功名利禄哪个重要
月皎兮看着那个精致的箱子,总觉得那箱子里的东西,她不会有多喜欢,见随从将箱子抬到了她的面前,将目光放到了夜奕珩的身上。
夜奕珩见她看着自己,并且面带茫然之色,开口解释道:“皎兮你的婚事是太后赐的婚,这凤冠霞帔是太后赐给你大婚穿的。”
听他说完,月皎兮便伸手将那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火红色的凤冠霞帔,用着金色的丝线绣上了栩栩如生的凤凰,她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这凤冠霞帔无论是做工还是样式都是上上之选。
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月皎兮便关上了那箱子。
“怎么?不合你的心意吗?不喜欢?”见月皎兮竟然没有半分的高兴,不由得皱眉,其实她不高兴也好,她越是不在意,那么就是说明,她越不想嫁给夜炎殇。
“臣女很喜欢。”她低下头,但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早已被在场的人看穿了。
见她那般的口是心非,夜奕珩也不点破,自径开口:“这凤冠霞帔全天下仅有这么一件,是当年父皇倾尽国力为当年的蝶妃,也就是摄政王的生母所制的。”
“啊?”月皎兮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夜奕珩,正巧对上了他那双温润如玉的眼,有立即低下头。
她一直以为,夜炎殇和夜奕珩是一母所生,所以在寒太后想要除掉夜炎殇的时候,她还觉得寒太后是有多偏心,才会不顾忌夜炎殇的性命,现下看来,原来夜炎殇和夜奕珩并非一母所生,那么寒太后要做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看见月皎兮又有了一瞬的疑惑,夜奕珩便问道:“皎兮可是还有什么疑惑?”
月皎兮闻言,摇了摇头,便打算说一些自己没空,要走了之类的话了,但夜奕珩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事先开口了:“皎兮朕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你说。”
说罢,便从位置上站起身,朝着正厅外面走去,而月皎兮见此,也很是识相的跟了过去。
殷禾与殷盛煜也知道夜奕珩的心思,看了一眼那精致的木箱,让下人将殿下送到月皎兮的屋里。
这两人也就在后花园走走,而康子也在夜奕珩的示意之下,没靠得太近。月皎兮跟在夜奕珩的身后,低着头,一直走着,等着夜奕珩开口说话,然而不知两人走了多远,只看见了那个后花园里的秋千,四下安静的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园中树上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落在两人的身上,这一画面,唯美至极。
忽的,夜奕珩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笑看着她,“朕知道你不想嫁给夜炎殇,朕还是那句话,朕可以帮你,但……”
“皇上!臣女也还是那句话,嫁给皇上和嫁给摄政王对臣女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皇上以后还是少说为好。”夜奕珩的话还未说完,月皎兮便当即跪了下来,开口说道。
夜奕珩闻言,龙袍下的手紧握,为什么自己深知她放不下杭谨轩,还会来和她说这样的话,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一甩袖袍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你起来吧!”
听见夜奕珩的口气一下子变了,不如往常那般温柔,她便知道夜奕珩是生气了,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夜奕珩福了福身子,“皇上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情,臣女便先告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奕珩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背对着她,她对着夜奕珩施了一礼,“臣女告退。”
说罢,便转身要走,熟知,刚一转身,便被身后一道力度拉住了,还未等到她反应过来,夜奕珩的吻便狠狠地印了上来。
他那温润的眸子里跳出了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狠狠地在她的唇上缠绵,辗转,疯狂的索取,想是要将这些年压抑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
“唔……”她推打着他,但却毫无作用,看着他的那双秋眸也带了些许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夜奕珩感觉到月皎兮的呼吸有些提不上来了,方才放开了她。
月皎兮一感觉到夜奕珩放开了自己,便转身便跑开了,并且伸手不停的擦着自己的樱唇。
原本他以为,依照月皎兮那性子,指不定会向上次那样给自己一巴掌呢,结果自己这刚一放开她,她却转身就跑了。
看着月皎兮那般反感自己的样子,龙袍下的手爆出了明显的青筋,她这般排斥自己的样子,真是可恨极了。
月皎兮跑出了太傅府方才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至今还觉得后怕,头也不回的便朝着自己与杭谨轩越好见面的地方去了。
急匆匆的到了自己与杭谨轩常见面的那座石桥,远远的便看见一剪蔚蓝色的身影站在那儿,她勾了勾唇角,提了提裙子,便冲着他跑了过去。
“谨轩!”
那站在石桥上不知等了有多久的杭谨轩听见身后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勾了勾唇角,转过身,便看见女子朝着自己跑来。
“月儿!”他回了一句,看着月皎兮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在相近一米的时候便停下了步子。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一眼便是万年。
不知过了多久,杭谨轩方才举步走向她,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闻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梨花香,“月儿,我好想你啊!”
她也不说话,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感觉只要能够这样待着,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月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跟我走。”杭谨轩忽的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月皎兮闻言,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从他的怀里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我带你走你跟我回杭府,我就不信,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夜炎殇他还会娶你!”
此话一出,月皎兮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俊雅携秀的男子,好像有些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杭谨轩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人这样的陌生?
“谨轩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生米煮成熟饭?这让她将自己的清誉,自己的名节置于何地?就算是自己不管不顾的和他私定终身了,那么叫殷家的脸往哪里搁?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月儿,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办法了!”杭谨轩很是笃定的开口,说着,便再次将月皎兮拥入怀着。
这个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熟悉,这个人也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想要推开他的冲动。
事已至此,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要带自己私奔吗?难道他还在在意荣华富贵,还在在意那些所谓的权势吗?他说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是真的没有办法吗?
思索了良久,她才颤颤巍巍的开口对着杭谨轩问道:“谨轩,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带我私奔吗?”离开都城,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地方,去一个夜炎殇,夜奕珩找不到他们的地方,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样难道不好吗?
听见怀中的女子对着自己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却也是五味陈杂。
带她走,带她私奔,他未尝不想?可是他还有他该做的事没做,他有他自己的责任,那也是他无法推脱的责任。
“月儿,我只是不想你受苦而已。私奔之后,你再也不是太傅府的小姐,我不想让你受苦。”
他的话中带着满满的为她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他不是完全的为自己。
再一次的推开他,从他的怀里从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谨轩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是那些所谓的功名利禄重要些,还是我更重要!”
“当然是你!”他想都没想,便便回答了她。
他的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你就抛下这些功名利禄带我走啊!”一瞬间,她看他的眼神竟变成了祈求。
杭谨轩见状,心下一愣,良久,方才缓缓的开口,“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呵……”月皎兮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后退,摇着头,想要远离他。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后退,面上还带着些许惶恐不安,些许绝望。
“我看错你了!我根本就不该来!”她冲着他大声的嚷嚷了一句,旋即转身便跑了。
“月儿!”杭谨轩欲要上前追她,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自己的面前闪过,他面色一变,站定看着那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月皎兮,心底一空。
闭息凝神,这个夜炎殇的内力还真是高,偷听了那么久,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想着,一道邪肆的声线便传入了他的耳里。
“杭谨轩,本王上次见到你时,与你说些什么。”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便落到了他的面前,那带着杀意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他,好似一个眼神就足矣将他撕碎。
“我竟没想到,摄政王殿下竟然这么喜欢偷听。”他的唇边擒着一抹诡异的笑,看上去竟令人感觉有些阴险。
夜炎殇闻言,也不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回答了自己的话,“本王上次说过,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兮儿的面前,你是将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杭谨轩闻言,并未回答他的话,倒是瞟了他一眼,开口讽刺他:“摄政王殿下的心可真宽啊!看见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私会,搂搂抱抱的,竟然能够沉得住气,在一边偷听那么久。”
此话一出,夜炎殇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太好了,但很快的,他也敛住了自己的怒气,“这有什么?本王与兮儿即将大婚了,所以让她出来见你一面,也算是让她见你最后一面了。本王给了你一个这么大的恩典,你怎么反倒不谢本王呢!”
“哼!”杭谨轩冷哼一声,从夜炎殇的身边走过,想要离开。
然而,刚一走到夜炎殇的身侧,便被夜炎殇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肩。
“殿下这是何意?”他低头注视着那支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明所以。
夜炎殇偏头看向他,唇边擒着一抹酷似司空故白笑意的坏笑,“本王与兮儿五日之后便要大婚了,本王一点也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影响到她的心情,所以,希望你在床上躺半个月。”
话音一落,便一掌对着杭谨轩的心口打去。
“噗——”杭谨轩没来得及反应,被他那一掌正中心口,硬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本王不杀你,就想让你在床上养半个月的伤而已。”这句话说出来,竟然带着些许司空故白说话的调调。
杭谨轩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夜炎殇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对着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开口道。
“躲着偷看半天了,你还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存在吗?”
此话一出,那躲在暗处的司空故白便跳了出来。他今早看着夜炎殇出门,于是便暗自跟着,原本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跟着呢,结果他竟然早就发现自己了,难道自己是太久没有练功了?导致他的内力下降,连隐匿之术都下降了?
“嘿嘿,本公子只是觉着无聊,所以才跟出来看看,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司空故白开口解释道。
然而夜炎殇却没有什么要责备他的意思,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杭谨轩,开口道:“把他送回去。”
“什么!”司空故白大惊失色,“你叫我把他送回去?”
其实他一直都很不明白,夜炎殇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明明就吃醋了,结果总要等到冷美人走了之后才肯出现,这真是太阴险了吧!可是自己偷听归偷听,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杭谨轩带回去?
“炎殇,这人是你打伤的,要带你自己带!”司空故白说完,便转身要走。
然而还没走上几步,便被身后的夜炎殇给叫住了。
“你不带也行,那便给本王滚出王府!”说完,夜炎殇也走了,只剩下一个昏倒的杭谨轩独自躺在地上。
司空故白闻言,很是认命的回过头,将地上的杭谨轩扛了起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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