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从角落里出来了不少兵俑,他们身上皆有不同损坏。画楼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们,随手刺出一剑,将朝她攻来的兵俑打爆成了散沙。
她感觉这种兵俑的举动很是熟悉,就好像在天魔界的天境里遇到的骨族被英灵附体后有了攻击能力。想到这里,她打了个佛咒过去,竟是无效!
她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双拳互握,骨节发出噼啪声,最近她可是郁闷地很啊,正巧这些东西要上来找死是吗?
“让开!”
她轻喝一声,在另外几人惊讶的目光里,空拳破空轰向兵俑。
那得有多痛啊,饶是黑巫女,也不由闭上了眼睛,默念了一句神经病。
柳寒生好心疼,不过却和叶书书一样丝毫不担忧的样子。
砰砰砰的好多响声传来,地宫里就都是散沙掉落地上的声音。
黑巫女简直惊呆了,这时有一头兵俑朝着她走来,她思量了下,收起水晶球,摆出柔拳的姿势,疾奔两步过去,打在那人的胸膛上。
嘶!
她倒吸两口冷气,想象中的对方没有丝毫的碎裂,而是以粗鲁的姿势握住了她柔弱的拳头,往右一掰,将她扔出老远。
她赶忙起来拍了拍灰,目光的一角瞥到叶书书在捂嘴偷笑,她大感颜面尽失,身后的六翼挥去,直接将那兵俑碎尸万段了。
叶书书忙转过了眼睛,心想这世界的暴力女实在太多。
过了许久,兵俑还是不断地冒出来,画楼的火气也泻得差不多了,柳寒生上前来握住她的粉拳,道:“换我来吧。”
画楼摇摇头:“我爽够了,离开这里就是了,不然要打到什么时候。”
兵俑无穷无尽的,但是他们的速度不够快,便是循着他们的方向追去,也要一段时间的。
几人继续朝着地宫深处飞去,身后如同僵尸群的兵俑在追来。
忽然地宫发生了地洞,不知为何发生了爆炸,火花四溅。
等画楼和柳寒生急急躲过后,竟没有了叶书书和黑巫女的身影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疑惑,只希望叶书书不要单独和黑巫女碰到一块,不然他可能会死的很惨。
没了那两人,她和柳寒生要进玉玦也方便许多,安全指数登时不低反升,只是遇上那狼子和它身边的人,恐怕拦不住那二人。
事已至此,画楼也便不再纠结,和柳寒生拐进了水银河的岸边。
画楼现在还记得化学课生老师说水银有毒的知识,所以她很注意没有走得太里面。
虽然水银的毒分应该伤害不了她。
不过她的眼睛没瞎,所以水银河里面游泳的白鱼她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怎么到哪儿都有这种鱼。
她轻轻勾了勾手,就有一条小鱼被迫跳到了岸上,左右摇摆着,没摇摆几下,就忽然鱼肉腐烂干瘪下去,变成了白骨,最后化作了白烟,白烟袅袅飞回水银河里,又化作了一只白鱼。
画楼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沉吟起来。
她现在有个逻辑很奇怪,每当见到世间外物生息变化的时候,她就会陷入沉思,但想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想法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这一瞬间,这些明悟已经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所以她在看白鱼,联想起了幻灭就是重生,但马上她又忘记了。
“怎么了?”柳寒生问道。
画楼勾起唇角,眼里没有笑意地笑道:“觉得很有趣。”
她忽然不着急赶路了,进玉玦用材料炼制了一件木筏放进了水银河上,两人跳了上去,也不用船桨,使用灵力即可驱动。
于是两人便有些浪漫地在水上飘了起来。
在木筏放进水银河里的时候,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很多,还掀起了点点浪,像真正的河流,先前就宛如一幅画一样不会动似的。
柳寒生把画楼拥在怀里,但都是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忽然他的掌心对着前面的水面打去,几个寒冰掌划破空气打在了冒出头来的鳄鱼样的家伙身上,它们登时毙命,但是没有流血,流的是水银。
一路上总是冒出这样那样的魔兽一样的家伙,有的时候还从木筏下面顶上来,险些将木筏顶翻了。
画楼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住想跳下去的冲动,在摇摇晃晃里,木筏流进了鬼屋一样的黑暗的地方。
到了此地,画楼双掌合拢再张开,佛法笼罩过去,便有东西从青烟化为了虚无。
不过这里面也有魔兽就是了,可惜最强也就是筑基巅峰,且还是一只幻兽。
这种程度的幻兽遇到这两人简直就是作死。
待过了鬼屋,两人就跳到了岸上,这里仍旧在秦始皇墓里,兵俑少了很多,不过有墙壁上有很多壁画,壁画上画着众佳丽在宫廷里舞蹈翩翩,座上仅坐了一人,那人头戴玉冠,威风八面,回眸之间皆是贵气非凡。
壁画连绵不绝,记载了那个时代的繁华和皇权鼎盛。
顺着壁画看去,过了一个时辰,竟是没有将其浏览完,不过画楼与柳寒生却深深陷进那画里的世界里,仿佛在那个被压制的时代把自己代入了平民。
待画壁有断裂导致划开,他们的思维才被带了回来,两人皆是大松气。
在那种时代活着,简直就是受罪。
画楼轻咦一声:“有机关。”
在壁画上的确有个可以扭转的按钮。
“小心一点儿,没准等会儿会有机会拉剑弩出来杀人哦。”画楼对柳寒生道。
她有些难得的俏皮。
柳寒生很认真的点点头,还把她拉回来护在身后,自己去拉那个按钮。
石板往上拉了上去,果然有无数的金钢剑弩被射了过来,像雨点一样密集。
这么大的威势是想把谁打成筛子啊。
柳寒生双手一送,一堵厚重的冰墙就推了过去,任剑弩打在上面,直到声音没了,那冰墙才出现了裂痕,被地上干枯已久的土地吸收而去。
而观察了下剑弩的总量,的确非常惊人,若是个武林高手,早就被打成肉酱了。
两人到了尽头,是个暗板,微微往上一推,竟轻松地推了上去。
画楼的神色就有些古怪,这该不会是谁的闺房吧,他们方才推的,不就是一张床板么?
房间的布置很是繁华,不过可以看出是个女子房间的痕迹,就不知是秦始皇哪个妃子的了。
画楼走到窗柩边推开了窗,有风吹了下来,将窗沿边的简制风铃吹得泠泠响。
但画楼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么文艺的事情上,而是被目光所及的环境吸引去了,这里,莫不是真正的秦始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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