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果表皮上留有水露,显得愈发娇嫩欲滴,画楼却无心品尝,只有一颗没一颗地往嘴里塞。
她想,秦牧定是知晓她不是神女了,那他会准备什么时候杀她。
秦牧悠闲自在地嚼着蒜蓉兽肉,豪爽地大口喝青梅酒,见画楼看他,他便回以温柔的笑意。
画楼弯了弯眼角,背后冷汗连连,她在拼了命联系妖莲速速替她解开禁忌,哪怕是贡献出点灵力让她进到玉玦里也好,可惜妖莲根本就回应不了。
她瞄了瞄拥挤的街道,这么多人,蹿进去肯定发现不了吧,可是对方可是洞虚境强者啊,且她还该死地披着这么显眼的衣裳。
就在画楼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娇女酒肆的木门被风吹得哗哗摇摆作响,某个黑衣男子已经坐在了秦牧的对面了。
画楼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樱魔?哦,不对,樱男!”
樱魔就笑,轻拍她的头:“调皮!”
画楼身子忽然轻飘飘了起来,禁忌终是解除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从樱魔进来,她就感觉秦牧气场变了,她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此时她这个角色不应该是神女么,她怎么还不来。
有了灵力就开心,她给樱魔也倒了杯茶。
三个人就有些安静,樱魔自顾自地招呼小厮上来点了几盘硬菜,又叫了两坛梅子酒。
梅子酒比青梅酒烈,而且他上了两坛,比秦牧的两壶要多。
画楼津津有味地吃了一枚圣女果,味道真心不错。
秦牧就有些不开心了,他用力地扣下筷子,把小厮直接擒拿了过来,这种能耐元婴期高手都做不到,的的确确让酒肆里其他人吓得够呛。
“把这些东西撤下去,要最烈最贵年份最长的酒统统给孤带上来!”
小厮吓得差点没有尿裤子,颤抖得拼命地点头。
樱魔嘁了一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秦牧大喊。
画楼头疼,心想这哥们儿的男高音不要太出众。
“本王说你幼稚。”樱魔道,“都半老不死地活了大把年纪了,耳背就不要出来现了好吗,烈酒?烈酒你喝得下么。”
秦牧冷哼不已:“本皇自小就在酒坛里泡大的,会怕你?”
樱魔一副蔑视地讥讽道:“看你长了张标准的马脸,是被马尿泡大的吧。”
画楼就不合时宜地噗地喷了出来。
“抱歉了。”她忙道,又招呼过来另外一个小厮,指着没怎么动过的樱魔的食物,“把这些也撤下去,给他们两上一样的。”
她慕容画楼也有今日,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为何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还知道我们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说不清楚,孤就将你的这张脸划掉。”
秦牧一改先前的温和,厉声质问道。
暖男瞬间变成冰山,画楼心里感叹不已,颇为怅然若失。
“是她的女儿。”
旁边某只的回答让她又是几声咳嗽,她瞪大了眼睛看樱魔。
秦牧也瞪大了眼睛,两条眉毛差点都倒竖过来:“不可能,她不可能有孩子。再说了,她和谁生孩子!”
樱魔打开羽扇,让风将他的头发微微吹起:“乖女儿,还不快叫爹。”
画楼嘴角抽了抽的同时,秦牧的嘴角抽搐地更加厉害:“做你的春秋大梦,她会和你生孩子,不如让猪拱。”
画楼真的没再忍住,又是噗地喷了出来,好在桌上还没上菜。
“是啊,她是让猪拱过,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再让猪拱了,你没机会了懂吗。”樱魔站起来。
秦牧也站了起来,顿时两人的气场就交接到了一块,把酒肆弄得人仰马翻的。
画楼一掌打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们讨论这些话题,我干娘知道吗!”
她本来想配合樱魔说娘的,不过还是有心理障碍,所以说了干娘。
秦牧和樱魔同时收手。
秦牧眯了眯眼,道:“她是你干娘?”
画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秦牧忽然雨过天晴又恢复了温柔地道:“那我就是你干爹了。快叫干爹。”
他连‘孤’都改成‘我’了。
画楼头好痛:“干娘说了,我只有干娘没有干爹。”
“她真这么说?”秦牧的目光又冷了下来。
经过方才的事,面对他画楼也没那么有压力了,她自然无比地点了点头。
这时,小厮终于将酒菜端了上来,几人复又坐下。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画楼就目睹了一场酒鬼大比拼。
为了看谁酒量好,两个人都不许用灵力化解醉意,到了他们这种等级,出老千被察觉是秒秒钟的事情,于是就硬抗了。
饶是如此,也喝了这么久,愣是将娇女的酒喝到了最后一滴,双方这才笑呵呵地倒下了。
看他们的神情,好像都以为自己赢了似的,其实是平手。
画楼只好让小厮帮忙将醉成猪的两人拉到房间,娇女不是客栈,没有客房的,不过到底还是有两间雅房给重要客人准备的。
两位洞虚境强者入住,够给这家店长脸了,掌柜的忙说方才的酒钱不必算了。
画楼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得损失多少钱啊,估计一年的营业都赚不回来了。你放心,等他们醒了我就叫他们给付。”
掌柜的冷汗连连,忙着急地摆摆手。
“真的要让他们两个睡一个房间?”掌柜的看画楼把两人放到一个雅芳的房间,还给两人解了外裳,且还体贴地给他们盖了被子不由问道。
画楼笑着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老朋友醒了以后也是要说悄悄话么。再说了,另外的雅房当然是给我了。”
掌柜的觉得画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但也不敢多言。
三天后。
画楼正在玉玦里修炼,忽然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两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她会心地笑了笑。
“死鬼,你竟然敢亲我!”樱魔。
秦牧大怒不已,深感受到侮辱:“要不是你抱孤孤会把你认错成女人,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其实就是蓄谋已久,想尝尝本皇的恩泽。好在孤自制力强,及时阻止你,不然可要亏大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樱魔怒极反笑。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顿时雅芳就裂了开来,两人冲上了空中。
画楼从玉玦里出来,在走廊靠在柱子眯着眼睛看着高空中的两点光线交错,心情惬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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