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凡看了这个冲动的大姐一眼,“姐,你就少说几句。这次要不是你没忍住,霜儿会被奶奶推到撞到头?”
齐秋雨眼一瞪,“我哪里错了,她欺负娘就是不对,我才不会傻傻看着,哼!”
正在折树枝的齐斯农叹了口气,“你们别吵了,凡儿,你看着药罐,我帮着你娘去。”
“爹,我和你一块去。”齐秋雨叫道,身子一晃,就跟着齐斯农离开了。
齐秋霜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得其中几个字,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她愈发不满意了,且饿肚子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齐书凡见齐秋雪正认真地看着药罐,自己就坐到齐秋霜的床沿上,叹口气说道:“霜儿,你的脾气也是犟,当时你要是拉住大姐,也不用受这苦了。”
齐秋霜睁着眼睛,盯着齐书凡,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从他的语气中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懊恼和无奈,看年纪也不大,怎跟个小大人似的?
“忘了你现在听不懂。”齐书凡挠挠头,笑道:“霜儿,哥哥教你说话。”
齐书凡的思路更加清楚,教起来也有模有样,挺系统性的,至少,齐秋霜觉得自己都能听懂不少话了,只不过要开口,仍旧有些难,舌头不大绕得过来。
喝完那一大碗苦苦的药汁,齐秋霜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又有两个人爬上自己的床,在她身边躺下,意识就迷糊了。
梦里,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下午的那种情况,或许夜里安静的原因,她的感觉更加明显,好似有许多的小声音在说着要快快长大的话。伴随着这话语,齐秋霜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似某种特殊的韵律,她渐渐地沉浸其中,呼吸也随着那韵律起起伏伏。
而隔壁的房间里,齐斯农和柳氏却愁眉苦脸的,“大哥不借吗?”
齐斯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刚好碰上大嫂,要不,找大堂哥借去?”
柳氏一听,也就明白了,摇摇头:“再缓缓,我找豆儿她娘问问。”
再次醒来,齐秋霜见有阳光从屋顶特意开的口子中撒下,在地上形成一个长十几厘米左右的长方形,她的双胞胎姐姐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破旧地衣服在缝着。
“霜儿,你醒了。”齐秋雪惊喜地说道,声音仍旧很低,她伸手将炉子上的一个小陶罐拿来,“这是大姐偷着给你留的粥,你先喝了,等会喝药。”
齐秋霜眨眨眼睛,奇怪,昨天齐书凡几人教的话,她竟然全都记住了,齐秋雪的话,她都听得明白。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再看着这罐大多是米汤的粥,眉头紧紧皱起,这齐家,到底是有多穷啊?
在饥饿的情况下,齐秋霜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的,端起小陶罐就喝起来,只得了半饱的感觉。等喝碗那一大碗的药汁,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都是水了,一动就晃荡晃荡的。
“霜儿,你别起来,伤还没好。”见齐秋霜要起床,齐秋雪慌忙去拦。
齐秋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今日,她觉得头上那伤口也没再一抽一抽的痛,刚伸手摸了下,有快要愈合的趋势,这让她很是惊讶,心里有些不解,难道自己穿越了,附赠了特殊的能力?
解决了生理问题,在齐秋霜的要求下,齐秋雪无奈,只好带着她到门口旁的小榕树下坐着。
距离榕树不远的地方有片平坦的草坡,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年岁大的孩子在那玩着,嬉笑声不时传来。在齐秋雪的介绍下,齐秋霜大致明白了那都是些什么人。
这具身体总共有四个兄弟姐妹,齐秋雪是胆子最小最乖的,在齐秋霜有意地引导下,以教说话为名,将整个齐家的情况都说了个遍。
简而言之,齐家是个大户,四世同堂,而如今已分家的两房差距并不太大,齐二爷这房稍弱势,而其中,齐斯农身为小儿子,却是最为不受待见的,夫妻及五个孩子的地位极低,说不客气点,就差点跟那下人没两般了。
而他们五个兄妹,却是极易被其他堂兄妹欺负的,见齐秋雪坐立不安,眼睛频频往山坡那边瞟,面上的害怕神色一清二楚。齐秋霜叹了口气,就回屋了,想要知道更多信息,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急于一时。
柳氏忙完地里的活,厨房里忙活着,两个女儿在边上打着下手。厨房里的事情是舒氏安排的,三个媳妇,照理说一人一旬就成了,但舒氏却不这般安排,柳氏单人半个月,另外两个儿媳妇七日,还必须有柳氏打下手,自然的,她们都是挑最轻省的活做。
刚从田里回来的几个男人则坐在天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聊着今年的农事。齐斯农搓了下手,鼓起勇气朝齐二爷说道:“爹,霜儿的伤,大夫说她把事儿都忘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开了方子,您手上还有银子没,我买药去。”
话说完,放在身侧的手有有些紧张地搓着,他人老实,素来不问父母要银子,但如今女儿的情况太揪心,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齐斯禾一听,神色微变,瞅了齐斯农一眼,不明白他这是没心眼还是故意的,在几个儿子面前跟老父要银子,这不是下老人面子吗?“霜儿不是好好的,不会说话,那再教不就成了,是药三分毒,可要少吃点的好。”
齐斯苗眼珠子转了转,嬉笑道:“哎,大哥你是不知道啊,秋霜那丫头,可是傻了,这要是傻一辈子,不会要咱齐家养她一辈子吧?”
齐斯农办半低着头,两个亲大哥,听说侄女受伤了,不是问候,而是怀疑或者无所谓,这样的态度,让他的心又冷了几分,他是老实,但不傻,多少也看得明白。
齐二爷拿着酒葫芦,抿了一口,刚齐斯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要银子,这让他下不来脸,给不给,给多少都是个问题了,“霜丫头没事吧,醒了就别总待屋里,出门走一走,好得快。”决口不提银子的事。
这时,舒氏挎着篮子从屋外进来,就听到齐二爷的话,冷哼了声,“我看是偷懒吧,整日地躲屋里,,什活都不用做,我瞧就是个懒鬼,还要什银子喝药。丫头片子,就是个赔钱货,老三,我倒要问你,昨晚你哪来的银子买那药?”
说着,舒氏的目光犹如两根毒箭,直直地刺向齐斯农,潜意思却是要齐斯农承认柳氏藏私房了,这般她就更有机会敲打,每一个铜板都要榨干净才成!手里没银子,就不会净想着弄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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