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要死,好像有人在后面划了她一剑。
她冷汗直冒,睁开眼却神使鬼差道:“云媛姐姐小心!”
她忽然愣住了,她才是云媛,怎么倒叫别人云媛?汗水打湿长睫毛,眼里水波微闪,她勉强看了自己护住的人,心里吃了一惊,那人古装打扮,却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画楼!”云媛平日冰冷的神色微缓,瞳波闪动,猛地将她拉开,格挡住歹徒的攻击。
被推到在地的人痛得嘶叫,血浸湿了背部,她心里更是如雷电击,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竟然喊自己画楼?
天呐,她是云媛不是画楼啊,画楼可是挖她墙角的好闺蜜啊!
忽然意识传来危机感,她的脑袋有些愣怔,手却不受控制地拉起剑,朝旁边比划,只听叮的一声,有种失落感,手中的剑就被刺客打掉了。
手不受控制了,怎么回事?
她又来不及想,忽然身体就在地上翻滚起来,背后的伤让她呲牙咧嘴,却见原本坐着的地方被一名刺客划了几剑。
“慕容画楼,你这个蠢女人,飞针啊!”一名玄色妙龄少女跳出来和刺客缠斗,她简直是锥子脸鼻祖,却恶狠狠地喊道。
针?
她下意识地将手摸到袖子里,果然手中就已经捻几株飞针,又急忙道:“金鳞,闪开!”眼睛一缩,针已经飞了出去,金鳞早就闪开,那刺客啊的一声就吐出黑血来。
针上有毒!
又不受自己控制!她都无奈了,这具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思维在控制她啊。
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她忙忙闪开,速度还算不错,身体跟练了十几年的舞蹈似的灵活,手中的针跟着飞了出去,又是一声惨叫。
“嘶--”她呼吸一滞,脸色煞白,背后的伤口又裂大了几分。
显然她不是什么大人物,满山包的刺客在她跟前就包围了几个,各个方向都有人被包围缠斗在一起。
“姐妹们的修为真高!”她倏尔心里嗟叹,又有种情绪涌了上来,什么姐们,被包围起来的少女都是她的姐姐妹妹?
她下意识地往“云媛”的方向看去,就看她仿佛夜晚中的星光一样耀目,抿嘴斗着诸多刺客,如同冰美人一样,那些刺客都拿她没办法。
“云媛姐姐……”忽的涌起羡慕的意味。
什么云媛姐姐,她才是云媛好不好?
然而下一刻,脑袋一沉,就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脑袋和浆糊一样清晰不起来。
她是趴睡着的姿势,后背传来丝凉凉的感觉,应该是有人给她上药了。
现在思维也清晰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另外一个灵魂冒出来,她闭着眼睛将事情想了一遍。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魏瑾晁和她摊牌后,回家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来了?
这里应该是古代吧,那些人的穿着,不知道是什么朝代,她历史不好,对古代的习俗也不熟悉。
唉--
叹了口气,转过头微微睁眼却是一愣,怎么身边坐着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眯起眼来要瞧清楚男人的长相,倏尔惊喜盖过了惊吓,脱口而出:“魏瑾晁?”这回是她自己的意识,忽然又后悔,这人定不是魏瑾晁的吧。
男人愣了一下,而后激动地拉住她的手道:“画楼!我就知道是你,你终于也穿来了!”
轮到她愣住了,听这话人是她认识的魏瑾晁没错,可是他怎么也叫自己画楼?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蛋,狐疑地看着魏瑾晁。
“魏瑾晁,这是怎么回事?”
魏瑾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和云媛分手后回家睡了个觉,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不过我比早来了半年。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高兴极了,我还以为是你!但其实就是你这幅躯体的主人,她根本不认识我。”
听着他和自己的事,她心里郁闷极了。
颇有一种原配穿越成小三和贱男继续纠缠不断的狗血味。
“你呢,你是怎么来的?”魏瑾晁见了自己女朋友,似乎很开心。
她随口道:“大概是过劳死,码字码了一夜,对了,我好像看见云媛了……她……”唉……叫自己名字可真不顺口。
魏瑾晁忙打断她:“她不是云媛,她的气质和云媛还是有些差别的,而且看向我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似的。”
这么了解她,这种细微的差距都能瞧出来,对她这么用心为何还要提出分手。
“她都和你分手了,不就本该是陌生人了么?”她挪了下位置,手仍是放在他手里,“跟我说说你们分手的事情吧,怎么说的。”
魏瑾晁当她是画楼,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宠溺又苦笑了下,将往事娓娓道来。
……
时间回到现代。
云媛拿到热奶茶,忙吸了一口,觉得胃舒服多了,就朝魏瑾晁笑了笑。
她长得很美丽,笑起来淡淡的,和她的气质很搭,打扮也不夸张,只是往人群里一站,就很吸引目光,让人禁不住多瞧几眼,像个大家闺秀一样。
她是属于那种能把垃圾校服传出名牌气质的女孩儿呢。
魏瑾晁低下头也吸了口奶茶,在口里润了润,便淌过喉咙,兴许是温暖给了他勇气,他说:“云媛,我们分手吧。”
云媛脸色一僵,将手放到胸口,指腹划过红绳窜着的珠子,魏瑾晁送给她的地摊货,平静地道:“为什么分手,不是说好了拿到毕业证后就去你老家么,你……”其实她能猜出几分原因来,应该是因为她吧。
魏瑾晁眼里划过愧疚,毕竟和云媛交往了三年,父母都见了,就差谈婚论嫁了,不过他也不是不责任的人,只挣扎了下,就正视着云媛,说:“云媛,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应该耽误你。”
魏瑾晁长得是极帅气的,又有志向,大一开始事业功课两不耽误,人也稳重,事事照顾着她,她真的觉得这个男生很好,和她真是相配的很,大家都这么说。
而且他们以前还有那样的渊源。
好可惜……
“我还以为是因为画楼。”
魏瑾晁猛地抬头,眼里不可置信又慢慢转化为尴尬:“原来你都知道。”
云媛故作轻松地笑笑,其实心脏跳动很快,道:“知道的也不算太清楚,只是你们不说,我也不想说。”顿了下又道,“瑾晁,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周到都可以改啊。”她还是试着挽救。
魏瑾晁眼里的挣扎又加了三分,对于云媛的感情,过了三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结构了:“对不起,云媛,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云媛鼻尖有些酸楚,她能瞧见魏瑾晁很刻意在挡住自己的高领,那里很明显地烙着唇印。
以她对她的了解,那个女人最喜欢说自己是处女了。
苦笑了下,呼吸越来越重。
“云媛,你没事吧?!”魏瑾晁想要过来问问,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就硬起了心肠……
她终于撑不住,猛地打开包,取出维他命的瓶子倒出药来,干吞了下去。
迎着魏瑾晁疑惑的目光,她笑着说:“终于不用瞒你了,其实,我从小就有心脏病的。”她忽然想着魏瑾晁会不会可怜她,留在她身边。
以这样又贱又卑微的方式。
所以,魏瑾晁,留在我身边吧。
她笑着轻声说:“所以我才经常这样凡事淡淡的,你也知道,我不能情绪太大起大落。”
“不能和你在人前亲吻,不能和你在街上大笑,不能陪着你坐摩天轮,不能和你闯鬼屋,也不能抱着你哭……我担心自己太激动了……我……”
魏瑾晁的短信来了。
屏幕改成了他和画楼亲密的合影。
魏瑾晁看了短信,面色变得铁青,歉意对她说:“其实云媛,就算不是因为画楼,我们也真的不合适,我总觉得,我们一直以来的感情,都不是爱情,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以前是因为没有好的时机,现在正好毕业季……”
说完他就走了。
“瑾晁哥哥!”云媛忽的站起来,她抚着心脏,觉得心脏都快要裂开了。
魏瑾晁奇怪她为何要叫自己哥哥,但还是没有停顿地拉开了玻璃门。
……
“要不是你当时以死相逼,我还想问云媛那一句瑾晁哥哥是什么意思。”魏瑾晁道。
“画楼”裂开嘴,笑道:“如果那女子真的不是云媛,那你是不是要抱憾终身,永远不知道那句哥哥的意思啊,瑾晁哥哥!”
魏瑾晁只当她又调皮了,便暖暖一笑,抱住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忽然觉得怀中的人身体有些僵,想问什么的时候,听得门口有些动静。
他脸色一变,画楼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呢!
金鳞走进来笑了下:“素闻魏家嫡子素来名气大,没想到这么快就勾搭上画楼妹妹了啊。”
魏瑾晁忙站起来,略微尴尬道:“金鳞小姐。”
“画楼”仔细瞧着古装打扮的魏瑾晁,又看了看倚在门口的金鳞。
“罢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今儿我只负责送药,这是云媛姐姐赠的药,谢你给她挡了剑的。”走前不忘轻佻又玩味地望了他们一眼,风情尽显。
“画楼”皱皱眉头,道:“魏瑾晁你比我早来,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和这里的状况么?”
魏瑾晁点点头,他原也是准备要同她说的。
一直讲到日落月升,魏瑾晁才走了。
她一个人在烛火晃动中,眉间锁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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