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几缸酒虽说酿失败了,不过用来培育种子或是浇灌植物却是不错,你带回来的那盆茶树一直没动静,这个却是适合的。”
老榕树的话在齐秋霜的脑中响起,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还能这样做?
不过说起来,她还没去看过那几缸酿失败的酒是如何的,既然老榕树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错的。
齐秋霜在心里算了算价钱,差不多有个数,“既然太爷爷这般烦恼,霜儿不孝,就接手罢,原料前和几个酒缸的钱,折合下算个五钱银子吧。”
话一出,其他人也愣住了,都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着她,不过也有人例外,那就是齐二爷和齐斯飞。
“霜丫头,你可是想到法子?”
“霜丫头,可是打算用来作甚?”
两句几乎一样的话差不多同时说出口。
“爷爷,三堂伯,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得了方子,却不代表我酿酒厉害。我这般,不过是不想太爷爷这般烦闷罢了,五钱银子,我勉强能出得起的。”
齐二爷有些失望,但是齐斯飞却不以为然,觉得齐秋霜一定没说实话,心里想着,要让自家女儿儿子时常去看下,指不定就发现什大秘密呢。
齐太爷垂下眼,他这么说也不是没目的的,就是想试探齐秋霜,看看她手中的方子或者其他什么是不是比他们知道的要多。
总之,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误解也不足为奇了。
“霜儿。”齐书凡拉了齐秋霜的手一下,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齐秋霜回头给了家人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有用,掏出荷包,拿出碎银子,有些肉疼地递到齐太爷手中,“太爷爷,钱给您了,那几缸坏酒,晚会让我爹找个伯伯给抬到六哥儿家老屋去。”
齐太爷抽了下嘴角,收下银子,“嗯,你们去吧。”
等齐斯农一家离开,齐太爷看向其他人,哼了两声,“都散了,以后做事,都用脑子给想清楚,可别见风就是雨的,无故让人笑话,丢了面子!”
这话,却是主要说给齐大爷一房的人听的,当然,也有间接是说给隔壁屋里的齐太婆听的。
“还有,斯农分家分食的事不许说出去,若是外头有点风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末了,齐太爷仍不忘威胁一番。
各自三开后,小舒氏就火急火燎地去找舒氏,主要说的是柳氏分出去后,厨房地里的事谁做的问题。
舒氏抬了下眼皮,哼了声说道:“你就是眼皮子浅,我可是巴不得他们分出去呢,现书平有出息了,才不乐意他们来蹭光呢,也少麻烦。你个猪头脑子,就不会多想一想,有功名有银子了,还不得可以买人回来做,何必我们自己动手?”
被这么一说,小舒氏恍然大悟说道:“娘,还是您厉害,想得远,我回去也与相公说说。”
舒氏点了点头,下巴微抬着,却是开始学着那夫人的做派,想象着自己美好的未来生活,她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而齐大爷这边,散开后却是另外聚于一处,刘氏皱着眉,板起脸说道:“瞧瞧,不听我的,事情就弄成这般,霜丫头鬼得很,之前几次,你们爷爷奶奶可不都在她手中吃亏了,你们还没从中受到教训,还非要撞上去?”
“还出息了,背着我露给你们奶奶知道,怎的,是不是觉得她更有威严,镇得住霜丫头几个?你们怎那么笨,没把斯农两口子这变数给算进去?”
“娘,您别说了,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齐斯飞是有些怕刘氏的,低着头认错道。
“斯飞,不是我想多嘴,你现在外头做生意,与人来往,这一字一词里头都是有陷阱的,想事情多想几遍,我可不想一直多嘴让你们厌。”刘氏说着,看了丰氏一眼,这个小儿媳精明是有,但是跟小儿子一样,眼光不够!
“不过娘,您说霜丫头真的有办法将那几缸坏酒给变好?”江氏疑惑地说道。
“这可难说,这些日子,让几个小的常往胡家老屋那边跑,看那丫头都作甚了。”刘氏摇摇头,“你们爷爷弄这一手,那丫头还真接下手,我瞧着是有点问题。”
“哎,娘,我觉得你们都把霜丫头给想得太厉害了点,不就一个丫头吗,肯定是有人在指点着她,否则她哪里懂得这些?不过看来看去,我觉得书凡那小子更值得警惕。”齐斯采有些想表现自己,就随便掐了个点来说。
“书凡这小子,看着的确是聪明的,若是有读书,只怕也不会差。”齐大爷摇头晃脑地说道。
“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不能读书,哪里比得上咱们书俊侄子啊。”齐斯采有些踩低捧高,如今侄子出息了,自然要讨好了。
“这可不定,如今他们分家,霜丫头手中又有银子,能不想法子让她兄弟读书?”江氏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儿子的地位有点受威胁。
见几个人说话都没到重点上,刘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对于霜丫头几个明显会有出息的,你们就不该与他们对上,而是交好,然后利用。你们说说,到现在,你们都做了什么?”
“娘,您说得是。”齐斯文等人喏喏说道,表面上看似赞同,但实际上,心里也都是不以为然的。
反观齐太爷,却是走到书房里,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挂在墙上的字画,他承认他是算计了曾孙女,那又如何,为了整个齐家,牺牲一个两人的利益也是正常的。
但有的时候,架不住身边的人老是做错误的事,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结果就这么将齐斯农一家给分食出去,也是他硬是卡着不分户籍,否则还真不知会如何。
想想,还真是人生寂寞啊,没人懂得自己的心,子孙们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他的苦心安排到后来,会不会成一场空?
齐太婆的眼界并不高,一辈子就是在宅院里过,对外界的事知道得太少,能看到的远景也少,很容易被子孙们的一点花言巧语给迷惑,而后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来。
齐太爷有些忧伤,如今半截身子入土,再来后悔这事,似乎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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