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奶奶,您就别嚎了,真难听知道不,吵到了太奶奶那边,你也不想吧。刚才你说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要不我给你数数。从我记得的开始好了,我差点被你摔死,你一文钱都不肯给我看病。还有,这风调雨顺的,我二姐就被你给卖了,你这心还不够黑?今天,你敢说不是想着帮大姑从我们身上拿银子?”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舒氏是做错事没错,但却没有人敢当面指出来,齐秋霜说的一句一句,当场就让柳氏大哭起来,这是她心里最痛的两件事。
“天啊,我不活了,一个丫头片子敢这样责骂长辈,这成什么样啊?”舒氏一拍大腿,本打算再大哭的,却又想到这招没用,一时之间,嘴巴大张着不上不下的。
“齐家人很爱名声吧,大伯和大堂哥还想考秀才是吧,反正我哥都没办法读书了,我也不怕说出去,反正以后不能被录取不能当官的也不是我哥,我什么都不担心!”
村里人本来就对齐家这样农民不是农民读书人家不是读书人家的略有些排挤,这些事只要说出去,齐家绝对能被村里人的口水给淹了。
齐书凡的目光闪了闪,看向平静着的齐晓芳,这个姑姑是做生意的,最懂这一套虚虚实实的做法。本来齐晓芳想帮舒氏说两句,但是被侄子的目光那么一看,她发觉自己心虚不敢开口了。
“爷爷奶奶,我们要的也不是很多,别当我们是奴仆似的吆来喝去,别动不动地就要克扣口粮,这些课都是我爹娘辛苦种出来的,凭什么呢?”打了一大棍子,将所有的人都弄得晕头转向,然后再好言好语几句,这事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闹剧,齐秋霜是很不耐烦的,之前齐秋雪被卖那日,她真是被气昏头拿着菜刀就威胁。
而这一次,若是齐晓华安分点,她也许会克制一下自己,不会将所有一切都摊到明面上来,留下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不过说起来,就算没有她今日的做法,这个结也是无法解开的。舒氏莫名其妙对齐斯农柳氏的敌视,对自家五兄妹的贬低,这些过去都是永远无法抹消的。
“你们果然是我的克星,这样都压不住你们,呵,不过也别得意,等我儿子孙子中了秀才中了举人,到那时,我就是官太太了,你们不过还是泥腿子,生生世世的没出息!到时你们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赏你们一眼!”
舒氏甩开扶着她的吴氏和齐晓芳的受,站直了身体,冷笑道:“没想到你们比我想的还要厉害,没错,我就是打压你们把你们当奴仆又如何,那是你们欠我的!”
此时的舒氏面孔有些扭曲,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彻底地撕破了脸,“我最讨厌你这个儿子,什么都逆着我来,跟我处处不对,早知这样你还在肚子里就该把你打掉!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完全就是来讨债祸害我的,孽子!”
盯着齐斯农的目光,仿佛那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一般,而后她看向柳氏,“你这个女人,最是恶毒,狐媚子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哼,你们倒是生了几个好儿子好女儿,我倒要看看,你们会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被舒氏这样的态度给惊呆了,一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再看齐二爷,却是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的虚心。
齐斯农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对自己有这样厌恶的情绪,这让他的精神大受打击,双目无神,嘴唇蠕动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柳氏柔弱,被舒氏那样骂着,心里委屈,但是此时她更担心齐斯农的情况。
齐书凡见齐斯农整个人萎靡下来,一个人的精气神很重要,如此的确是太打击了。他忙给几个兄弟姐妹一个眼神,扑上去,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齐齐叫齐斯农的名字,绝对不能让他陷在那黑色的情绪中,要是拔不出来,可就惨了。
“哼,我们吃饭去。”舒氏说着,转身回到厨房里,兀自吃吃喝喝的,其他人见状,什么也没说,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没缓过来。
齐二爷咳了两声,“将你爹带回房间,好好休息。”他对于舒氏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反驳,似乎默认了这种说法一般,再看其他人,没有人出来维护。而瞧齐斯禾的神态,似乎还将自己屡试不中的事给怪罪在齐斯农的头上。
齐秋霜心里冷然,果然很好。只不过今日彻底撕破脸皮,于日后来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爹,爹,醒醒,你还有我们呢。”几人摇着齐斯农,哭着叫着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齐秋霜皱着眉,叫了这么会都没反应,看来得用别的方法,“娘,打爹两巴掌。”
“啊?”柳氏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哽咽道:“霜儿,这能行吗?”
“只能试试了,您与爹的感情这般好,相信一定可以唤醒爹的。”其实齐秋霜也不是很确定。
“娘,就是,您快试试吧。”齐秋雨也在一边催促道。
“啪啪”两声,柳氏用的力气可是不小,齐斯农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红手印。
齐斯农睁开眼,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痛,见妻子与孩子都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不由呆呆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爹,你忘记了?”齐书凡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与齐秋霜对视了一眼,这不会是刺激过大了吧?
齐斯农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就想起之前的事情来,面上不由呈现出痛苦神色,双手抱头,“为什么呢,娘怎么会这般恨我?”
“你别这样啊,你要是垮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柳氏趴到齐斯农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大哥,大姐,你们有听过外面有人说起爹的事吗?”齐秋霜总觉得这里头还有是,但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大家都说爷爷奶奶偏心,其他的没有了。”齐秋雨摇摇头。
果然这屋子建在偏僻点的地方就是好,发生什么事都没人知道,瞧刚才闹成那样,都没人围观,要是村中心的,早就围了一大圈人了。
“爹,您觉得孩子是什么?”齐秋霜忽然板起脸,严肃地问道。
“恩?”齐斯农柳氏夫妇都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齐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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