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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祭天那日之后,雍政帝三不五时便把徒昭也拎去教导一番,平常这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独有的待遇,而今徒昭也得了此等待遇,不免让人有所联想。

  此次的祭天之行,虽说是留了三殿下──徒辰阳监国,但所有的折子还是直接用六百里加急送到雍政帝处,雍政帝批完后,再六百里加急送回京城,压根没经过徒辰阳的手,就连最无聊的请安折子也是如此。

  而雍政帝虽说是将大皇子、二皇子与徒昭三人拘在身边教导了,但平日也不过是让他们代批请安折子罢了,或拿些政事的折子听听他们的分析,再让他们瞧瞧他的处理方法。

  因为是祭天之行,众人都没有带什么幕僚之类的随行,这下子可就显出三人的真实水平了。大皇子的想法较为简单,做事上也较为粗暴;而二皇子虽思考的较为深入,但终究是有些不周全,且过于严酷了;倒是徒昭因为曾和徒辰阳大江南北的走过,加上自家娘子的教导,思考上周密了许多不说,而且也较为温和。

  三人经过雍政帝的教导之后,多少都有些改进,只是大皇子的思绪已成,虽懂得转弯了,但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总是弄不清,这也难怪,老大做为第一个皇孙,自小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懂得人心诡诈呢。

  老二自小便夹在老大和徒辰阳之间,他和淑妃素来注意老大多些,皇后又关心自己所出的徒辰阳多些,便对老二有些忽略了,虽然这日常生活中没被亏待到,但老二满肚子的不平之气,总觉得人人待他不好,无论看谁都抱着几分怀疑之色,真不知那儿生成的疑心性子。

  同样是被人忽视的徒昭也不曾像他这般,老二虽比老大聪慧了几分,但老二的性子还真叫他无从教起。好在这老二性子虽然不成,但也因此办事倒是比老大细心几分,也懂事些。

  本来若无徒昭比着,雍政帝对老大和老二也算是满意了,毕竟这两人自小便不曾接触这些,能有如此的进步已算是不错了,但有了徒昭比着,便觉得这二人始终差了点。

  那怕是雍政帝不说,大皇子与二皇子也可以从雍政帝的眼光中窥之一二,看向徒昭的眼光亦是越来越不善,但徒昭总是笑笑以对,让雍政帝对徒昭亦是越发满意,这分给他代批的请安折子也逐渐多了。

  徒昭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得了父皇的认同自是极为高兴的,只是对这越来越多的请安折子颇有怨言。

  徒昭一边批着请安折子,一边忍不住埋怨道:“这地方官员怎么这么多癈话?平日里上了折子还不够,还三不五时上这种请安折子,长篇大论尽是歌功颂德的话,真亏得父皇有这耐性。”

  他白天跟着雍政帝,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代批着请安折子,虽说做为皇孙,平日教导他的尽是些大儒,学问虽不说是顶好,但也绝计不是文盲,只是也不知那些官员是不是深怕圣上不知道他们学问好,专门使用生僻字,短短一百个字里,竟有十来个生僻字,让徒昭深恨自己怎么出门时,不带本字典随身,可以拿来查不说,还可以用来砸……

  爱用生僻字也就罢了,小小一件事被他们写的像花一般,本该简短的请安折子被这些官员们写的像长篇大论般,看的徒昭还是颇有几分怨言。

  他花在一篇请安折子上的时间可比看寻常折子的时间要多上许多,几个请安折子下来,他整个晚上就没了,莫说调戏调戏自家娘子了,连抱娘子求亲亲的时间都没有了,真不知父皇怎么能忍受这日复一日的请安折子。

  徒昭忙的天昏地暗,没空和史湘云这样又那样,史湘云顿时觉得这空气也清新了,天也蓝了,晚上睡觉时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对她伸出罪恶之手摸摸揉揉了。再加上能在皇帝身边侍候的个个是人精,那能不知道这是雍政帝又开始重视起徒昭了,不说别的,这徒昭等人的待遇又比平常再好了三分。不但吃食上精致许多,这住宿的地方也整齐了许多,一旁侍候的美人儿也多了。

  吃的好,住的好,又有美人养眼,晚上又不用被人骚扰,史湘云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对徒昭也多了几分耐性,她随手拿了一个折子,看了几眼。

  徒昭素来是个宁可自己受苦也舍不得云妹妹有半点劳累之人,笑道:“这玩意没啥好看的。全都是癈话。”

  照他来看,这请安折子说穿了不过就三句话:圣上好,我好,大家好。

  大部份的请安折子都不过是报平安罢了,唯一重要的是几封叫苦的请安折子,像睢宁一带连连大雨,黄河水势高涨,睢宁的地方官员不但上了折子求户部开府库发银好安置灾民,睢宁的知府的请安折子里也略略诉了诉苦楚。

  “那也不见得。这请安折子里也是有学问的。”史湘云笑指着,折子上闲话说最近阴雨连连的那句话道:“由这句话可以看出最近徐州连连下雨,但雨并不大。”

  再指着睢宁一带的地方官员诉苦的请安折子问道:“上游的雨并不大,甚至是用细雨如丝来形容,那一县之隔的睢宁怎么会雨大到几近到黄河决提之势呢?”

  那怕是请安折子,要弄成长篇大论也不容易啊。这不就得尽量加上一些癈话了,聊聊天气,说说当地趣事,细细分析下来,都是学问,要不如此,这每个皇帝为何总花心思看这请安折子?只是这事也实在是太花时间了,若非古代讯息传递不便,委实也不用浪费时间细细将这些请安折子里的蛛丝马迹一一抽出。

  徒昭恍然大悟,再重新看了一遍这二个地方官员的请安折子,顿时面有怒色,又把地舆图给找了出来,对着折子一一瞧了过去,不只徐州、睢宁两地,连一旁的沛县、宿迁、泗阳等地的请安折子都拣出来细瞧了。

  越瞧,徒昭越是愤怒,忍不住拍桌怒道:“好个甄应仁,竟然敢忽弄圣上。”

  这甄应仁便是睢宁的地方官员,那诉苦的请安折子便是由他所上。

  听着这名字,史湘云心中一动,“这名字该不会是甄家的人吧?”

  记得甄宝玉的父亲就叫甄应嘉,这人叫甄应仁,该不会是甄宝玉的叔伯吧?

  徒昭曾在吏部行走过,因那时皇祖父每每要破格提拔一些官员,为避免提拔了一些不适任的官员,他当时发狠将全吏部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世背了大半,时至今日仍犹记得,没一会儿便想起了甄应仁的家世背景。

  他思索了好一阵子后道:“他是甄应嘉的同宗族弟,关系算不得近,但他自幼家贫,是由甄应嘉之父资助长大,和甄应嘉感情甚好,连这官位都是甄应嘉帮忙走动而得的,平日里给六叔和九叔的冰敬炭敬也比寻常地方官员要多上几分。”

  说起来此人倒是颇有几分良心,自父皇继位之后,这六叔和九叔底下的门人散了大半,这甄应仁倒是少数几个不避嫌,仍每年往六叔和九叔府上送礼的人。

  想起甄应仁的性子,再想着父皇最近逼迫甄应嘉还任上亏空一事,徒昭越发怀疑起这睢宁遭灾之事有鬼了。

  “这事得跟父皇说去。”徒昭来回踱步,想着父皇前日还想着削减宫中的份例,好挤出银子给睢宁,只怕也是没注意到这甄应仁搞鬼一事,他急忙将几封请安折子与地舆图往怀里一塞,对史湘云柔声道:“夜了,妳就先休息吧,别等我了。”

  老子从来没等过你啊!只是老子五感太敏感了,你一回来老子就知道了。

  内里的小人虽是忍不住纠正被扭曲的真相,但史湘云仍温柔笑道:“成。我让人把这里略收舍一下。剩下的请安折子明日再看了。”

  “也好!”徒昭估摸着自己晚上大概也没空看剩下的请安折子了,只是有些可惜道:“这确实是个该好好瞧的,不过也着实太累人了。”

  就像三哥曾说过的一句话:魔鬼藏在细节里。这请安折子里不知不觉间带出的秘密可真不少,但他那有这个精力一一细细瞧之,那怕是父皇怕也没那么大的心力,所以险些让甄应仁给哄骗了。

  “这有何难,把想知道的做成表格,让其他人看了后填表做成日记便是。”史湘云随口说道。

  请安折子里虽是隐藏了一些细节,但想知道的也不过就那些,之前她管着母亲嫁妆里的那些田地时便是如此,平日里多多收集天气资讯,若地方上真有大事了,自有邸报会报导,她按着时间将那些资料,整理成册,这庄头来诉苦时便按着册子看去,这日子久了,庄头都知瞧她可不是个好胡弄的主,这因什么旱涝之事缴不了租子的人也逐渐少了。

  徒昭顿时明白,喜道:“我的娘子真聪明。”说着,欢喜地重重在史湘云脸上亲了两大口,然后在史湘云反应回来前,急忙忙地跑了。

  开玩笑,再待下去必定会被娘子给一脚癈了。

  “混……混蛋!”史湘云反应不及,被徒昭偷亲了一把,待回神后这小色鬼徒昭早跑的不见踪影了,史湘云只能恨恨地跺着脚,回去找她的巨乳美人求安慰了。

  徒昭受到雍政帝重视后的最大好处便是她们的食衣住行顿时上升了小半阶了。

  这圣上祭天己经是习俗了,一路上都有收整好的行馆,虽是临时居所,但也收舍的颇为干净精致,之前她们所居住的都不过是行馆里的普通小院,比起北五所的小家还差了许多。

  而回程时因徒昭在圣上面前有了脸面,这居住之所也移到了在圣上住所附近的精致小院,其华丽富贵之处可不下北五所了,里头更有不少容貌姣好的侍女,服侍的极为周到,也不知为何,虽是冬季,但这些侍女穿着极为单薄,隐约还可以看见久违的事业线。

  徒昭和雍政帝就请安折子一事讨论了许久,雍政帝见天色己晚,徒昭面上颇有几丝倦意,便急忙赶他回去休息。徒昭一踏进房门,便见到他娘子只差没流口水了,最后还用甜甜的声音赞赏道:“好软哦~~~”

  听到云妹妹用着这么甜蜜的声音称赞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胸部时,徒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蛋!谁送来的美人!?喜欢这一口的人是他大哥、二哥,还有父皇,但可不是他啊!教坏他娘子的混蛋!

  徒昭一脸阴沈的把所有的美人尽数打发走了,不但打发走了,还很真诚善良的对气的险些要对他施展史家家传武功的史湘云道:如果云妹妹喜好这一口的话,他很乐意贡献出自己的罪恶之手帮云妹妹“按磨”。

  史湘云顿时萎了,只能咬着小手帕暗恨,这不科学!

  后来得知大皇子和二皇子回程时还收用了其中几个貌美的侍女还带回宫中,史湘云越发捥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错过了呢。

  对此,徒昭只能说,防火防盗防小妾是一辈子的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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