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无理取闹!”
“你才卑鄙无耻无理取闹!”
“我哪里卑鄙无耻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卑鄙不无耻不无理取闹!”
“你什么时候才能给解药,这次休想再骗我。”
画楼拿出一枚丹药,掰成了两半,递过去一半道:“你先吃一半,事情过后就给你另外一半,你试一下,是不是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凉了下来?”
九尾狐不理她,服用了丹药后,果然体内是凉了下来。
画楼笑道:“另外一半解药,会让你整个人都仿佛烧了起来,这当中的道理,乃是阴阳结合,你是仙人级别的,想来应是比我清楚才是。”
九尾狐冷哼一声。
随后两人就进了殿堂里,九尾狐才道:“别以为这么轻松就能找到人,虽然这些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捉来也是废了功夫的,你以为真的只有两个人监视,瑛主就放心了?”
画楼扫了一眼这偌大的殿堂,便道:“莫非是有什么禁制?”
“算你聪明。”九尾狐踮起脚尖,扭着小屁股走着,“首先,你要看着我的步伐,千万别走错了,不然第一道关卡就要了你小命!”
画楼点头。
九尾狐撇了撇嘴,要不是自己中了毒,怎么可能会教她这个,没准还要看着她死掉呢。
她用轻灵的步伐飞到了对面。
画楼细细记着,以同样的姿态飞了过去。
“还算不错。”九尾狐哼哼一声,带着她进了地道。
这是一段特别的干燥的地段,墙壁上刻着很多壁画,画楼略微顿住,眼里浮现过卍字,便将幻术打破。
这些壁画,看久了也会产生幻术。
若非她一直防范九尾狐,没准还真的着了道。
这时九尾狐趁机回过头来看她居然没有中计,不由哼哼两声,心道,果然佛道中人就是那样,中计难道会死吗。
“等下会遇到傀儡,你想办法解决,我不会帮你的。”九尾狐道,她的幻术倒是也对那些个傀儡起作用,不过要带人过去,就难了。
出了地道,果然就有傀儡冲了过来,这些傀儡,其实都是瑛主早年玩剩的,因缘巧合之下就带到凡界来了,本来带下来也是要扔掉的,就索性用他们设了个关卡。
“那我先在对面休息会儿,等你啊。”九尾狐笑吟吟地道。
“放心,不会让你久等的。”画楼举剑朝着傀儡冲去,她的神识亦是凝结成剑,冲了过去。
小小的空间里,顿时万剑齐鸣,一头金凤碾压一切,又有万剑归宗一招,顿时花俏得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当九尾狐的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的时候,傀儡们已经碎尸万段地躺在地上了。
“早就知道他们不行了,不知是谁家的小孩捣鼓出来的玩意儿。”她才不会承认画楼的剑技,变相地损了一声,“跟上。”
“你会下棋吗?”九尾狐这样对画楼问道。
“不会。”
她琴棋书画都不太精通的。
九尾狐忽然停了下来:“那我也不会,下一关闯不过去了,那是做座棋盘。”
“果然棋盘这种深奥的东西还是要老夫来吗?”九鬼叹了口气,看着棋艺白痴的几人。
此话说得很是前奏啊。
九尾狐道:“每个时辰只有一次机会,你行不行啊?”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老夫怎么可能不行。”九鬼提了提衣袖,灌了两壶酒,绕着棋盘走动起来。
“这棋谱很是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他摸着下巴零稀的胡须道,他双手扶着脑袋撑在棋盘上瞪着眼睛道,“我要好好想想。”
九尾狐顺着自己的毛发道:“看起来不太靠谱啊,我可告诉你们,要是耽误了时间,瑛主的人可就要来了,他要是不能一击就中,我可不理你们了。比起解毒,到底命更重要呢。”
画楼亦打量着棋局,实在看不懂,上辈子她祖父倒是个喜欢下棋的,但祖父不喜孙女,只喜欢孙儿,所以她对这方面几乎就没有涉略。
柳寒生也只是会会,能和同辈的人交交手,但也是没能达到拿得出手的地步。
“要是不行,我看还是你们两个谁来吧,不是气运很强吗,没准就那么随便一下,棋局就那么随便一破咯。”九尾狐闲得无聊道。
这个时候,九鬼的头上忽然冒出了蒸汽一样的厌恶,他的脸开始冒出冷汗,瞪着棋局的瞳孔也是颤抖不已。
忽然他吐出了一口血来,血溅到棋盘上,被棋盘吸收了进去,而九鬼也顺势跌坐在了地上。
画楼过去要扶,九鬼制止了她的动作。
“先别动我,让我静一静捋一捋思路。”他毫不在意地擦掉了嘴边的血渍,脑海里的画面飞快地转动着。
方才他动用了自己独有的秘术来算卦,短短时间里推算了近千种棋局,最后得到的方式,也不过只有五成把握而已。
这棋局,应是有独特的纹路,才能打开,不然带路的人,必定是个棋局高手了。
半饷,他站起来,画楼看他能动了,忙递过去丹药。
九鬼也不客气,服用之后,拿起白子,猛然投掷了过去。
刹那间,光芒万丈,将他们包围了进去。
眼前密密麻麻地站着黑衣人和白衣人,剑拔弩张中就要开打。
“这是棋中世界,黑衣人是黑子,白衣人自然是白子,如今我们这方执的是白子,你们去帮白子打败黑子吧!打赢了,我们也算过关了。”
他娘的,设这么多道关卡做什么。
上次动用秘术已经是半年前,如今再动用,不用半年时间怎么恢复得过来!
这些黑白子的实力并没有多么厉害,不过也是各个都有元婴期的实力了。
九尾狐是不会帮他们的,画楼只好把小银和小鸦也放了出来。
顿时四人和着白子军队一起对敌黑子。
虽然打起来很容易,但是军队很多,也是累极的,待结束的时候,几人已经懒得动了。
光芒消失,几人没有回到棋盘前,而是出现在了另外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的房间。
“他们就被关在其中任何一个房间里面,可能是同一个房间,也可能是分开的,里面有没有陷阱,我可不知道哟。”九尾狐抱着胸道。
画楼将九鬼几个收进了玉玦里,接下来的事情暂时用不到他们帮忙了。
“难道他们几个不是活人吗,怎么说收就收。”九尾狐狐疑的终于忍不住问道。
画楼笑道:“认我为主就告诉你。”
九尾狐哑然失笑:“你有病,和龙傲天签个平等契约我都快悔死了,还和你签。”
画楼耸了耸肩,推开了第一扇门。
什么都没有。
推开第二扇门,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走到第三门前,手掌碰着木门,想了想还是拉着柳寒生进了玉玦,随后玉玦撞上了木门,便有火焰从木门里冲了出来,那火焰红中带黑,似要焚烧一切。
画楼见状大喜,从玉玦里走出,竟踏着火花进到了其间。
“你疯啦!”九尾狐大叫道,“那是业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那些个佛门弟子还有可能--”
说道这里,她猛然闭嘴,忽然想到画楼本来就是佛门弟子,不由冷哼了一声。
画楼站在火中,她伸手,有火花从她的身上冒出来。
也有一些业火蹿进了她的体内。
此时身体里两种火交错翻涌,使得灵力失常,而忽然卍字在眉心浮现,这一丝躁动便压了下去。
屋外看得清清楚楚的九尾狐就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
这时,她没有瞧见,画楼眉心处的卍字忽然钻进了体内,并进了她的丹田里,而后,她的丹田里,渐渐出现了个小漩涡。
越来越多的业火融进了琉璃清火里进了她的体内,并被引导着在丹田内流动。
画楼原本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眼睛里有鲜艳的火花绽放,随后渐渐消失下去。
而她的体内,此时已经圆融地飘着一枚金濛濛的舍利子。
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业火改造,而右臂的强度也在渐渐修复,整个身体素质慢慢地恢复到巅峰时期,甚至还有长进。
业火仿佛清洗了她的智慧,和精粹了她的阅历,她仿佛能看得更远,看事物看得更清晰,似乎再进一步的话就能从外表看进本质。
衣裳已经被火烧没了,她出来房间,换了身衣裳。
“越来越讨厌了啊。”九尾狐看她的气质越开越接近高僧了,不由地愤怒了起来,“不行,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你的身边了,赶紧把人找出来,给我解药,让我离开这里。”
画楼的气息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了,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了她。
“我也想快点找到人,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啊。”
九尾狐气极:“明路都给你指到这了,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走到这里,呸,你不要脸!看,写着天地人的三个房间,只要你把这三个房间都过了一遍,那个装着人的房间就能找到了。”
画楼挑了挑眼,同样是进了玉玦,随后才推来了人字间。
从屋外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但画楼能感受到里面有人气。
她踏步走了进去,忽然坠落,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一张白玉榻上,屋外是云霞飘飘,仙鹤展翅。
她是云绫公主,仙后的小女儿,明日就要嫁去紫薇星域。
她的夫君,是仙界传遍了的新秀之人容峻。
他清冷孤傲的画像还藏在她闺阁的床榻下。
每一次夜深人静,她从塌下抽出画卷,随后缓缓打开。
露出他的青丝,远山般的眉毛,好似任谁都扶不平的眉心微微舒展,平日里冷傲的眸光露出一丝柔和,酷气逼人的鼻峰,似勾起的薄唇。
他是笑着的。
云绫公主在十岁的时候,有人送来这幅画卷,她初时展开,一眼就爱上了俊俏英挺的男子。
每一年都会有人送来他的画卷,有他清冷挥剑,倚竹抚琴,迎江而立,林间踏白马,御剑飞行,举杯饮酒……的画卷,每一幅都极为地吸引人,每一幅都让无数女子沉溺其间。
这样一个男子,就要娶了她。
她高兴了八年,在十八岁这年终于要嫁给他。
她是云绫公主,仙后最宠爱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听说他喜好野林行走,便也学着爬树上山,别人说不像个女孩子,很是粗鲁。
那些嘴碎的人知道什么,她的容峻哥哥喜欢着呢,要是嫁过去,怎么能不吃点苦头呢,嘻嘻。
她是云岭公主,仙帝最宠爱的女儿,因她的体质特殊,乃是天生的神女资质,神女资质,就是给人做炉鼎的,嫁给资质最好的容峻,再是适合不过。
她是云岭公主,为嫁给容峻,已经苦练舞十几载,为了做个合格的炉鼎日日喝药被强行提升修为只为将她送给他,她也不悔。
她,愿为他做任何事。
出阁之日,她被八人大轿,抬到了紫薇星域,那人却牵着一代骄人进了喜堂,当众毁了她的婚。
她惊恐至极,觉得日日夜夜看了八年画卷的那人好陌生,又好熟悉,他低头看女子的那一眼,似乎与画卷上惊鸿的笑颜别无二致。
原来,只有看着她,他才有这样的笑。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原是怀了龙子。
女子的唇角带着暖意和自在,那股子自信与天俱来,好看极了。
她长得没有自己美,却理应享受最好的,云岭公主为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惊叹。
公主勾起唇角,将红纱拉了回去,又被人毕恭毕敬地抬回了轿子上。
她与他擦肩而过,似乎嗅到了与竹子一般的香气。
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这是肖像了多少年的气息啊。
她陡然拉开红纱,那人以为她要对她不利,与她对视。
她惊艳世人的容貌一时令倒吸气无数,却不能让此男子动容。
多好的男子,却不属于她。
她贪恋地在他脸上绕了个圈圈,随后笑了,好好拉回红纱,随人而去。
此番回去,帝后恐不会再宠她,并随意将她这个上好炉鼎嫁给谁了吧。
经过忘川河,她想了想,还是回身看了紫薇星域一眼,掀开珠帘,一头撞进了河里。
一时间,云岭公主的美貌和情深传遍仙界。
已是身后事。
再睁眼时,她是当朝大宰之孙女,自幼天赋异禀,偶得卜卦之法。
她自来聪慧过人,名气在坊间也是一时无两。
他是山野道人捡养的弃子,从小身份不明。
她二人,因了他师父救了宰相一命,便定了婚约。
彼时,她尚在母胎中,已是有一丝不虞,暗暗踢了母亲一脚,谁知没把母亲踢得出生反对,倒让自己早了时间出世。
她出生那日,天降霞云,彩凤喜啼,这一切都与她关联,世人却不知,太宰便给她起名,凤仙。
凤仙生得并不貌美,顶多算是小家碧玉,但贵气养人,她出生在除了皇家外最高贵的世家,一举一动皆有风情。
她琴棋书画皆善,尤好读书,读好书,重金网罗天下好书。
她善良,月月施粥。
她平日近人,并不孤傲,人缘极好。
那日,陈长生携着婚书而来,本意要退婚,谁知母亲竟先一步威逼少年退婚,令少年收回先前的意思。
她听到,觉得新奇。
于是算了一卦,竟是算不得他的命数。
而此时,她再算她周遭的人的命数,也渐渐迷糊起来。
她的天赋,在他出现那日,就慢慢瓦解了。
她并不心惊,本来也没指望那天赋能做什么,只不过多年前曾做过一卦,会有一人使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直到天赋消失,那人也并未出现,令她颇为遗憾。
然便这一年,京城巨变,太宰势落,祖父辞世,她从凤仙被打落了凡尘。
她并不以为意,对付普通日子,倒也惬意。
便于一夜,男扮女装,偷偷出走乡野。
便是那一夜,她偶然救了他,便结下了缘分,也连上了劫数的线。
他邀她同行,一同去西北,当军人。
此时他已是小小军官,奔回来要迎娶太宰之孙女,谁知那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需得回军中去了。
她欣然同意,并以他竟没有识破她的女儿身暗喜。
她随他入军,日日操练,竟也有了英姿。
而他粗心大意,竟屡次本该识破她的时机没有悟,真是个傻大个。
有她相助,他步步高升,一路顺畅,从小头头到领队,最终,坐上了将军的席位。
而她,则是他最出色的谋士。
此二人结合,所向睥睨,一往无敌,令人闻风丧胆。
“贤弟,你若是个女子,定是吾家妇矣。”
她窃喜,道:“我家里还有个妹妹,长得与我一模一样,你来年若是得空了,便去探望她,要是看上了,就娶她做嫡妻可好。”
那人眼睛发亮,问:“当真,那我们要亲上加亲了。”
凤仙暗喜,却也为自己如今的姿色担忧,本也不是倾城色,如今风霜雨打,简直没了个女子正行,便托因要探妹归去,来年在家里相见。
她在穷乡僻壤里,日日绣着嫁妆,日日养白了身子,只等他来。
岂料第一年他并不来。
第二年也并不来。
直到第三年,才有外来人道,如今江山已然改朝换代,正是年轻将军做了皇帝,娶了太守家的貌美女儿做了皇后。
她苦笑一声,剪掉及腰长发,束起男儿绾,从此以乡野为家。
再不相见。
又一世。
她本是炼丹师的丹炉器灵一枚,岂料因缘巧合之下,竟有了六岁女童人身。
初成人时,魂魄因那场变故缺失,主人消失,她变得有些痴傻,被青云门的炼丹师捡了回去养。
师父是大老爷们,哪里会教养,将她往师姐怀里一扔,就再不管。
师姐貌美如花,身材乃是山门最好的,她牵着她的手,在药田里拔草,给灵草施雨水。
原以为自己一生大概也就如此快乐地生活着了,谁料在一次意外里,她遇见了梅卿。
梅卿是最清淡的男子,世人皆爱,师姐也爱,独独她不爱。
他长得好看,但也让她一看就觉得头痛,好像记忆里的谁。
师姐是青云门出了名的冷艳,但见到他时,便只会笑。
本那笑,只对她一人,如今,也分了一丝给他。
她就对他更不喜了。
“师姐,不要和那个人走得太近哦。”她这样对师姐道。
她觉得师姐太过分了,难道那个男人和师姐签订了什么契约吗,让她老是忍不住往他那边靠。
“他的身上有光,让人忍不住靠近。”
“我的身上也有光,比他的柔和,光太亮太热会伤人的,师姐。”她苦口婆心。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恢复了一些,好像从梅卿出现之后,算了,就当他干了点坏事中的好处好了。
师姐仍不听话,好像要贴上去了。
这时,师姐正貌美。
而她,渐渐长成,姿色普通,眸子却有灵气,好像要把人吸进去的。
但她仍旧有点笨。
梅卿对谁都不拒绝,似乎也与她的师姐走近了一些。
她愤怒,离家出走,师姐也不当回事,知她会自己回去。
她这次生气,不想早归。
谁知找来的竟不是师姐,而是梅卿。
那日,打着湿雨。
他找到她,将她涌入怀里。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甚至有那么一丝恍惚,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这样做过。
她的眼珠子简直要掉了,好像看到了师姐的身影,再仔细看去时,已不在。
她只当错眼了。
她推开他,恶狠狠的,问他为什么。
他说:“将你的恶魄还给你啊。”
什么!
那缺失的恶魄吗。
这种东西,她才不想要,却情不自禁在脑海里面构思着无数种将此人杀死的想法。
“看吧,你的恶魄回来了,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呢。”他感叹。
隔日,青云门门主指婚,令师姐与其成一对。
她难以置信,甚至在想着,要怎么拆散他们。
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噩梦,本来不该在一起。
那么,梅卿本来应该与谁在一起呢?
她不敢深想。
只是着急地当众反对,在师姐好像最幸福的时候,她反对的声音最大。
“小鼎,为什么?”师姐这样问道。
伤心极了。
她不知所措,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干脆让师姐和那个魔鬼在一起好了,她开心就行了,不是么。
谁知梅卿,却当众道:“我不娶她,要娶她。”
他指了指小鼎。
小鼎错愕,没有反应过来,最终的画面,好像停留在了她的剑刺入梅卿的心脏。
梅卿道:“我负你两次,还你一次,还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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