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魅王,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能在开元皇朝站住脚跟?
他眼疾手快的在落井瞬间攀附在了井面上,一双骇人的眼眸诧异的盯向了井口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能看到的白美人。
这种简直不敢置信的眼神,怕是在这皇宫乃至整个龙城都没几个人能有幸看到了吧?
想他堂堂魅王,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而今日,居然被一个胖的不成样的女人给活活的撞进了井中?
他沐潇寻居然是被一个肥胖的女人给算计了?
“该死,你是活腻了不成?”魅王怒不可遏。
只见他双掌之间猛的迸发出了一道劲气,狠狠的砸在了井口之上,瞬间就腾出了半个身子。
白美人眸光一簇,见这家伙居然还能反跳,连忙一个踏步就对着井口熊扑了过去,口中还大声嚷嚷着,“看我的美人压顶!”
她本就胖的离谱,竖着的时候能卡在井上,这横着的时候让她用身体盖在井面上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可怜了沐潇寻,连脑袋都还没冒全,就已经感觉到了头顶上出现的一大团硕大的肥肉。
他连忙用手支撑,却是听到了白美人高声一吼,“啊!非礼啊,魅王非礼啦!”
沐潇寻诧异一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双手马上就要顶上白美人胸前的两大团肥肉了。不由恨的牙根咬碎,却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间收回了手。
电光闪石下,沐潇寻看到了白美人脸上浮现出的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只觉得心口串上来了一团无名的怒火,在落井之际吼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本王定要扒了你的皮!”
噗通!
白美人满意的笑了起来,完全没在乎井中小顺子的惨叫。在听到了落水声后一个翻滚就爬了起来。
还没闹完,她随手捡起了井边的几颗石子,俯首看着井下,学着沐潇寻之前的语气笑道,“呵呵,故意的是吗?那本姑娘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有意的。”
噗通噗通……
一阵落雨般的石头在白美人手脚并用之下砸进了井中。
紧接而来的尖叫虽然是出自小顺子的口居多,但魅王恼羞成怒的叫吼骂,便成了白美人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音律。
想来,井下就这么大点空间,小顺子和白美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她的帮手。可和魅王在一起的时候,怕是要成为他大显身手的阻碍了吧?
“啊,姑姑饶命,哎呦,姑姑饶命!”小顺子惨叫连连。
“该死,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叫骂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白美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见脚下石头已经被踢的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转过了头去,却在看到了太子和几个太监惊呆的表情时愣了一愣。
她回头看了看井下,又转身看了看那几个救命恩人,眉头稍稍一簇,想着被自己撞下去的好歹也是个王爷。
而太子和王爷?
不是叔侄关系吗?
OMG!
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妙。灵动的眼眸扑闪了几下后就瞥到了太子身后的那个大行李箱。
有道是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不等所有人反应,白美人掠过了太子,拉起了自己的大行李箱就朝着围廊跑了出去,更还不时的摆着手道别道,“太子爷,多谢关照。咱们后会有期!”
她充满了灵气的声音还在承恩殿的后院百转千回,只是身影,早在一个拐弯后就消失在了承恩殿的右边。
兴许是往右走还碰上了一条死路,早已傻了眼的太子和众太监们竟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右边跑向了左边。
那拖着行李箱全身肥肉抖动的模样,说是着急,更能用一句滑稽来概括。
月光如梭,穿过了镂空的木质门窗,照亮了整个承恩殿所有的房间。
白美人不是个笨女人,反而还是个聪明的不得了的胖妞。
白天的时候,她自知得罪了权贵,不宜在宫中随便走动。
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她早在跑出了承恩殿后,就从附近的偏门中又跑了回来。
夜深。
白美人包裹着一条厚厚的棉被躲在了承恩殿的寝宫内,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木门外的情况。
只因承恩殿本就是一座无主宫殿,平时也很少有人进出这边。
所以,在潜伏了一天后,白美人就发现了这个宫殿内,除了有一个老嬷嬷在照看外,就只有两名长得并不起眼的小宫女会定时来走动走动。
而这个房间,他们也就是照常看那么几眼,根本就不会推门而入。
许久,她再也没有看到宫女过来,想着他们应该是已经歇息了,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回头,她看起了寝宫中的装扮。
偌大的寝宫金碧辉煌,连房顶都是用金箔贴出来的,在月光的照应下荡着丝丝金光,犹如碧波荡漾的湖水,还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在上面隐隐流动。
房间是由里屋和外屋组成的,被一道椭圆形镂空镶切着金丝吊坠的木门分开。
吊坠上悬挂着的琥珀犹如黄色的水晶,透亮,梦幻,隐隐还有朦胧的美感。
白美人身上裹着的被子就是从里屋里的大床上扯过来的。之前她并没有心思看这房间里的装饰,可现在这么仔细的瞅了瞅,倒觉得这房间有些奇怪了。
因为整个房间,到处都能看到海棠花的身影,即便主人都已经不在了,满屋子的海棠却还开得异常艳丽,红的,褐的,白的,一支支富丽堂皇,犹如美得不像话的仙子,让人流连忘返。
“苦恋?”
白美人喃喃自语了起来。
海棠花,花语就是苦恋。
她眨巴眨巴着眼眸想了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这间房间为何会放满了海棠,是生前主人的偏爱?还是死后有人刻意这么布置的?
摇了摇头,她没有刻意的多想,打算走进里屋去休息片刻,却在无意的回头时……
“哇!”
她猛地倒退出了好几步,又用双手捂住了惊叫失声的口鼻,身体在差点撞翻了身后的青瓷花瓶时,连忙抱住了花瓶,一双恐慌的眼眸却是死死的盯向了外屋墙角的一个女人!
心,在噗通噗通的乱跳,墙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她为什么毫无察觉?
是早就在了还是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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