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惊恐的看着柳沉香~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女儿聪明,但没想到心思会藏的这么深。
账本的事情到现在才说,就是为了做筹码谈判。
当日柳未央状告前任户部尚书的时候,右相拿出账本,他就担心其他的账本也在右相手里,如今听到这个事实,更加难以接受。
他宁愿相信,是败给了右相这个宿敌。
也不想承认,他竟会输给自己的两个女儿。
两鬓泛着些苍老,左相沉默的从密室中取出碎瓷,交到柳沉香的手中,“记住你说的话,日后太子继位,你必须保我相府免于灾厄,保我相府众人,无性命之忧。”
柳沉香拿着碎瓷,“你是我的生身父亲,阑珊就算再毒也不可能杀你,等他继位后,你的俸禄不减,依旧是左相,但势力是要被架空的,希望你做好准备。”
阑珊的朝廷中,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权倾朝野。
像父亲这种玩弄权术的,迟早会成为朝堂的蛀虫。
她只能保爹爹不被革职查办,至于其他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姑息。
左相摇着头,目送着柳沉香离开。
女儿个个翅膀硬了,连他都不放在眼底,他觉得自己是越活越失败了。
城郊某处房间~
柳未央拿出辛苦做好的绿豆沙端到风念夜的面前,“相公,你吃点降暑吧,如今刚入秋,按照通俗的说法,秋后有个母老虎,温度短时间还降不下来。”
风念夜顺势将柳未央揽在怀中,看着她那双眼。
定定的凝视了片刻之后,若有所思的移开。
如蝶翼般轻柔的吻拂过她的额头,“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未央会下厨,会做绿豆沙,但结婚这两天,他却无缘尝到她的手艺,现在莫名其妙的讨好他,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他得先衡量下要不要帮忙,再决定是否吃绿豆沙。
被看穿动机不纯,柳未央轻轻的咳了两声。
然后抬起可怜的眼,“当初说好让我看两片祭红碎瓷的,可到现在你依旧没拿出来,所以亲爱的,你要不要现在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顺便送给我。”
风念夜危险的眼慢慢逼近~
他瞳中闪过不满,幽深的眸子中失却了柔情。
醋意开始翻江倒海的涌来,差点将柳未央淹没,“你每次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求我,而且还是其他的男子。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柳未央对祭红碎瓷片有兴趣也不是最近的事情,这点他早就知道。
他也不打算藏私,这两天就拿出来。
但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会研究,研究完再还给他,不会主动索取那么稀罕的东西。
那东西虽说能换官职银子,但对她来说,除了观察外很是没用。
听说昨天柳沉香从左相府要走了左相手中的那片碎瓷,给夏侯阑珊,如今柳未央又问自己要,只怕也是要给夏侯阑珊的吧,她可真会替外人操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夏侯阑珊是她的相公,他是备胎呢。
柳未央要勺子舀满绿豆沙递到风念夜的面前,谁知道他根本不领情,微微偏过头,迫于无奈只得把绿豆沙接着捧着,“你要怎么惩罚都行。”
夏侯阑珊又不是外人,和他还有血缘关系。
但柳未央清楚的知道,这尊醋神吃起醋来,什么兄弟情面都不看的。
风念夜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既想要我的东西,自然得付出代价才行,首先你得伺候好我的身体,其次你得照顾好我的胃。”
柳未央掰着手指头算着,这是要累死她的节奏啊。
伺候好他的身体?我去~她这几天哪天没有尽责的喂饱他,他竟然好意思把这事专门提到台面上来说,还有这第二条怎么回事,她以后得步入家庭主妇的行列吗?
已婚妇女果然是个伤不起的身份,淡淡的忧桑。
咬咬牙,柳未央点头。
谁知道腹黑的风念夜刚才只是停顿,话还没说完,又接着补充起来,“你必须把爪机墙纸换成我们的合照,必须陪我天涯海角,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柳未央抬眼看着风念夜~
这丫学习能力真好,都知道神马叫做爪机和墙纸。
她昨天果然不该兴起,换上嫁衣,和他合拍婚照的。
他自己喜欢相片,昨天看了好多遍不说,显得还要求换墙纸,她爪机原本的动态墙纸本身就跟不错啊,多么唯美的动漫图,这可是找了好久的。
面对着被威胁以后要提高曝光率,柳未央再次点头。正好,她也想让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免得被外面的女子惦记上,跟着他至少能把关。
风念夜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口,似乎在考验着她的底线,只要她答应前面的要求,就不断的即兴补充新的内容,“你好像会作画,限你半天之内给我画张相。”
然后他命人装裱起来,挂在新房内。
若是她不在,也好睹物思人。
柳未央囧,好吧,这事勉强也能应下。
他还真是事多,她爪机的像素不低,还有单反相机,相片失真度那么低,她非要什么画,画作会比相片更加逼真吗?这不明摆着给她找活干吗?
风念夜眉目中逐渐的闪过笑意,“你那个表的铃声挺好听的,你唱给我听。”
柳未央投去幽怨的眼神,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眼看着向来宠妻无度的风念夜毫不动摇,她开始认命的唱千年缘…昆仑巅江湖远,花谢花飞花满天,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琵琶一曲已千年…
唱完后,等待醋神大人发话。
谁知道风念夜极尽所能的诠释着什么叫做得寸进尺,“你好像会下象棋,明天教我。”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又提了好多诸如此类的要求。
就在柳未央快要抓狂的时候,他端起绿豆沙开始享用,等到碗已经见底,才露出小白兔般无辜的眼神,眨着双眼各种萌,“我没吃够。”
柳未央看着他这幅样子,憋了好久的火瞬间就烟消云散。
她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气场散去,完全被他给打败了。
有些关心的开口,“厨房还有,我再去给你盛。”
谁知道这匹纯种的色狼,竟然将她拦腰抱起,“我想吃你。”
柳未央瞬间为自己刚才的好意而内疚不已,真不应该惯着他的,瞧瞧现在这样子,完全不像话,看样子以后她得随身准备几个窝窝头,他什么时候饿了,就塞给他堵住他的嘴。
如此想的时候,柳未央更加悲催的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床榻的方向。
他竟然抱着她离开房间,向着外面的空旷处行去。
忘了有多久,柳未央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花海。
用更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是地面上铺满了花瓣,美的仿佛仙境,浅浅的香味在鼻间互相缠绕着,她被风念夜放下后,以指拈花,凑近鼻子嗅着。
风念夜躺在柔软的花瓣上,揽过她,“喜欢不?”
柳未央傻傻的点头,这么美的地方,她自然喜欢。
谁知道风念夜在说喜欢就好之后瞬间变身色狼,柳未央这才想起他刚才是要吃她的,双臂抵在他的肩部,准备推他。风念夜的声音幽幽的飘进来,“你记得你刚才答应过什么吧。”
啥?答应过什么?
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久后,柳未央终于想起来她答应了好多无厘头的条件。
可现在不甘心被压榨已经迟的没影了,早无后悔的余地。
果然,求人不容易啊。得答应无良的资本家各种不合理条件,得被迫应下不平等条约。
祭红碎瓷还没拿到手,柳未央只能依从,心中腹诽着等拿到东西,再好好欺压回来的同时,推开他的动作变成了拉他靠近自己,“你老悠着点。”
她已经表现的很主动了,风念夜却不满意。
总觉得她有点不情不愿的,好似完全是被他强迫着。
他就这么的让她不满意吗?风念夜眸中划过醋意,将自己的身体从她身上移开,傲娇的平躺在旁边,“说好的伺候我呢,我等着。”
柳未央,“…”
他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有木有。
要跟上他的节奏,好难啊,劳心劳力,费智费身。
未免他接着闹脾气,柳未央捻起花瓣摩擦着他的唇,来回游转,转而凑近他,手不动声色的划到他的腰间,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相公,妾身这就帮你褪衣。”
言罢,温柔的解衣,每个动作都极慢。
似乎在刻意的挑战着他的承受能力,手更是刻意的向着下面移去。
等风念夜全身已经不剩多少布料的时候,柳未央的手握住某个位置,风念夜立刻倒吸口冷气,为她的行为而震惊不已,他从没想到她这么的大胆。
眼底的冷静逐渐散去,瞳底有火焰在跳跃,“这次勉强算你合格。”
说完,重新夺取主动权。
柳未央眼底闪过笑意,还以为他能淡定的撑多久,原来自知力这么弱。
鼻间溢满花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交融着,柳未央只感觉到关于思考的神经都不受控制,有陌生的情愫从不知名的地方爬出来吞噬着她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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