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两个杀人凶手没被抓到之前,陈知县开始一桩桩细问,尤其是针对胡月华齐晓华的。
可惜两人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更没什么眼界,会的就是写粗俗的话,翻来覆去就是两句被冤枉的,要不就是有人陷害。
而对于陈知县呈上来的一些证据,却是沉默不语。不过还不止这一些,当师爷将他们一家来到府城后的各种事情一件件地说出来后,那不明来源的钱,可不就是娼馆来的。
她们完全是躺在别人的血肉上在享受啊!
齐晓华平素是爱炫耀的,住的地方街坊得罪了不少,这些还是很乐意做证人的。日常生活的蛛丝马迹以及一言一行,都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查完金钱的来源,就是拐骗囚禁虐待的罪名了,那十几个姑娘的脑子还是很清晰的,齐晓华是没沾上人命,但是她出不少折磨人的主意,还亲自动手。
眼看着陈知县就要给齐晓华定罪,舒氏忍不住了,一下子冲进去,喊道:“我不服,我女儿跟着来府城,自然是有娘家补贴,我们可是齐家的人。”
“既然你说补贴,那你将你给的银子一笔笔说来,时间地点。”陈知县说完,朝一个捕快说道:“去齐家请人来,作证这位夫人每个月有多少例钱拿?”
舒氏当然有给齐晓华补贴,但怎么可能支撑起那奢华的生活,自然是胡乱一堆时间数字,完全经不起推敲的。
“这位夫人,等证实了您的话是真的,再来作证,现请勿妨碍公务。”陈知县冷着声音说道。
随后就是胡月华的事,她手上的人命有两条,而被嫖客害死的则更多,这罪,她也要一并承担一部分。
府城是有状师的,只不过这个案件,却是没有人愿意接,涉及帮派以及娼馆,复杂,不知背后人的情况,容易得罪人。
所以县太爷的质问,自然是没有人为胡月华等人辩驳,而围观的人,则开始喊着要判死刑判流放的了。
又是一番肃静后,就轮到审问林明生以及其他小头目,这种帮派的事,一般会弄上人命的,要么是地盘,要么是用恶劣手段获得利益,害得人家破人亡的。
这些混混头目,自然是不甘心的,即使没听到具体判刑,但也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自然是抗议,凶神恶煞,还威胁知县小心乌纱帽不保。
这几个,自然是一番刑罚,打板子。等完事,出去的捕快也回来了,先是去齐家的那个,说是齐家人已与齐晓华一家断绝关系,而舒氏每月的例钱只有十两银子,哪有那么多去补贴齐晓华?
谎言不攻自破,但舒氏哪里甘心,想到最不对她心的齐斯农,不由将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我还有个小儿子,他早就分家出去,如今也在府城做生意,我手头的钱,都是他孝敬的。”舒氏才不相信,齐斯农会眼睁睁看着齐晓华母女被判刑而不管。
陈知县冷冷笑道,“那又如何,就能改变你女儿外孙女犯下的命案?”
而随后捕快带着两个不停挣扎的人过来,跟在捕快后头还好几个人,都在追问着为什么抓人。
围观的人看了一眼,有人惊讶喊道:“是刘家的老爷和二公子!”
顿时想到刚才那说要画画的人说的话,大家的眼神不由都一变,看着刘家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平日里以和善热情为名的刘家,竟然是那变态嫖客,犯下许多桩命案的人?
舒氏站在边上,后面跟来的人无意间瞟了一眼,看到舒氏,就冲上去,“我说齐家二夫人啊,今个儿是怎回事啊,为啥捕快不明不白抓我相公和儿子呀?”
舒氏眯了下眼,看了这刘夫人一眼,也挺是惊讶的:“是亲家啊!”
这还真是乱成一锅粥了,有人听到这话,眼神都有些怪怪的,齐家,刘家,姻亲,命案,太恐怖了。
这刘老爷在善人堂后山发现尸体的时候,心里就惊了下,后来又想到不会查到自己头上,也就没想到远走高飞。
刘家在府城虽然是小家族,但是附近一带名声非常的好,受他们恩惠的人家可是不少,绝对不会有事的。
陈知县只需一眼就知道刘老爷他们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冷笑一声,这样披着人皮的人渣,留着不过是更多祸害人罢了。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死了兰儿她们!”见到刘家父子,那十几个受害者脸上先是害怕,而后是愤恨,最后皆是恨极了的表情。
只一眨眼,一群人就冲了上去,将刘家父子围住,又是抓又是咬的,反正所有女人能够使的手段全都使了出来。
被围在中间的刘家父子猝不及防,惨叫声真真,听得很是渗人,围观的人都有些害怕,不约而同退后了两步。
陈知县看着这群可怜人发泄得差不多了,就让捕快把人拉开。而此时刘家父子两人蹲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几乎被撕成条,而地上也有十几滴的血,几缕的头发,有那眼尖的人,就看到地上有这一些碎肉。
顿时,大家看向那十几个人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惧怕。
“救命,救命。”刘家二少爷弱弱地喊着,而刘夫人早就忍不住了,冲上去,扶住两个人,瞪着那群可怜人,“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无缘无故伤人?”
“县太爷,我家老爷和少爷是犯了什错,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疯子,分明是要人命啊!”
陈知县嘴角勾了勾,“刘夫人,您对您家丈夫孩子知道多少呢,这群人为什么那么很他们呢?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呢?那是因为,他们欠了人家的命啊!”
刘夫人只觉得如雷击,“县太爷,这会不会是搞错了了?怎么可能,我家老爷可是有名的热心肠的人啊?”
“呵,刘夫人,想必你还不知你的枕边人的真面目是什么吧,他最喜欢玩弄女人,刀子皮鞭,听着她们的惨叫声,看着她们在面前死去,多兴奋!您说,这就是您口中的热心肠,分明是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画画的那个妇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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