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想出气?
好办好办!
锦言坏笑:“你不就是想挠他一脸再原谅吗?简单地很……”
百里霜边听边吃惊又面红耳赤心痒难耐跃跃欲试,说的听的都眉飞色舞……
“真有你的!怎么想出来的?你是不是拿这招对付过任子川?”
百里霜微张着樱唇脸腮一抹绯红,这个坏妮子,这么损人的招也能想出来!
唔,不过,好想试试噢!
“喂,我可是在帮你支招儿,不带真人代入的。”
没事她挠任昆满脸花干嘛呀,人家那么听话。
其实她的主意还好啦,就是……
“你不能挠他脸,还得出门见人呢,抓花了他的脸,丢名声的是你,那才真叫给百里家丢人呢……你呀,把他手脚捆起来,捆哪?捆床上……把服侍的都遣了,外间也别留值夜的……”
“他不愿意?这可由不得他!你就说若他晚上什么都听你的,你就考虑原谅他……什么?还没打算原谅?不都说了是考虑了吗?气出爽了就原谅,没爽就继续……”
“捆起来扒光了,好,那就留点丝缕,假正经!你还怕长针眼?儿子都生俩了……然后就可着劲挠吧,除了脸和脖子,别的地方全给他抓个血淋淋的……全身上下,不要放过一处!”
“怕弄折了指甲?你是心疼他人呢还是心疼指甲?那就向均哥儿借小马鞭使,我记得均哥儿有一条的,用鞭子抽……何时抽够了解气了,何时再停手。生气?你还怕他生气?不都说了想要你原谅嘛,不出点血表示出诚意怎么原谅?”
“你也可以给点甜头嘛,主动喂饱他……他不习惯吃宵夜?我说百里霜你成心的吧?把男人脱光了捆在床上你说要喂他什么?把你自己当美味送他嘴里啊,真够可以的你!”
这位姐们,看似嘴上彪悍,内里却还是羞涩纯真的,她都说得那么香艳暧|昧了,她愣是没往sm上面想,还以为真鞭完了要给世子爷准备宵夜!
“你不是要出气吗?打人一顿解不解气?不解气明天继续打……打一巴掌给个红枣,打完了你记得要让他吃到美味大餐……”
百里霜听得小心肝忽悠悠乱动不已,锦言太坏了,被她蛊惑了怎么办?
……
百里霜用过午餐告辞后,锦言眯了一觉,想到娇娇小小的她把高大健壮的桑成林捆到床上甩鞭子,就嗤嗤的笑了又笑,锦言你丫太坏了,邪恶的女流氓,百里家的大小姐被你带坏了……
直到任昆回来了,她还美不滋儿的,时不时乐上一乐。
“这么高兴?今天好吗?百里嫂子来过?”
任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她心情好,看来今天没有不舒服,百里嫂子来陪过她了?
“嗯,来了。用了午膳才走的,今天没有不舒服,全都挺好的。你今天忙吗?累不累?”
锦言汇报着,想到百里霜又不禁笑了。
“不累,就是忙。我更了衣再陪你。”
任昆微笑着,忙了一天,回家有她在真好。
“宝宝今天听话吗?”
锦言说不准叫儿子,万一是女儿听了会不高兴的,要唤宝宝,这样是男是女,他们都会喜欢的。爱妻的话,任昆自然是从善如流。
“听话。”
宝宝现在还没个黄豆大,能怎么不听话?
“真乖。”
任昆笑着夸道。
听他的语气,锦言不由好笑,你是夸我呢还是夸宝宝?
“都夸。你们娘俩都是我的宝贝。”
他现在满身的幸福与满足,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只要想到她和宝宝,就精力充沛。
刚才回府的路上,他恍然大悟,成家立业与立业成家,果然是有着大区别的!
他十三四岁时就开始办差,十七岁正式入朝堂,未及弱冠就已是朝延重臣堂堂侯爷,立业之早,非一般人所能及,但是,不成家不为人夫人父,不懂得男人如山若海的真正意义。
任昆的名,是先帝所赐,取自传说中的仙山昆仑之昆字,没有按任氏的辈份犯字,“子川”的字是冠礼时当今陛下亲取的,任昆任子川,寄情寓意无需言表。
他以前,是狂放不羁的风,呼啸肆意却无根;成亲,对言儿生了情意,就好象风落了地,形成了丘,变得安稳踏实;等到她说愿意,丘化作峰,笃定中茁壮宽厚;等到她说你要做父亲了,峰终成连绵山川,巍峨宽广,厚重雄浑却又水软山温。
他用心品味着,为人夫,与为人父,滋味绝然不同。
特别是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孕育的儿女,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与男女情爱迥异得很,你无需去想爱她还是爱他,只知道,她们是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存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在想什么?”
任昆换了衣服出来,见她拿了本书半靠在榻上,目光没在书上,若有所思,忽尔偷笑。
……
“淘气!都要当娘了……”
等锦言叽叽咕咕把自己为百里霜出的主意向任昆讲述了一遍之后,任昆笑着摇头,这丫头,净出馊主意!大哥有罪受了!
“什么叫受罪?这叫痛并快乐着!滋味好着呢……”
锦言睨他,不懂别乱讲!没准桑成林就好这一口儿,这叫闺房情趣!
她眼波一盈一横,任昆心中就是一荡,将人抱到怀里亲着:“滋味好着呢?你怎么知道的?”
改天,改天倒是可以试试……
让她在上面,捆手脚倒不必,她那点力气,没几下就不成了,还是得他来……
气息就有些不稳……
锦言坏笑着在他怀里蹭着,“嘿嘿,想知道?等着吧!叫宝宝听到不好……”
……这个坏丫头!
任昆刚上来的火又被憋回去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啃着她的耳朵,“那我等着……”
等到他生出来,等到她可以了,什么滋味也不问了,直接试过尝过!
他以前,还是拘谨了些,除了各种体势,别的好多花样都没敢试呢……怕她不高兴……早知道她……
……侯爷搂着人后悔,别的做不了,亲亲总可以吧?
是不是过几天她孕吐严重,连这个待遇也要取消?
任昆深深觉得为了孩子,自己这个当爹的也算付出了一些……
锦言的孕期总体来说比较顺畅,有小惊无险,孕吐有,集中于晨间,次数不算多,之后就无事,除了挑食——
这个不算事,再挑剔他也能想办法满足了,好在她也没太过份,没提要龙肝凤髓的,就是冬天要吃桃子青杏夏天想吃糖葫芦的……
一转眼,就快到临产期了。
对任昆来说,这十个月远没有当初想的难熬,数着日子过,一天一天看似很慢,却攸忽间就过完了!
前头三个月,心思全在她身上,担心各种状况,在牵挂担心与初为人父的惊喜中,很快就过去了;
中间的三个月,胎气稳定,各项福利重新发放。
她怀了身子,丰盈处愈发丰满,肌肤红嫩润泽,全身上下散发着母爱的气息,将他迷得心神皆醉,竟比以往更把持不住,因为顾忌着孩子,温柔和缓的欢|爱带来的悸动欢愉更持久浓郁;
后三个月,随着她肚子的变大,他的情绪莫名地就开始紧张,虽然已是万事俱备,应该准备的都备好了,他还是每天忍不住要再过问一遍,惟恐有所疏忽。
他紧张兮兮地,搞得太医令都跟着不自信了:
侯爷,师父的脉相平稳,胎儿也正常,应该不会有事情的……不过,这头胎是会难生一些的……有些许状况也说不定,要不,您安排个客院,过几日我搬过去?
连太医令都没把握!
任昆更提心吊胆了,谁家谁家的女人生孩子难产了,谁家谁家一尸两命了,谁家又怎么了……
侯爷心头翻滚着种种负面的信息,又想到自己手上人命不少,这杀戮之气会不会影响到她和孩子?
愈发不淡定了,又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锦言,强装作若无其事。
他装得再好,也瞒不过枕边人,将他的焦虑看在眼里,深觉产前忧郁症不分男女,她还镇定自若呢,结果准爸爸倒是忧郁得很惶然得很。
“……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而且你忘了?还有这个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有师父佑护,一定会没事的。”
对哦,有师父在,应该会母子平安的!任昆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一转头,见她挺得高高的肚子,心又提起来了,师父,应该会佑护的吧?
他可不能自乱手脚……
锦言是半夜开始发动的,她捧着肚子刚一有动静,任昆立刻惊醒,坐了起来:“言儿,怎么了?要生了吗?”
整个长公主府都跟着醒了过来,任昆将锦言抱到早就收拾好的产室,接生嬷嬷到了,太医令也赶过来守在外间,热水参汤、开水煮过的布巾器皿,仆妇们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为了预防锦言突然生产,服侍的仆妇应对失误,永安侯把练兵的手段都拿来用了,事先操演了好几次,锦言又好笑又感动,生孩子还彩排?
这样一丝不苟实践过的好处是,尽管锦言是半夜发动的,当晚值夜的都能迅速反应,记住各自分工,气氛虽紧张,事情却有条不紊地进行……
除了事先没有办法演练的产妇……
锦言以前总觉得那些生产时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叫,实在是有失风度,就不能忍忍吗?喊了不也是痛的?还不如省点力气生孩子!
等轮到自己头上,才知什么叫坐着说话不腰疼!阵痛袭来的时候,那种发自骨髓深处的痛是无法忍受的!
不是不想忍,而是那种痛超出了正常的忍受能力,令人失去理智,只想下意识地喊叫,仿佛只有嘶喊才能减轻痛楚。
锦言扯过夏嬷嬷给她擦汗的棉巾子,紧咬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吟声。
“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夏嬷嬷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别伤着舌头嘴唇……”
这一波痛过去了,锦言白着脸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她不想大喊,任昆还在外面,他会担心的……
永安侯一动不动站在院子里,两眼紧盯着灯火通明的产室。
他想在里面陪着,可是大家都不让,接生嬷嬷说男人在场不吉,母亲说他煞气太重,言儿也让他出来等……
可是,她很痛,那些低低地压抑的痛吟声他都听见了!他抬起右手,虎口处青紫色的牙痕,这是刚刚入产室阵痛时她咬的,太医令说发作后一次比一次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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