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很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
一条既现代化又复古的街道, 看前前后后很多人,穿着既有现代又有古代的样式, 不过, 他自己还是一身T恤休闲裤运动鞋的装束,他虽疑惑但还是不自主地往前行去。
看见一座大桥, 大桥极为雄伟,有三四百米之长,下面是钢筋混泥土的结构, 有三个大拱, 面上却是一座石桥样子,石头铺的桥面,石头的栏杆。
下面的河水深深沉沉的, 盯着看就觉得头晕。
桥面很宽, 桥头却用拦路障拦住了, 只留一两个人过去的狭窄空间, 由士兵驻守, 只有一部分人被放行过去, 楚岫走到那里,以为会被拦住, 没想到被直接放行了。
楚岫惊疑地过桥,站在宽阔的桥上,才看到桥两边的外面都架有空中铁索, 不少人从铁索上爬过去, 那些人有老有少, 有富有贫,有些人身上还带了不少东西,但东西在空中不断往下掉,掉到了下面深深的水中,有人舍不得就要去捡,然后也随着坠落入了水中。
楚岫很快过了桥,跟着也从铁索上下来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楚岫看老奶奶身体差得很,怎么就爬过了铁索。
往回看那铁索,虽然看别人爬着费力,但好像只要不去捡东西的,都还真安全到达了岸上。
一对穿着时尚艳丽的大叔大婶坐在这边桥头聊天,楚岫凭感觉断定他们便是这桥的管理者。上前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让人过桥,那铁索爬得有多危险你们知道吗?你们看,都掉下去那么多人了,这里还有没有民主呀,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你们知道不知道?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快把路障拆了,让大家从桥上走吧!”
愤青楚岫一通说教,别人根本没理。
那一对大叔大婶开始一直在说自己的话,只是楚岫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也不好再装傻,那大婶便应道,“这桥有危险,就要垮了,所以是不让人通行的。”
楚岫回头看看桥,没觉得哪里出问题要垮了。“那我不就过来了,现在也还有人在上面走,你们做工作怎么这么不负责呢?”
楚岫本来还要再说道理,不过不知怎么,一道光过后,自己居然站在一个餐馆里。那一对大叔大婶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楚岫觉得事情怪异,但肚子饿了,还是坐下来点菜吃。
上来了一盘炒青菜和一份香菇肉片汤,再来一份米饭,由于饿了,一下子就吃完,算账下来,是十九块零五毛,楚岫觉得挺贵的,但吃都吃了,也只好掏钱。
楚岫付了来收钱的老板二十块人民币,老板却找了他一大叠,里面有红有绿,最大的一张还是一亿元的,楚岫把每张都翻来覆去看了,下面都有四个字——“冥府专用”。
这下把楚岫给惹毛了,由于刚刚大桥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呢,这下别人居然找他冥钞,虽然只五毛钱,他可以不要的,但找他冥钞就太过分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这是找的什么钱,这是冥钞好不好,你咒我死呢!还有,你们这里饭菜本来就贵得离谱,居然还干出这样欺负消费者的事。我要去打315,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他把手里的钱给楚岫看了看,道,“我这里只找冥币,你吃都吃了,也没办法了,要不,给你一碗汤做这五毛钱的补偿!”
一下子就有一位服务员小姐端了一碗汤上来,那汤清澈如同高山刚融化的雪水,清亮异常。
楚岫看看别人桌上的汤,怎么也有一点油水,难道就他好欺负么。
楚岫这下真的火气上来了,“你们这是欺负消费者,你们这水这么清,能值五毛钱吗?还有,你刚刚说找钱只找别人冥币的事,就凭这一点我就要去告你!”
“我这里就是这样,你以为你告得到我么?”老板冷笑一声,说道。
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大堂里。
这个大堂是按照古代升堂的衙门大堂设计的,但坐在上位的法官,站在两侧的衙役都穿着西装。
楚岫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但那种怪异从何而来他又说不出。
楚岫向法官说明了在餐馆吃饭,老板找他冥币的事情,要求对老板处以警告教育和罚款的处罚。
那法官很年轻,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帅气异常,斜歪在上座的椅子上坐着,却自有一股威严高贵的意味。
他慵懒地开口道,“朕看没什么错呀,你这是无理取闹,你们去私下里解决吧,这点事不要告上来。”
“你还是不是人民的法官,拿人民钱不为人民做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狗官!”楚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火气特别大,好像集聚了几年的火气就要在今天发泄完一样。
那法官看了他一眼,再不理他,而那餐馆老板却向他露出胜利的笑意,施施然大摇大摆出去了。
楚岫气得双目圆瞪,骂道,“这是什么世道?这还是民主社会吗,这还有人权吗?”
楚岫还想和法官理论,即使官司打不赢,也要将这个不做事的法官教育一顿。
他正要开口,却有穿着西装拿着廷杖的衙役将他拉到了边上。
此时,被拖进来一个衣衫半掩的白衣女人,那女人美艳异常,瓜子脸,脸色白皙,两汪秋水似的目,唇色朱红,半张着唇瓣,怎么看怎么像欲语还羞,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散在胸前,那白衣却是古代的白色单衣,衣衫半掩中露出丰满莹润挺立的双峰,还有两只光洁白皙修长的双腿也从衣服下摆露出来大半,楚岫看得张口结舌,原来要教育法官的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在看什么?”法官向楚岫恶狠狠道,抢到楚岫跟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楚岫这才将视线从那美艳女人身上移开,脸蛋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这是审什么案,太,太荒淫无道了!”
“爱卿,什么荒淫无道?”
楚岫脸被那法官摸了一把,他气愤起来,就要去拉扯他给他一拳,不过,马上觉得向后退的那一步让他入坠深渊。
“啊!”楚岫惨叫一声,幸好觉得有人把自己接住了,不然还不粉身碎骨。
楚岫迷迷茫茫睁开眼,皇帝的脸就近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皇上的怀里,身上还裹着被子。
呼~,原来是从暖塌上掉下去了。
“起来吧!”皇帝将楚岫放到暖塌上去,自己转身出了门。
楚岫由于刚刚的梦做得怪异,醒来后一阵头痛。
到最后,别的都忘了,就只记得一句话,那一句很显然还是皇帝的声音,“爱卿,什么荒淫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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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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