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爷深吸了两口子,看着舒氏,恨不得挖开她的脑子看她在想什么,“你在老三家就是这样折腾的?怎的,之前不是很会跑吗,还回来做什么?”
“好啊,你个齐老二,你真以为你是大老爷吗,对着我大吼大叫,如今你也不过是个被丢在乡下的糟老头子,哼!”舒氏放下佛珠,站起来冲着齐二爷大声骂道。
“呵,我不是大老爷,不过我可是你夫君,休了你还是行的。”齐二爷冷笑道,自上元节后,他想了非常多,这几十年来舒氏的一举一动,家里的事情,他发现,根源都在于舒氏身上,而他的错误就是没有管教舒氏,反而放任着。
所以接到齐斯农递过去的信息后,他来府城的路上就决定了,即使没休了舒氏,也要将她给控制起来好好教训,省得又给儿女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敢休了我,看我不撕了你!”舒氏说着就往齐二爷身上扑去,若是以往,她也许还能在齐二爷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虚着,轻而易举就被齐二爷给舒服住了。
见无法厮打,舒氏便发挥自己的特长,大声咒骂起来,齐二爷眼眨都不眨,显示一巴掌甩过去,而后抓了一块帕子塞入她的口中,再解了腰带将舒氏的手给绑起来。
舒氏被齐二爷这么一连串的举动给吓蒙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被齐二爷打过,都忘了可以把那帕子从自己手里拿出来。
跟在后面的柳氏和齐秋霜见状也是愣了愣,忙往后退,到舒氏看不看到的地方,小心意地注意着里头的动静,没想到齐二爷这一趟来,是要立威的,只不过这对舒氏来说太晚了,已经养歪的子女,那些发生的事,都无法再回头。
舒氏将帕子从口中拉出来,马上就哭哭啼啼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想休了我是吧,有胆子你休啊,我有儿子也有女儿,谁要跟你过!”
“老大老二会想要养你?若是他们真有小心,你还会住在老三家?”舒氏并不笨的,再讨厌齐斯农厌恶柳氏,但只要占着长辈一条,她就能住进来,以前闹僵了,那算什么?
“再说女儿,怎么,晓华家的事,她两个妹妹可是差点没被吓傻,我们回庆阳,她们可是来看过几回?”齐二爷讽刺地说道,或许闺女也想回来,但是夫家呢?
“老三愿意养我,你又能管到哪里去?”舒氏嘴硬地说道,其实在齐斯农家,她天天都在害怕这被害死,尤其是被蛇给咬了,过得也不好。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肉体上的要痛苦多了。
“少那些废话,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才折腾,回村子你就放羊去。”齐二爷早就打算好了,就拿休书威胁舒氏,一大把年纪了,真休妻也让人笑话,倒不如凑合着过,“休书我写了,也让里正给盖了印,现在只要摁个你的手印就齐了。”
舒氏好歹也是认识两个字的,一瞅果然休书两个字大大的,再看下面的两个红印,心就凉了。即使她有儿子有女儿,但是他们都姓齐,真被休了,他们再孝顺,又能孝顺多少?
吸了吸鼻子,齐二爷说道,“雄黄,看来你还忘了你怕蛇这事,回家我得养条蛇看着你。”
“你敢!”舒氏的脸色瞬时惨白,身子跟抖筛糠似的,被吓了个半死,虚过头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一直注意着动静的柳氏和齐秋霜忙出现,帮忙着把舒氏弄伤床,心里却想着,齐二爷还真是挺狠的,只可惜,狠得太晚了。
齐斯农匆忙赶回来,见了齐二爷,两父子在房间里说了快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
“明天,我就带你们奶奶回去,这些年,委屈你们几个丫头了。”齐二爷叹了口气,抬手想摸摸齐秋霜的头,想想又放下了。
“爷爷,您真的要回村里吗?要不请两个人帮忙?”齐秋霜是知道齐二爷还在酿酒的。
“不用,我身体还壮实着呢,再说了,现在我跟你外公也常有往来,有啥事他能帮着照应着。”齐二爷看着齐秋霜,想到在庆阳县各种关于她的赞扬,到现在,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地出现了她出声时天现各种异象什么的。
还说的有板有眼的,好似真有其事似的,偏偏还有人当真了,完全忘记了,齐秋霜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呢?
不过因为齐秋霜的原因,小松村和大桑村都成了人们羡慕的地方,觉得这是风水宝地,村里的人到了城里,人缘都很好,这嫁娶也就炙手可热起来。
更有那早就搬出去很久的人,折腾着回村修祖屋或者买地基,想着沾点仙气。
齐秋霜有些意外,不过自家外祖能跟爷爷常来往也是不错的,毕竟是亲家,总比仇家好,只要将舒氏给管好了,其他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您要是有事,就让人捎个信来府城,都熟着呢。”齐二爷这个人,以前是让人恨其不争,到如今,齐秋霜也不想去为难一个老人,面上的话说得漂亮点,大家心情都好。
舒氏醒来后,还是吓得很,对齐二爷乖得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对于要回村子再也不敢反对。齐二爷敢出手打她,连休书也拿出来了,她还能如何?即使再迷恋城里的生活,还是得乖乖回去。
齐秋霜见了也有些感慨,若是前世,这样的情况,早就离婚了,哪里还会跟着回去。对于舒氏,小辈的人都不能如何,能惩治她的,也只有齐二爷了,至于齐太爷齐太婆两人,更是不会管了。
别说最近都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舒氏一走,别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如果等到册封下来,舒氏又没有惧怕的,这摆起威风和架子来,要招架也是麻烦。
柳氏和齐秋雨将舒氏住的屋子给彻底地清了一遍,角落里到处是发霉了长毛的食物,还有老鼠屎一堆,老鼠洞更是不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屋子里养老鼠?好给蛇提供食物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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