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澈钰的信上写得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有些避重就轻,从他的笔迹来看,齐秋霜知道他肯定是受了重伤,还没好全,字看着没变,实际上却没什么精气神。
心里担心,齐秋霜却不敢说要奋不顾身去找他,万一破坏了他的布局呢,或者说将危险引向他呢?
太多的可能了,在摸不准的情况下,齐秋霜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担心,表现得若无其事,否则父母也会担心自己的。
今年这个年过得并不如往年的热闹,瘟疫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从传来的消息,洛城以及西南三地附近的州府,死亡率都不低,有的村子成了空村的都有。
所以凉州府真的比较幸运的了,人们也更加的小心。
过年前,柳老头病了一场,可把柳氏他们给急坏了,好在确定不是瘟疫,而是早年太过劳累,留下了隐患,即使之前有齐秋霜的绿液滋养着,但也无法根除,到如今才发病,已经是很好的了。
养了一阵子,柳老头不能说如以往那般强壮,但也不至于下不了床。齐秋霜有些犹豫,是不是给柳老头用灵液,却被玉琉璃给阻止了。
“每个人都有定数的,你让他的身体恢复到如同壮年人一般,但是呢,岁数到了人也就走了,暴毙而亡这种,更让亲人难以接受。”因为老人身体好,潜意识地就会觉得长寿,往往无法接受暴毙而亡这种结果。
齐秋霜沉默,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冲动,用绿液给他调养着。不过也的确如此,老人病了一场,收到子孙的关心明显就多了。
过年后,正月事儿,齐秋雪出嫁的日子,是从县城出的门,本来是打算从老宅子的,不过齐二爷却提了反对意见,觉得宅里老人刚过世不吉利,不如从县城,反正也没差太多。
齐秋霜没有跟着去,心里只是有些感慨,姐妹兄弟渐渐都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后他们的重心都要在自己的小家上。
轻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感慨的,她这还没嫁呢,心就向着外边了,这几年,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也难为家人都没说什么。
齐秋雪的亲事一完,齐秋霜能说话的人就少了一个,整日待在家里也无聊了些,就时不时地上山看看,看看植物的生长状况如何。
当地的一样植物的荣衰,会影响当地的气候的,凉州府的植被并不单调,也是以四级常青的植物为主。
转了几圈暂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心里稍微放心了下,去年泉城台风,凉州府除了降雨量增加,其他的也没大问题,倒是水稻有减产了一到二成,倒还在能接受的范围里头。
只希望今年没有大问题,否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糟的不能再糟了。
刚入元月下旬,结果一个爆炸消息就传开来,陛下薨,举国哀悼。
这时候,元月还没出,人们穿的也多是色彩斑斓的颜色,如今咋听到这消息,在疑惑的同时,也只能找出素色的穿上。
街上,许多人都在悄悄讨论着这是怎么回事,当今的陛下,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岁出头,正是壮年的时候,怎突然就薨了呢?
齐秋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愣,这样紧要关头,陛下薨,然后呢,边关又不稳,这重心要是不立稳,国家肯定是要乱了。
“大哥,你说这消息是不也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一丝预兆的,难道说也是染了疫病?照理说,京城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宫中的人用的,染上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还是说是暗杀?
楚,庆幸的是,雪儿在这之前就成亲了。”这要是把时间往后推一点,那可是要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说,齐秋霜也觉得时间太凑巧,前后不差十天的啊。
“说得也是。”齐秋霜心里寻思着,梁澈钰这阵子也许就在忙这事,陛下薨,太子登基,肯定会有阻碍出现,只怕京城中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的。
“你也不要瞎想,我倒是庆幸这时候你是在家中,皇家那就是个漩涡,进去了想要出来可没那么容易。”最怕的就是新老皇帝交替的时候,可是最乱的,而梁澈钰年纪小小,就封了王,也有能力,能不被忌惮?
即使他和太子没这个心,但是其他人呢,总有一些喜欢出馊主意的,有些话说多了也变成真的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齐秋霜不由想到梁澈钰的情况,也许原因并不那么单纯,可是距离那么远,即使她有心帮忙也是无力。
陛下薨,举国哀悼三天,而太子随即宣布即位,年号元明,即位大典后,先皇下葬皇陵,举国哀悼。
到元月末,新皇宣布御驾亲征,朝中之事由太后和三皇子、昀王代理,与此同时,因为战争而新的税法也颁发下去,而兵役也变成了每个男丁到年纪便要进当地军队服役,酌情上战场,民间哗然。
对此,齐秋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有利有弊的做法,只能适应于当下的环境,不过如果操作得好,跟前世某宝岛一般,到了年纪便服役而后退役,也不失是一个好的治国方法。
齐书凡关在书房两天,写了一张长长的信,是关于各种新法的建议,他知道的比齐秋霜多一些,而新法也有所耳闻,不过要执行,且执行的力度和范围,还不够完善,他给补充了。
而齐秋霜也没闲着,这个时候,瘟疫的阴影还没有褪去,之前她找到的主药的替代药,是一个就通知一个,如今也出不了门,索性就专心研究起来。
相比大金朝有相对比较充足的药物供应和预防,瘟疫受的损害很大,但也不会特别差,而周边的小国,那叫个哀鸿遍野,而夷族是游牧民族,在医药方面是很粗放的,碰到这病,也只能举手投降。
但这不代表着边界能很快收回,夷族的军队退了,但是镇西将军的呢?到了如今这种情况,这只一直收着爪子的野狼也终于不再掩饰,转身朝自己人开起战火。
到了二月底,新法试试,年轻人就要到当地的军队中服役,非训练时期就春耕务农,开荒。齐书凡和齐书扬即使是有功名在身,也逃不了,除非残疾或是病残,否则都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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