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侍候一个客人就足够头大的了，一次侍候三四个……
香岚光是想一想，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说，去那一家好？”既然那两家都对她不利，那就直接两家都不选得了。
反正过来求着她的人多的去了，她还是大有选择的余地。
几份看下来，凤曦揉了揉眼睛，将帖子全部都给合上了。
“没一家看的上的？”
说完，香岚又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了，明明她才是干这个行当的人，如今却要听一个笑姑娘的一件，想着还是有些好笑。
“你觉得醉香楼如何？”凤曦揉着眼角问道。
“醉香楼？为什么是它？”香岚将被凤曦搁置的帖子重新拿了起来，挑了几个她喜欢的递到凤曦面前“这些个，那个不比醉香楼要好？怎么就轮到醉香楼了？”
香岚拿起来的两个帖子，只不过是中等的青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去不了那最好的。但也不至于要落到那醉香楼去了吧。
一想到红姨的那副嘴脸，她简直恶心的想吐。如今的她回了醉香楼，那可是白白的给红姨打了一个招牌了。
“这些都好，甚至比着醉香楼都要好的多了。”凤曦没有否认。
醉香楼比着那些个青楼，是如何都比不过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你还要我回醉香楼？”香岚白了凤曦一眼，觉着有些搞不懂凤曦。
“你忘了你最开始的目的吗？”
凤曦轻轻摇着团扇，一股凉风吹来，一扫屋中的闷热。
“我觉着吧，从很多情况下来说。醉香楼都是你很好的选择。”
“愿闻其详。”
凤曦没有继续和香岚说些没用的，和香岚分析着“首先，你本身的条件。没办法在很高级的青楼生存的下去，你明白吗？”
自身的条件，除了本身的容貌和身段之外。还有品性学识。
在长乐都城里那些个高档地方，卖身的姑娘除了要陪着客人寻欢作乐，还要懂得诗词歌赋，要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出口成章。
不然如何去迎合那些个自认为是风流人士的文人。
香岚本身的容貌和身段是可以的，但是自身的文学素养却是不够的。一味的以色侍人，是不能坚持太长时间的。而这，却不是凤曦想看到的。
付出了那么多，她从香岚身上不是只想捞一笔块钱就作罢了。
细水长流才是长远之计。
笑了笑，又是道“比起这个，你不是更想要报仇吗？”
香岚眉心一动，被凤曦提醒着，她也是记了起来。
“醉香楼对你来说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选择，因为害你的人在哪里，对你好的人也在哪里。难道你想看着醉香楼的头牌依旧活的快活？红姨对你所做的事情，你也忘得干净了？”
香岚低垂着头，不说话，面上有些纠结的神情，陷入了思考。
凤曦抬手将香岚额角散落的鬓发，撩了上去，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庞露了出来。
“比起去一个不能够百分百掌控的地方，为何不重新回到一个你熟悉的地方呢？对你好，对我好，对香儿也是好的。醉香楼定然还有与你交好的姑娘，到了一个新环境，再去笼络人心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不觉得吗？”
“而且，比着你现在的身价，红姨绝对不会敢怠慢了你。定然是一门心思的把你捧红了。你以后在醉香楼里的日子，我想应该会舒坦的很多了。”
香岚双拳紧握，想了良久，才是开口道“可是，红姨当初那么对我。让我帮她赚钱，我做不到。”
“你不需要帮她赚一辈子钱。”
香岚抬头，看着凤曦眼中流转着的一层光，隐晦不明。
“你的意思是……”
“你总有一天是可以取代她的，不是吗？”
香岚听罢，再次陷入了沉默，然而这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再度抬眼时，眼眸中已经多了一丝坚定。
“香儿，香儿……”
香岚扯着嗓子向着外面叫了两声。
屋外的声音嘈杂一片，但是很快，香儿便是小跑着推门进来“姐姐，有啥事？外面那些人都快把门都给挤开了，若不是你有话搁在那，指不定就破门而入了。”
“你去把红姨给带进来，其它的人都让他们走吧，顺便和他们说清楚了，我香岚去的地方是醉香楼。”
“啊……”
香儿惊道，又是瞧了瞧凤曦，又是瞧了瞧香岚，这是他们俩谁的主意？
“有什么问题吗？”
香儿摇头“那能啊，姐姐想去哪里都成，等着吧。”
香儿出去的时候，将门给虚掩着带上。很快，门外的嘈杂叫嚷声，便是消停了不少，临着散了，还是听到几句骂骂咧咧的话。
红姨听到香儿口中话，还是激动的不行“香儿，你说的是真的？香岚真的选了我们醉香楼？”
听着了确定的消息，红姨反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红姨。姐姐想到你对她的好，所以还是想着要照顾你不是。这就像你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红姨连连笑着“那是，那是，闭紧我们是谁和谁啊。”
兴奋的走在前面，若是回头瞧上一眼，便能看到香儿鄙夷的目光。
香儿也不明白姐姐怎么就选了醉香楼了，不过选都选了，那再闹腾也没什么意思了。
还不如把话说的好听一些，哄一哄红姨得了。
几步路的功夫，红姨和香儿便是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瞧着满屋子的金银红姨也是愣了一下，心底一阵庆幸，这香岚选了她的醉香楼，还真的就是凭了往日的情分。不然那么多竞争者，哪里能轮到她啊。
走到床榻边上，凤曦也是瞧见了搁在一旁的帖子。那张烫金的深深的刺入了红姨的眼。
“红姨。”
“诶，我的好香岚啊，还是你照顾我。”红姨只顾着巴结着香岚，至于其他的则就是后话了。
香岚看着红姨那巴结的模样，心底一阵恶心，但也是笑着道“红姨，我可以和你回醉香楼，毕竟我也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不能太忘恩负义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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