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深夜,柳寒生才醉醺醺地回到客栈。据说是最后一次这么大喝,所以他也略放开了些。
陪同回来的弟子也喝得烂醉如泥,嬉皮笑脸道:“若不是有我在,师姐你家相公就要被人拉着不知道去哪个旮旯了。”平日里那些弟子对画楼很尊敬,很少这般对她说话,不过画楼也没在意,让旁的弟子带了他下去歇息,自己则扶着柳寒生进了屋子。
“酒鬼!”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把他带进了玉玦里。
她堆了火把烧了热水,给他宽衣后丢到了木桶里,冲散了他的酒气帮他擦干了头发。这时她机灵一动,远远跃了开来,果然让妖莲偷偷伸出的莲根落空了。自从她的神识增强后,妖莲的诡计就失算了几次。
“明日还要赶路,需得好好歇息。”画楼淡淡道。
翌日,柳寒生就酒醒了,他醒来的时候画楼正练完剑从水池子里沐浴出来。
她散着头发拿着小锄头在清理灵草间的杂草。
雷池里与他酷似的小银正在闭目修炼,他身边漂浮着一枚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魔兽蛋,同样在吸收雷电。
小银对这枚魔兽丹也算是花了血本的,除了精心用画楼的生命之液浇灌它,还提纯雷电为它炼体,待它出壳之日,定是比寻常魔兽要强大很多的。
基础太好了
却在这时,与魔兽签订了契约的他忽有所感地盯着魔兽蛋,身为玉玦主人的画楼同样抬起了头望向它,更别说近处的小银了。
魔兽蛋有动静了。
它似乎顶端裂开了个小口,随后仿佛里面有五彩的光扫射了出来,并因魔兽蛋上的裂缝越来越多,以至于整个魔兽蛋上面附着的都是五彩斑斓的光彩,极为的绚丽动人。
小银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魔兽,谁知还没凑近,反被一股吸力吸了过去,整个头险些被埋进蛋里,他拼了命才倒退了出来。
然而他整个身子上面,都布满了一股绚烂的颜色,显得玄机重重。
画楼两人赶忙过去,却发现存在着一股阻力阻挡他们靠近,那股阻力不大,若要硬闯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不过既然魔兽蛋有意如此,他们也没硬闯就是了。
况且小银也没露出痛楚的神色,且似还舒畅得发出呻吟声,像得了什么大好处似的。
魔兽蛋终于啪的一声响动,全部裂了开来,不过蛋壳还虚浮在空中,将当中黑乌乌的魔兽暴露了出来。
它扭扭曲曲地动着将蛋壳吃了下去,吃完之后两侧微动,才有翅膀展开了来,它的动作也变得利索了些,随后温柔地看着小银。
仿佛空气中飞过一群嘎嘎叫的乌鸦,小银好似当机了。
他怒吼道:“柳寒生,说好的远古巨兽,原来是一只乌鸦?!!!”
画楼先道:“不会是只乌鸦吧,用那么多宝贵的东西堆起来的,就是乌鸦也该进化成金乌了。”
那边剑冢里的金乌剑不满地发出了剑吟声,什么货色就成了它们家族的人了,拜托你有点眼光行吗。
小乌鸦听到剑吟声,微微眯起了本就不怎么大的眸子,转了方向盯着金乌剑看,也鸣叫了几声,好像在回应。
大概它原本觉得自己挺有威严的,然而出口之后就成嘎嘎声。
小银顿时捶足顿胸起来:“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多东西啊。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宝物容易么我。柳寒生你把它带走,看着就好想哭。”
柳寒生朝小乌鸦招了招手,小乌鸦犹豫了下,就左右摇摆地朝他飞来,落到了他的掌心里。
“她是只母的哦。”他忽然对小银道。
小银先是咦了声,随即勃然大怒道:“你丫滚蛋,本大爷清心寡欲潜心修炼大道为重是那种人吗?退一步说,种族不同如何在一起?再退一步说,不,退一万步说,本大爷怎么会看上这种黑乌乌的……雌性!”
“女大十八变,到时你别后悔就是了。”柳寒生耸了耸肩。
“一万年不会变!”某狼凶狠狠地道,无语地望了望天,颇有种苍天为证的感觉。
柳寒生就施了个凝水决给她清洗身子,画楼走过来,也施起了凝水决,不过她弄出来的是生命之液。
“主人你不会吧,弄生命之液给她洗澡,依我看再怎么洗都不能洗白了,你好浪费!”小银肉疼地道。
画楼回道:“反正也是流到地上,会被灵草吸收。”最重要的是柳寒生传音给他说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种族,但绝对不是乌鸦,不管她是什么,也是柳寒生的魔宠,先打好关系不是。
“给她取个名字?”画楼问柳寒生道。
柳寒生却转而问小银:“她是你孵出来的,不如你来取个名字?”
小银大叫道:“呸,她才不是我孵出来的好吗,最多是看她出生而已啦。至于取名字这种事,你就自己担心吧。”
柳寒生就问画楼:“你来取?”
听到这话,画楼正想说什么,那边的小银先是啊地叫了出来。
“你很不满意我给你取的名字么?”画楼眯着眼睛问道。
小银忙道没有没有,心里却腹诽,柳寒生你可知当年她给我取名小银,只是因为我一身都是银发啊,难道你手里那只雌性因为一身黑,要叫做小黑?
“不如叫做小黑?”
“小乌?”
“小鸦?”
小银的身子倒了下来,无语地望着天,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为那只乌鸦一样的雌性感到悲哀和同情。
柳寒生这时也明白了小银的那声啊了,他纠结地看了看手里的魔兽,随后对画楼道:“就叫小鸦吧。”并用手抚慰了下小鸦可能已经受伤的小心灵了,谁让她就在刚刚还用了人家的洗澡水呢。
小银彻底翻了个白眼,一脸你们这群蛇精病的嫌弃神情地钻入了雷池里,并顺手布置了防御,以免那只雌性闯进来。
画楼和柳寒生就在逗小鸦,分析她是什么物种。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小鸦扛不住了,放了大招,哇哇地哭了出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画楼是最怕小孩子哭的,没想到也很怕小魔兽哭。
柳寒生好像也差不多,奶爸的作用似乎也发挥不出来了。
画楼看了看雷池,无视防御张手将小银抓了出来:“看好你妹妹!不许她哭!她要是再哭,你就负责把她塞回蛋里。”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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