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能让你的怡红院，一跃成为丽春院、万花楼那样的大妓院，赶上甚至超过他们，你怎么感谢我？”傲曦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小年纪，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殷妈妈不屑地腹黑道：丽春院、万花楼一个有武林盟主玉箫公子做后台，一个有太子的弟弟三皇子做后台，是你说赶上，就能赶上的？你以为你是谁？《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后台老板雪灵泽？能制造出南玥国以及其它三国，都没有的稀罕物品？

　　心中不屑，连带着她语气也含了五六分轻视，“哎呦！这位爷，你别说能让咱们怡红院赶上丽春院和万花楼了，你只要让奴家这里每晚的客流，比现在多上一倍，我殷素心，就以你马首是瞻，心甘情愿给你做跑堂的！”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这大鱼吊的也太容易了！傲曦没想到殷妈妈会如此看不起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淡淡地将了她一军：“一言为定。口说无凭，咱们立个字据吧？”

　　“可以。可是爷要是不能让怡红院的客流，比现在多上一倍怎么办？还有，您总得设个期限吧？”

　　殷素心当女、当老鸨，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马上又杀了个回马枪。

　　还有点脑子，这样的人，还值得自己用上一用，要是个大泥包，自己还真不敢重用她。

　　“大。爷，您要三思啊！”思蕾有些担心，忍不住出声提醒。

　　傲曦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接着回答殷素心：“就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内，你必须按我的要求做事。客流翻一倍，怡红院就是我的，不过你依然可以在这当妈妈，我会付你工钱的；客流翻不了一倍，我自卖自身，为你挣银子。”

　　殷妈妈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完傲曦的话，立马就喷了，“咳咳。你开什么玩笑？奴家这是妓院，不是。咳咳。”

　　“我知道啊，我是女的，你都看不出来？亏你还是妓院的老鸨，眼光比丽春院的孙大娘，差远了。”傲曦讽刺地斜了她一眼。

　　殷妈妈瞪大了眼，跑到她面前，看了看她的耳眼，随即一拍大腿，“这事闹的！奴家就说怎么有点不得劲呢，原来你是个女的呀？怎么，孙婆子把你给认出来了？”

　　傲曦点点头：“她闻着我身上的香味，就判断我不是男人了。知道你的怡红院为什么赶不上人家了吧？这就是差距。”

　　傲曦一个劲地打击殷妈妈。她有她的想法，想要征服一个人，必须先指出她的不足，帮她进步。

　　殷妈妈果然有些汗颜，掏出丝绢擦了擦汗，“那，小姐您想怎么做？”

　　“急什么？立完字据再告诉你。”傲曦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殷素心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有点后悔，又有点期盼。

　　签了字据，万一她做到了，自己就得把怡红院拱手相让，那自己就不是老板了？可不签字据，话又说出口了，反悔多丢人？再说，她万一做不到自己要求的，这么一位妙龄小姐，可就是自己的人了。更何况她说了，即使怡红院成了她的，我还可以继续在这当老鸨。不管了，妓院即使不是她的，这样下去，关门是早晚的事，就赌一把吧。

　　殷素心狠狠心，咬咬牙，对傲曦说道：“好，就依你。到时你可不能反悔啊？要不要找个保人？”

　　“我这人从不做反悔的事。这样好不好？我再给你一百两银票，将蔷薇赎出来，不过，先让她继续呆在你这里，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许让她接客。如果我要反悔，蔷薇你就继续留下。怎么样？”

　　“小姐痛快。既然你这么说，奴家再玥嗦，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奴家识字不多，小姐你写字据，奴家画押就是。”

　　“好，笔墨侍候。”傲曦非常潇洒地起身，来到了书案前。

　　洋洋洒洒的一手簪花小楷，看的殷素心是暗自佩服。

　　傲曦把字据内容念了一遍之后，然后说道：“这字据一式两份，你一份、我一份，签上字，立时生效，不得再反悔，否则，我就要告上衙门了。”

　　殷妈妈二话没说，签上自己的大名后，又拿来印泥，摁上了指印。

　　傲曦也随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舞倾尘，摁上了手印。

　　她没有写端木傲曦，除了思朵、思蕾、思蕊，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开妓院的事，连秀娘，她都不想告诉；不为别的，是怕秀娘替自己担心。

　　把字据给了殷妈妈一份，又把自己的一份收好，傲曦伸手握住殷妈妈的手，真诚地一笑，“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我也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说完，她拿起毛笔，又是一通写写画画。

　　写完画完，她拿着图纸，对殷妈妈是边比划边讲解，越讲，思蕾和殷素心，眼睛越亮，神情越激动。

　　到最后，殷妈妈双手猛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小姐真乃仙子也！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到，奴家佩服啊！就照您说的办，我明天就找人来布置。”

　　“要多长时间，才能改装好？”傲曦问道。

　　因为殷妈妈这边装修妓院，那边好有好多宣传、排练节目等好多工作要做，而且，她白天出不来，这能利用晚上的时间。

　　殷素心想了想说道：“所有的房间加外面大堂全部改装，怎么的也得一个月？我明天仔细问问工匠吧。”

　　傲曦点点头：“好，四天后的晚上，我们还在这碰头。到时，你把我画的舞裙和乐器，给我做好，我来指导小姐们排练歌舞。”

　　夜色更浓，傲曦告别殷妈妈和思蕾，回到尚书府，已是午夜时分。

　　在马车上还兴奋地叽叽喳喳的思朵，开始哈欠连天了。

　　傲曦没有要她服侍，就让她睡下了。孩子小，又不常熬夜，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傲曦坐在床上，练了一个时辰内功，行了一遍小周天，又到院里，练了一阵轻功和太极拳，等干汗后冲完澡，这才睡下。

　　第二天按时起床，丝毫没觉得疲劳，反而是神清气爽。她知道，这是自己勤练内功的原因，心中不由感到高兴。

　　人妖给自己的武功秘籍还真管用，短短的两个多月，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晚，没费多大劲，就把三个大茶壶，给打趴下了。嘿嘿！照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就能成为现代的优秀特工“千面狐”了。

　　心情好，做出的药膳也格外可口。老太太是赞不绝口，老太爷也是满脸带笑。

　　“没想到，曦儿病好了，竟是如此孝顺懂事。夫人，你今天吩咐她母亲一声，给她找个好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兼女红，明年选秀的名单，爷已经给她报上了。该做准备了。”

　　虾米？选秀？端木老太爷的一番话，把傲曦的好心情，彻底破坏了。

　　貌视南玥国的死皇帝，和端木老太爷差不多大，自己岂能进宫去对着个死老头子？得想想办法才行。

　　傲曦还没从进宫选秀的烦恼中，摆脱出来，王艳就笑着进来了。

　　互相行礼请过安之后，还没等老太太发话，就听王艳笑眯眯地说道：“老太太，曦儿的病能好，一定和儿媳在《普济寺》许的愿有关；所以儿媳看了一下黄历，后天是好日子，您看是不是让曦儿去庙里还个愿？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曦儿病的这些年，女红、女孩子应知的规矩礼仪，可是一点没学，儿媳给她请了个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岳嬷嬷，今天就过来教她，该让她学学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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