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握着她胸前的一点, 捏了又放, 放了又捏。蒋仪忙摇头道:“没有, 都没有。”
他掀了被子伏身下去, 在她胸前起伏了半晌才又抬起头来, 见蒋仪眼中欲丨色丨朦胧,手滑到她平坦小丨腹上柔软如鹅绒的地方去摩梭了许久才道:“这里?他有没有动过?”
她身上的衣裳都叫他扯掉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冻的丝丝发抖。蒋仪吞了泪水艰难摇头道:“未曾, 那里都未曾动过。”
陆钦州起身凑了下去,在那小小的平原上亲吻了许久, 扳丨开她的双腿, 头低了下去。
蒋仪又羞又臊又怕叫人听见,忙夹了双丨腿轻叫道:“大人, 不可。大人……”
他并不理会她的叫声, 使劲分开她的双腿, 如啜饮于泉的鹿般, 吸丨吮着那某一处的柔软,蒋仪叫他丨舔丨的酥丨麻,难过的哼出声来。她隐隐中觉得这游走全身的酥丨麻,总有一个渲泄的出口, 而那出口必然在陆钦州的嘴中。
果然那酥丨麻的快丨感是能叠加的, 它在她小腹越积越多, 最后终于绽放在他的唇齿之间。
蒋仪头皮森森发麻, 混身绷紧颤抖了起来, 紧躬了脚背悄声叫道:“大人, 真的不行了……”
陆钦州纵身爬起在她身上,将自己口中津丨水全都度入她嘴中,下面也入了进来。床头的灯叫他吹灭了,这如浪般涌过的酥丨麻后面跟着一丝微微的疼痛,不及她觉察,透及骨髓的快意便随着他下丨身的搅动迸散了出来。蒋仪低哼了一声,陆钦州亦是嘶哑着声音道:“再叫一声。”
蒋仪摇头,欲要躲避了他的撞击,却叫他双手箍牢在床上无处可逃。她脑中尚留的一丝理智道:怪道那承顺侯夫人那样喜欢他,为了留他能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原来这男女之事果真是能叫人如痴如醉的。
一般女子十六而嫁,嫁时都还是才长成的样子,况且男女之事上若男人操这过急了些,也要叫女子疼痛难忍不能领略其中乐趣。蒋仪翻过年就二十了,正是身心俱熟了的时候,况且陆钦州是各中熟手,一次就叫她深入骨髓,阅其滋味。
这雪不知下到何时而停,初梅从外面领了衣服来放在门外,自已回屋睡了一觉,念及若是完了事夫人恐要清洗,听更声敲了三下,披衣蹑脚到了上房来,细听那屋中仍是浅细的呻吟,大床也发着些吱呀叫声,也不知何时才能完事,怕她进去添水要惊动了他们,便又蹑脚回屋睡了。
蒋仪叫他摆弄了两回,混身粘腻,身下也是粘粘腻腻的,听着外间隐隐有鸡叫的声音,又听着陆钦州在旁边呼吸均匀了,悄悄摸索着自己的衣服要披了去洗,却叫陆钦州一把拉回被窝中道:“你若想怀个孩子,就忍一忍明早再洗。”
“为何?”夫妻有了这事便要更亲密上几分,蒋仪伏在他身侧问道。
“那孩子也要有时间才能跑进去坐胎的。”陆钦州揽了她入怀道:“你竟还不困?”
蒋仪比别的女子体力好些,折腾了这许久虽混身酸痛,却也混身每一个汗孔都舒畅着,缩在陆钦州怀中,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朝中沐体,陆钦州却仍是上朝的点儿上醒了,他低头见蒋仪睡的正香,半边藕臂还落在外面,轻轻替她掩了悄声起床,仍是围着那长帕到了门外取了衣服进来,穿好了披上外衣出得门来,就见外面一尺厚的雪中扫开着几条道儿通向各屋,屋檐瓦棱上皆是晨光映着白雪,抬头天色晴朗高远,胸中也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畅,披了裘衣出来,初梅在院中躬身立了问道:“大人,可要在院中用早饭?”
陆钦州摆摆手,轻声道:“晚些再进去伺候。”
他出门去了,初梅知他说的是屋中的夫人,知昨夜两人折腾的晚了,想必此时夫人还睡着,便仍缩着手回屋暖着了。
陆钦州今日心情大好,与几个门客一起用了早饭,铺了宣纸练了会儿字,便听外面报说程参知来了,陆钦州叫迎,门上便去通传了。
不一会儿,程介甫穿着一身棉便服走了进来,见陆钦州仍是家常的襴衫,屋中热气升腾,笑道:“中丞这书房倒是个温柔乡,难怪许多门客来了就赖着不肯走。”
陆钦州笑着请他坐,程介甫却转到案台前站了,见他写着一首诗,先不看诗便拍手叫道:“好字。”
陆钦州并不抬头:“好在那里?”
程介甫道:“中丞大人如今这字也算自成一派了,虽脱胎于陆谏之,如今笔意中古雅更深,混厚更重,也算自成一派了。”
陆钦州伸了笔在笔洗中挥搅浑浊了那坛清水洗净了搁在笔架上笑道:“那里人人都能自成一派,我们这些人写字不是专攻,断不能成派的。”
程介甫转到案前,见笔笔深墨,转笔处却皆是顺畅如流,心中赞一声好字才念道:“
须臾付苍穹,长空万里行。
高天悬日月,凌虚驾流云。
目极通旷宇,无隅荡胸襟。
青冥究穷理,出尘断俗心。
何时解宦带,寻幽悟惮门。”
程介甫沉吟半晌才道:“中丞昨夜想必是神付苍鹰,共游九州了。”
陆钦州已在铜盆中洗净了手,拿张白帕子擦了,将那帕子仍丢到盆里,端盆的小使躬身退了。他走过来放了袖子道:“不过是早起无事,多划了两笔。”
陆钦州请他出了书房,到家常起居的火炕上坐了,小使端上一只炕桌来,上面摆着两只茶杯并一些小食,程介甫也不用他请,自端了一杯道:“中丞如今也喜欢南来的饮法,爱用些小点了。”
陆钦州摇头道:“不过是下人见有客来,多备了些而已。”
两人饮过一浮,才谈起正事来。陆钦州道:“你常在朝中呆着,可听言官们对新政有什么说头没有。”
程介甫苦笑道:“说头自然有一大堆,大家都要过苦日子,谁愿意?只是因为如今圣上一力撑着,他们还不敢大声说罢了。”
陆钦州道:“虽如今实施的新政中有许多条,但那不过是为了分散京中大族们的注意力,唯有两条是必须要推行下去的,一是均田免税,二是强兵,圣上这些年亲力亲为,国家有些底子在,但连年战事也掏空了内囊,北方的各游牧民族越来越强盛,蒙古人都已远征到了西亚,他们终要回头来攻,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战斗。”
程介甫点点头,犹疑半晌才道:“说起新政,我决不是古往今来想要改革的第一人,但为何总不能成功,人才是最主要的因素。我能得罪得起所有人,断不能叫陆中丞为难,只你在后支持我就够了。可是圣上才是最关键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事情十年二十年都难干成,圣上之后的继君就非常重要了。”
陆钦州手搭在唇上听着,半晌才道:“圣上身体倒是好的,他向来各事都有节制不贪过,如今渐渐后宫也不去了。”
他只要在京,几乎是日日随侍皇帝左右,御医们寻常开的保养方子,也要他先瞧过准了才能给皇帝用,京中除了御医,无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身体。
但程介甫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他取了一大一小两只花生来放在桌上道:“若是介衡兄,你要选谁?”
他是想问后继之事。
陆钦州沉默半天道:“那个都不能选。”
程介甫拣了那小的花生道:“太子赢弱,谁知道能在位上熬多久,若无嗣就只能是瑞王相继,若有嗣年幼,便是乱国之始。而瑞王……”
他拿起那粒大的道:“他相貌英俊,平易近人,从表面上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但凡面子工夫十足的人,都不能坚持长久,为何?概因费心作面子的人,势必补不上内囊。况且他似乎如块吸铁石般,天生便有吸聚邪门外道的能力,前番有幸去了趟他府上,府中门客三千,三千乌合之众,捧杯便是歌功颂德,落杯就要执剑行事,我看闹的不成样子借口溜了。听说瑞王府每夜都是那样。”
陆钦州若有所思道:“圣上在三个儿子中,最宠的也就是他。不然冬月里没了李存恪的事,年初那泄题替考的事,都不会草草了事。”
程介甫道:“正是如此。他身后是萧氏一门,皆是喜好做面子工作的,要他们上了台仗就没法打了。北边打过来,给些钱帛人口也不过三五十万银子,要打起仗来,行动就要三五百万,他们那里舍得打仗?”
陆钦州仍是手搭在唇上,忽而轻轻一笑,程介甫望着他道:“中丞大人结婚也近一年了,怎么傻笑的跟昨晚才进了洞房一样?”
陆钦州收了笑道:“银子重要,还是一块焦黄的土地和人重要,如今来说,当然更多的人愿意要银子,但人与土地才是国之根本,战,则国存,不战,则国亡。”
程介甫拍掌道:“可不是?如今北夏已亡,但那是蒙古人吞的,辽也残喘,仍是蒙古人吞的,我们能有幸得这七八年的安稳,不过是狼群遇到了更大的猎物,暂时无法顾及我们而已。他们当年不能得,以后肯定还要打来。若我们不早作准备,就不能相迎而战,若介时的国君赢弱或者无能,也只能坐以待毙,这便是帝国集权的可悲之处,这整个大历帝国的命运,系在这样两个不甚靠谱的人身上。”
他丢了那两粒花生在碟子里,望着陆钦州。
他们是同僚,亦是同门,更是师兄弟,才能相互说这些话。
陆钦州拣起那粒大些的花生瞧了瞧道:“月前我去了趟株州,彻查那里的府兵府税情况,许是去的突然,萧知州大约未来得及清理兵器库,他那里所藏的兵器大约也够一军兵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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