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洛儿本是亲眷,算是皇亲,何必如此多礼?”
“是皇亲,但也是君臣,先有君臣后有亲眷,亲眷再大大不过君臣,大不过宫中的规矩!”说着神色一转,带上几分娇笑:“今日是皇上召集臣商议国家大事,臣妾家中琐碎之事怎能值得在此时提出!”
自己在后宫身居高位,自是福泽家族,难免会有个不识趣的人仗着家族势力胡来,自己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有这种事坏了自己!这是提个醒,让洛儿心里明白,知些分寸!
而此时却有人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皇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日音儿入宫之时须让她小心才是!
皇上愣了一下才大笑:“好一个七窍玲珑心,皇后真是深得朕心啊!”
皇后轻笑:“皇上谬赞了!”
几人谈论的无非是朝堂之事,皇后在一旁定定的站着,皇上是有意重用兰家族性德,可是似乎他并不接受!
一句“臣资历尚,且虽对丹青书画诗词歌赋精通,但对朝堂之事终是浅薄,还望皇上见谅!”就拒绝了到来了荣华权势!
皇后诧异,暗暗佩服,没想到真有这般的人,出淤泥而不染,自己虽是不理朝中之事,但对于明珠这个人也是有所听闻的。
朱熙有“宰相”荣称,他官居内阁“掌仪天下之政”,也利用皇帝的宠信,独揽朝政,贪财纳贿。
等那些人离开皇上也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坐定下来细细品尝桌上的点心:“坐吧!”皇后端过茶壶,斟上茶,这才坐下。
皇上端起茶盏,一口饮尽,目光盯着茶盏隐约有些失神:“这些年总是想起当年第一次喝皇后亲手泡的茶,现在是再难品尝到了!”
“皇上想喝,臣妾再为皇上冲泡就是了,何来难一说!”皇上的神色淡淡的,皇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皇上的神色竟是有几分茫然若失,但愿是,只是错觉!
“不必了,有些事心境变了,也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品茶,无论是泡茶还是品茶的人心境改变茶的味道都会不一样的!”
听闻此言,皇后暗暗心惊,皇上此话到底有何寓意?竟是听不明白,是话有所指还是只是寻常的话语?皇后不敢去想,只能笑着低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沉寂在彼此之间出现了好久,最终打破一切的是皇上的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朕也该去批阅奏折了!”
皇后起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抬头之时,却是苦笑,曾几何时,自己见他最多的竟只是这个背影!
皇后斜倚在龙凤雕花短榻之上,懒洋洋地吹着手中的热茶,一旁的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只掐丝香炉,正袅袅地散发着清幽的香气,萦绕在人的鼻端。让人沉沉欲睡。皇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开口:“事情怎么样了?”
“所有的一切已经布置得差不多,就差开始的锲机了!”
皇后展开笑颜:“汀儿,向内务府禀报,向皇上请旨,说前几日本宫见到妹妹,只因家族私事不能与公事相提并论,而这几日思家甚切,想请妹妹入宫小聚!”
“是,娘娘!”
皇后的妹妹是家中排行第一的孩子,算起来比自己还年长三岁,近来家中可好?”皇后的话说得慢条斯理,慵懒之中是隐隐的贵气,长久以来的身居高位,她知道对于不同的人如何说话才是最好,展现出她后宫之主的仪态尊贵!
洛儿低下头,心中感叹,当年那个在秋千之上欢笑的女孩,粉衣裙带,发辫飘扬已不复往昔,以往的信誓旦旦竟成了一场笑话:“近来家中一切皆好,前些日子家母身体微恙,但也复原,让娘娘劳心了!”
皇后岂会听不出洛儿的言下之意,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即使无恙那是最好,不过姨娘近些年来身体不好,还是得小心照顾,不宜多加走动,还是在府中静心休养才是!”
“你现在也是身居要职,为人臣者,自是要为君分忧,而今我氏一族深蒙皇恩,自是要兢兢业业为君辛劳,这些年本宫尤为惊恐,本宫在后宫深受
恩宠,难免忧心家中有何不举之行有负皇上深恩,而今后宫之中婉嫔也是恩宠非常,,难免本宫忧心的就不只是我氏一族,不过婉嫔家族衰弊,自是不会如此放肆,你说是不是?”
洛儿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掩去:“臣明白!”虽然这些年未见,但洛儿从小到大多少对皇后还是有了解的,后宫中早有传闻,皇后与婉嫔姐妹相称,,绫月不是个肆意跋扈之人,即时这般做,自是有她的道理,无论是对皇后还是对钮祜禄一族,想必她都造成了威胁,必须得消失!
洛儿想起了小时候对于那个跌落在秋千下的小女孩的誓言:“乖,不哭不哭,哥哥会保护你的,以后不管皇后受到什么样的事,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臣遵娘娘懿旨!”
终于所有的都开始了,,你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你家族凋敝,偏偏还出了个不知足的爹爹,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或是为了你有一个家族作为靠山,这一条都足以让你永不翻身!
“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说着,汀儿打开面前的纸包,展开之后,一股子药味慢慢弥开。
皇后皱起眉,手掩住口鼻,闻不惯着味道:“拿下去吧,记住,要放到她每天的膳食中,不得有误!”
“汀儿明白!
后宫的日子有时候其实很悠闲,赏花看戏,看着后宫身份高高低低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谗言献媚,彼此争斗,皇后看着这一切,面带微笑,已是难得的笑容!
因为她在等,等着计划的开盘。
“宛儿近来似乎心情颇好!”舒穆禄。婉嫔嘴角带笑,皇后也不嫉妒,心情依旧平静。
“谢娘娘关心,近来收到家中家书,说爹爹近来进京!”
“那倒是好事,不如这样,本宫向皇上进言,让你们能够在宫中见一面,想来妹妹入宫已大半年命想必是思家甚切!”
“婉嫔谢娘娘恩典!”
然而为过几日,舒穆禄。婉嫔已是花容失色的来永寿宫,急切想要见皇后一面。
皇后还在梳妆,听到婉嫔的通传,看向花镜的自己,嘴角漾开冰冷的笑容:“就说本宫尚在梳妆,暂不见!”
过了一会儿,如烟又走了进来:“回禀娘娘,婉嫔跪在门口,说想求见娘娘,在门口等候一定要见到娘娘,否则她就不起!”
“好一个婉嫔!”竟是要威胁本宫,那也要自己有那个能耐:“采和,发髻梳歪了,重新梳!”
“娘娘……”采和想要回答,却在看到皇后冰冷的神色之后止住,心下明了,发髻数不梳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婉嫔在外面跪着!
直到皇后出现在外室,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婉嫔依旧跪在那,花容失色,神色戚戚。
皇后眼中掠过一道尖利而凌厉的光芒,转而有温和,脸上是焦急的关怀:“妹妹这是怎么了,这般奴才,怎么这么放肆,竟让妹妹这般跪着,还不快快起身!”
“娘娘!请娘娘救我爹爹一命!”
皇后心中冷笑,却也没有展现在脸上,反倒是关切:“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总是得先说清楚,本宫才能知道怎么帮才是!”
“启禀娘娘,近日一早爹爹被人参了一本,皇上判了爹爹流放,还忘娘娘救我爹爹一命!
原本哭着伤心的婉嫔停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声地说着:“是,是买官!”
“放肆!”婉嫔,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买官,这是有悖朝纲,有违祖训的事,又岂容得你说恕罪,今日流放已是轻的,是皇上看在你后宫恩宠,否则,即便是杀无赦也难辞其咎!”
“请娘娘恕罪,其实……其实爹爹是因为我,不想我在宫中被人受气!”舒穆禄。婉嫔是真的慌了,这些原本就是不该说的话还是说了!
“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本宫与你姐妹相称也是让你受气了!”
“婉嫔不敢!”
皇后徐徐的吹了口气,淡淡的清香茶气弥漫于方室之间:“这本是大逆之事,今日本宫不插手你就应该庆幸,若要本宫帮忙,你还没那个能耐!毕竟妹妹那份大礼本宫还没有忘记呢!你说是不是?”
皇后笑得巧笑嫣兮,舒穆禄。婉嫔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冰冷,原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也明了她是不会救爹爹的,或者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前些日子的婉婉相对也只是如戏!
陡然跌坐于地面,她终是低估了皇后,此时方知中计,后悔地跪下,与其说后悔中计,倒不如说是后悔自恃年轻美丽,竟敢妄想斗垮皇后。到今日,终于尝到皇后的手段。
“即是婉嫔有这般能耐,就看看自己的年轻美貌,足智多谋有没有能耐就你氏一族!。
喜欢总攻皇后的萌主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总攻皇后的萌主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