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冕很拽地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说道:“你们解家是海城大户,由你们作为东道主招待,于我倒也相称。”
解容欣然说道:“即是这样,就由我这位小侍女一路陪同宗公子游玩吧!”
他的眼睛转向云烟,“云烟,这几日就由你陪同宗公子到海城各处游玩,你们都认识,沟通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烟答道:“是。”然后静立不动,只听他两个人说话。
美人的舞蹈早已落幕,剩下的只有推杯换盏,商战之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偏宗冕是个千杯不醉的,喝多少脸都不红,反而解容已经有点醉了,说话的时候头有一点偏偏的,好像失去了重心,就等着往地下掉。
他和宗冕是处于一种往日无怨近日有仇的境地,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笨,当面就提起宗冕在商业上为难他的事,他知道什么叫迂回,世上的人,往往以利而合,若有利可求,其他的什么恩怨都可以抛到一边去。
只是解容喝醉了酒,说起话来就有一点吐露真言的样子了。
“宗公子来的不是时候!正好遇到了我家发生重大变故。”
“哦?”
宗冕做出一副很稀奇的样子。
他关注云烟,怎么不可能关注解府?解家得罪了钟家,这段时间正被逼得紧呢!
这也是他为什么主动拜访解家的缘故,钟家再怎么厉害,有了宗家强强联手,就不怕斗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解容肯放下嫌隙尽力拉拢宗冕的缘故。
解容颇有醉意地说着:“吾弟……铸下大错!如若不然,以我父的性格,此次招待宗公子的必定乃吾弟,而非容。”
美酒穿喉而过,在肚子里火辣辣地烧着,宗冕不禁苦了一下脸,说:“听解兄此言,倒觉得自己不如令弟了?”
解容道:“哪有什么如不如?都是苦尽甘来,甘尽苦来!一切自有循环。等我父解了吾弟的禁,好教吾弟亲自认识认识宗公子。”
“那令尊在哪里?冕去拜访拜访,说不定能说得动老人家,能放了令弟也未可知。”
解容犹豫了一下:“这个……家父身有不适,恐不宜见外人。”
宗冕面带哀怨地看了眼云烟,“令弟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某人还真是魅力大,处处惹桃花!不过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置了个外室吗?这种事情很普遍,叫令弟跪着去钟家,跟自己老婆求个情不就得了?”
解容一口回绝了:“非也!况弟初犯事时,也被家父绑着去了钟家,可是不管用。”
宗冕劝道:“以我所言,钟家此时已对解家处处相对,为何还要惩处令弟?”
可是解容自然有解容的考量,假如不放解况,钟家此时的行为不过是为女儿出口气罢了,若真要放了解况,那可真就成仇了!钟家肯定不会放过解家,解容不是斗不过,只怕斗了之后解家的实力会有所消减,到时候别的家族趁机而上,而解家难免会有下坡之势。
他不愿意,他不肯!
这个解家是他母亲一手打下来的,不能毁在他手里。
因而说道:“惩处吾弟是家父的主意,容做不了主。这事不仅仅是况弟个人背叛弟妹那么简单。当初解钟两家结亲为的什么?如今全都让况弟毁了,我父自然是不甘心,就连家母也收到牵连,至今还在关着,如果要放他们出来,恐怕……至少要等家父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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