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尴尬又心酸的一幕!
只是画楼没有功夫去猜测谬不良和妙乐的身世之谜了,她寻思着要是有人问起谬不良的意念怎么会在她体内的时候她应该如何应对。
春魇果然就是这么问了,她的语气很平淡,从后面拉过无道的头发把玩着,看似随意却目光里有着浓厚的审视。
画楼回道:“他曾救过我一命,我一直当他是救命恩人,没想到他居心叵测,对我动了手脚。”谬不良是神医众所周知。
春魇就看着她,想从她精致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她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说到底,谬不良倒也不算是玄魔宗的死敌,只是和妙乐有些过节而已,是家事。
和玄魔宗有不虞的是谬不良背后的人,而且谬不良性情最是诡谲,一会儿投靠那个,一会儿又和别个亲近,说来,竟是个无根之人,故而他背后的人是谁,一时也让人难以捉摸。
再瞧画楼的反应,方才她的惊讶也绝不是装出来的,她不知道谬不良留了意念在她体内,可初步判断他们不是同谋。
而谬不良对她动手脚,又只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竟是和玄魔宗一点儿关系也无。
耳边是柳寒生的辛苦传音,春魇又瞥见天斩子是不是瞄过来的目光,他似乎对这位弟子也很感兴趣。既然如此,还不如收入自己麾下比较让人放心。
春魇露出春暖花开的笑容,拉开无道不安分的手,过去牵住画楼的手:“我看你真是颗不错的苗子,生儿也喜欢你,以后就搬到春闺住吧?”
春闺是她开辟出来的空间,洞虚境大能的本事。
画楼对她没有明言收自己为徒的话也不在意,只要不要再探寻她身体的秘密即可。
方才不仅仅是春魇,就是无道和天斩子这两位大能都时不时扫描她的身体,如此下去,只怕玉玦空间不保。
画楼道好,哪怕心中万千焦虑,脸上上也露出欣喜来。
她姿色过人,顾盼生姿,脾性也落落大方不骄不躁,让春魇不由点头,心想生儿的目光是极不错的。
画楼正想着快点结束离开这个地方,下面的人群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
羡慕,嫉妒,仇恨,忌惮无数的目光焦距在她身上,且经方才谬不良一事,简直将她推到了关注点的巅峰。
就连核心弟子,都是没有资格住进大能们开辟的空间呢,故而那片芳土也颇为的神秘,但灵气充沛自不必说,日日与大能相处,哪怕在修为上提点一两句,也能少走几十上百年的弯路。
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另外两位台上等着封赏的女弟子倒一时被人群遗忘在脑后了,就连她们自己,也是有些忘记了,直到长老将宗里准备的修炼资源交到画楼手中,并且她被春魇带走后,气氛才略略冷了下来。
这时,望向台上两位女子的目光就多了一丝同情,无道师祖办事素来随心所欲没有章法,春魇师祖走后,他二话不说也随之而去,竟是不顾两位女弟子中也有一人归她所管。
好在天斩子将二人都领了去,事情才得到了圆满的结束。
经此一战,画楼的名堂算是在玄魔宗里闯出来了,即便最终没有获得核心弟子的名号,也得到了不错的归属,且最重要的是,众人似乎看到了一颗新星在冉冉升起,这对玄魔宗沉闷了几年的气氛也做到了鼓励。
看到这种结果,宗主和各长老们也是颇为高兴的,修炼资源一赏再赏。
也有那么几个小声音在抗议,不过很快就被掩盖在议论里,那些个人大多是宫家和丝罗的拥护着,宫家最近几年的动作不小,少不得要被打压一番。
再说当日画楼被春魇带回了春闺,她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二人一面。
在他们的地盘她也不敢进出玉玦,只能在春闺里修炼了,好在她把小银放了出来,生活才有了些滋味,倒不至于成了苦修之辈。
后来她卷着裤腿半靠在莲花池上看着细雾打莲萍,才后知后觉自己难不成被幽禁起来了?
这个发现真是令她懊悔不已,这呼吸就能吸纳灵气入体睡觉都能修炼的仙境一样的地方,再美的景色都看腻了。
她拿着莲花瓣,胡乱地撕着,丢到湖里,心想如此也好,当日红楼一梦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被幽禁起来也能让她慢慢想通,于是便放下功法的修行,专心念起坐莲经来。
这一念就是三年。
其间柳寒生倒是每个月都会来看她,奈何没有春闺主人的许可,没有人能把她带出去的。
柳寒生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陪她说话。
慢慢的,画楼也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每次看他思量话语千百回,又要把握尺度说话,便忍不住偷笑。
他是怕自己误解他的意思?
有一回画楼试探问道:“你这样的性子以后讨了夫人怎么办?一辈子也说不了几句话。”
柳寒生本就不怎么说话,那一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憋出来,让画楼跟着他也有些搓手无措的。
直到她主动谈到春魇,柳寒生才多说了几句。
原来春魇是他柳家的远亲,其实说远亲都是套了近乎,早八辈子前就没了血脉牵连,不过柳寒生资质甚好,颇入春魇的法眼而已。
不过他不是春魇的弟子,也不是玄魔宗的弟子,而是个得春魇照拂的年轻人。
三年后,春魇才和无道从没日没夜的颠鸾倒凤里回过神来,当无道给她撑伞出现在莲花池边看到画楼时,她才故作惊讶地发现春闺里原来多出了这么个人。
画楼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没有夫妻之名的二人可真够威猛的,她豁然想起谬不良说的,无道曾曾曾爷爷,小心哪日被这个老妖婆吸干,的话。
不过看无道吃饱喝足的神色,想来谬不良也是关心太多了。
而后春魇让无道炼制了五把高阶法剑扔给了她,又丢给她一个和柳寒生一样的自由出入春闺的钥匙玉简,才把她打发了出去。
她走前似乎听到无道揽着春魇道:“呐,给她炼器又失去了不少精气呢!你可得负责呐!”
听罢她就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春闺。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体悟自由的难得,就被宗主召了过去。
与她一起被召过去的,除了比武胜出的二位女子,还有其他修士,多是筑基期,还有不少金丹期的人。
不过妙乐和丝罗都不在其中,倒是妙乐的师妹初睛也在,两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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