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忽然停下马车,说道:“你没去打听一下?”
花容月一怔,摇摇头,“还没有。”
“你等我一下。”容声把马车停在街角,嘱咐道。
花容月钻进车厢,等着容声回来。
过了一会,容声回来时敲了敲车厢,花容月急忙钻出来,和容声一块坐到车架上。
容声一边挥动马鞭,一边说道:“前天发生的事,在赵员外的书房里,被人发现的时候,聂九娘拿着剪刀,赵员外横死在地上,身上都是剪刀刺出的伤口。”
“没有人看到?”
“没有人看到!”容声停了停又说道,“不过有丫环说,听见书房之前有争吵的声音,然后进去送茶时,就看见赵员外横死,赵夫人就让报了官,捕快直接把聂九娘押到了县城大牢。”
花容月叹了口气,“到了县城再说吧!”
“听说这回是陈斌审的案子,直接判了斩刑,不过要到秋后才处斩,要等刑部的判决文书下来。”
花容月不解地问道,“刑部文书?”
“对。你先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到了我喊你。”即使现在赶到县城,也已经是凌晨,那个时候怎么可能去大牢里?
但是看花容月有些急切,容声不忍心拒绝,等花容月进了马车,这才赶往宿齐县城。
等花容月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微亮。
她跳下马车,看了看四周,发觉马车停在了县衙的后院,她曾经从这里走出过一次,所以印象很深刻。
容声靠在车架上休息,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有些苍白。
花容月心里忽然出现一种内疚感,容声的伤还没有好,可是她却拉着他来镇上,现在又连夜奔波赶到县城来。
“容声……”
花容月轻轻拍了拍容声的手臂,容声皱了皱眉头,才惊醒过来,“你醒了?”
花容月觉得有点不对劲,问道,“容声,你是不是不舒服?”
容声摇摇头,居然微微一笑,“我没事。”
花容月盯着容声,眼神十分锐利,“不用瞒我,以往有人接近你三五丈内,你都会有警觉,但是现在我直到你面前,你还没有清醒,容声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容声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真的没事,现在天色亮了,我去打听一下何时能去进牢里去探望。”
他匆匆走向县衙前门,留下不解的花容月。
花容月几乎可以断定容声隐瞒了什么,因为他的脚步也有点不对劲,没有以往的沉稳。
他的伤,看来一直没有好。
但是井水已经抹过伤口,平时容声喝的水也是井水,按道理说,内伤外伤都应该好了。
什么东西还能影响到他?
花容月忽然心中一紧,木老头一直催促容声解蛊,难道说,同生同命蛊才是容声受到的最大伤害?
她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发觉这个可能性更大!
可是她没有当时下蛊的记忆,该怎么救容声?
不行,她不能让容声出事!
花容月咬着嘴唇,焦急地等着容声,如果暂时救不了聂九娘,那她必须马上回到镇上,先找出医治容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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