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齐斯农正陷入巨大的冲击中,柳氏也在琢磨着,该如何跟齐晓华胡月华彻底撇清关系,要知道她的孩子可是要走仕途的,名声受损不得。
庆幸的是齐晓华是出嫁女,若是是齐家人,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塌下来了,三代子孙内都不能科举。
也幸好柳氏还不知道今天上午齐晓华在自家大门口骂了大半天泼了一大堆脏水的事,只怕她要气得头顶冒烟了。
而善人堂的后山那边,却也陆陆续续挖出了不少的尸体,有多年的,也有新的,整个现场臭气熏天,但仍有不少人远远地围观。
与被挖出的第一具尸体类似的还有不少,后来还发现好几个十来岁的女孩男孩,而后,就是其他的尸体了,至于是否有涉及其他命案,就要另外细查了。
到了二十二这一天,数目很快就统计出来,有可能属于同一个凶手的尸体就有七八来具,这还不包括那些腐烂严重无法查的,而这些死者年纪大小不等,而死亡时间也不同,但很明显的,最近几个月出现的多。
就是这梁澈钰和齐书凡,也为这数量而惊讶,或许人不是胡月华亲手杀的,但也是帮凶,至于那些可能的凶手,梁澈钰也没想放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澈钰看到名单上的名字时,不由扯出一抹笑,齐家这回,怕是要名声大损啊!
而齐晓华胡月华,刚把几包毒药给买到手,正想着晚上怎么到鱼庄厨房里下药,当听到善人堂那边挖出的数目时,那脸色也白了几分,就是胡月华,也紧张了。
“该死的,怎么还继续挖,不是说只挖出了一具吗?”胡月华用力地诅咒道,当初处理尸体的时候,他们很自信不会被发现,并没有很彻底地清理,只要循着一些线索很容易就找到的。
林明生哼了哼,“怕什么,虎头帮的后台可是杜知州,而你那可是虎头帮罩着的,到时真的查到头上,大不了推出个人顶罪就成了,没啥好怕的。”
齐晓华走了一圈,听到这话,仿佛得到了主心骨一般,“对,对,就是这样。”
“不过,我心里还是不安稳,要不咱们搬去你外婆家住个几天,等这风头过了再说吧。”齐晓华终究还是个普通人,对官府有天然的畏惧感,之前的那股狠戾,不过是侥幸时的胆儿肥罢了。
“行啊,听说外祖家可是富丽堂皇的,我们也过去享福一把。”林明生悠哉悠哉地说道。
挖到了死因类似的尸体,这已经是属于连环杀人案了,很受府城的人关注,这时候,杜知州即使看出了一点什么,也不敢出面阻止了,只是意思让知县快点处理掉。
府城的这个知县看起来是没多大的存在感的,却没人知道他跟程家的关系,安安稳稳地坐了这么些年,怎么会没点能力。
只不过杜知州这人喜欢高调,又好色,喜欢给各个地方的知县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朝令夕改更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梁澈钰很不爽,之前杜无双的纠缠,齐秋霜听了他的解释好似没什么,但实际上,他很清楚,她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
所以,杜知州这次怎么都要脱层皮,反正不是自己人,梁澈钰非常乐意给对方下绊子。
谁不知道府城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得不说,杜知州赶来这里,不是自信过头就是胆太大了,真以为杜无双那点姿色能让他动心吗?
许多的事情并不是表面看着那么单纯的,比如杜无双那看似青梅竹马的言语,无处不在地误导着其他人,往深层想,真相往往都是让人意外的。
知县姓陈,很普通的姓,处理事情很慢条斯理,即使杜知州那边一直催促,甚至有强硬要接手的意思,但他难得地强硬起来,这么些年的经营,就是知州府那边,也大半是他的人。
打开一封密信,看完后,陈知县直接拿出火折子烧掉,却成灰后扫入水中,叫来几个心腹,很快几个捕快换了便服悄然离开了府衙。
抓人的时候,整个府衙的捕快几乎都出动了,这些嫌烦所在的地点都一清二楚,犹如瓮中捉鳖一般,全都捉到,也不马上讯问,直接关入牢中。
一直关注着这事的人看着这一切,简直都惊呆了,更多的是,被抓的人里头,还有一些人熟悉的人。
一时之间,一些被抓的人的家人就上府衙门口喊冤,更有的直接跑知州府外的,直接是将知县给告了。
齐秋霜看着这一切行动,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砸吧了下嘴唇,问一旁的梁澈钰:“知县是你的人?”
府城最大的官就是知州,而百姓更多的就是关注知州,而知县往往是当背景的,就好比如高官跟市|长比一般,品级的差别。
梁澈钰点点头,“人都抓进去了,齐家那边会让人来喊伯父伯母,你们推了吧,这时候,没得去趟浑水。”
“我跟扬儿说过了,他缠着我爹娘呢,没空想别的。”毕竟是最小的孩子,会多疼一点,如今又有这遭遇,可把齐斯农柳氏给心疼的,怕他真有齐秋霜说的那身郁证,几乎不离身。
此时,齐太爷是急得嘴巴都要冒泡了,看着几乎要塞满一整个大厅的亲人,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两天闹得很大的连环杀人案的嫌犯会在自己家中,看着那些衙役带着手铐什么的过来,齐太爷整个人都傻了。
想到齐晓华胡月华林明生三人被衙役带走时,周边人对自家的看法,齐太爷就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而其他人,却是对齐二爷舒氏怒目相对,尤其是齐大爷一房的,简直是要用眼神杀死他们。
舒氏瑟缩了下身子,想到女儿外孙女都被带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跟齐大爷那房的反瞪回去,“看什么看,晓华月华她们一定是被冤枉的,谁知是哪个要死的栽赃到她们身上的?”
刘氏此时再也保持不了她那副温和慈祥的面容,怒道:“呵,你还有脸说,谁不知道你外孙女做的什么勾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彻底分家,跟你们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我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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