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或许,这一幕只能永久的刻在自己的脑袋里。
仅此而已!
小山下,一行人静静的杵立在微风中,悄然无语。
为首的那人面若皎月,眸光犹若星辰。
身上的白袍潋滟,在风中依然潇洒淡若,好似云雾缭绕,霁美勃然。
立在那萤虫纷飞间的沐清秋只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情景中,浑然不知自己早已经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觉得怎样?”
炎霁伦立在沐清秋身旁。微笑以对。
沐清秋转头看他,已经渐渐消散的萤虫只还能看到偶尔几只的影子,便在空寂一片的草地上,更显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俊美非常,
她本是快乐的过着自己那般平淡自若的生活,却莫名其妙得到了这样陌生的地方来,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个身子就又会消殆而亡。
她怕,她惊恐,甚至于不惜谄媚拍马来求得一时的安稳。
却不料最终还是没办法逃过命运的驱使。
只因为便是她不想去琢磨,那些让她夜夜难寐的血腥场面。
而今夜,此时却是她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最开心的一刻。且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
“今儿晚上,我真的很开心。谢谢!”她道。
炎霁伦看着她,月色下,这张只是清秀的面孔好似娇艳花束,美好惑目。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含着的光亮好似比起天空的皎月还要惑人。
他的眸光匆匆转闪,落到前面的芦苇丛中,那若现的盈光却仍好似隐现她的模样,“你,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不期然,声音里竟模糊的含上了些许沙哑。
炎霁伦自是尴尬,沐清秋却不曾留意,只因为他说的那三个字第一次?
在她的记忆里应该是第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就有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原来她也见过如此,甚至更是恍若似仙的情形。
“我也说不清……”沐清秋想了想,还是摇头,转而又看向身后仍偶尔在芦苇丛中飘然起舞的萤虫光芒。眼中些许的迷惑转瞬便换做点点激动,“不过,不管之前是不是见到过,今儿晚上的情景,我是不会忘的!”
轻吟缭绕的声音在炎霁伦的耳边转过,便像是人间最美好的魅惑。
炎霁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时候不早,我们下去吧!”
“好!”
只觉得身上的重担一下子给消散全无,下山的时候沐清秋也来了兴致,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身边这位浑然带着淡淡墨香的花美男王爷,骤然只觉得美景,美色当前,还真是一大幸事。
“你又在看什么?”炎霁伦被她这般太过昭彰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瞪了她一眼。
沐清秋笑笑,随即暧昧的附到他耳后,“王爷,您的红颜知己定然不在少数吧?”
炎霁伦只觉得身边这人栖身而来,好似浑然的淡香也飘然而至,便是那清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脑袋里只懵然一片混沌,什么都反应不过来,而当回神,这人竟几若咫尺的近在眼前
炎霁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又在看到沐清秋茫然不解时暗骂自己的失态。
他强自镇定了下,很是不屑的摆了摆手。“你说什么?本王还尚未娶亲!”
“什么?”
沐清秋自是被这位花美男王爷的举动弄得有点儿莫名,可这位花美男王爷的话更是真的刺激了她。
别说刚才那个夜景萤虫的浪漫情怀根本就是现代男生泡妞的基本伎俩,只说就她这个冒牌男人都有了自己的娇妻美女,何况这位本就长相俊美的安乐王竟然还没有娶妻?
“难道是……”
沐清秋讶然,随即又是了然,可到底还是碍于某位王爷的身份,不好明说,只能略带可惜的移转目光……
炎霁伦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只觉得莫名不解,只是随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某位王爷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沐清秋”
沐清秋心肝一阵乱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当场摔到在地。
有木有搞错!
怎么这兄弟两个人都喜欢吼她啊!
只是当沐清秋抬脚就要进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炎霁伦突然叫住了她,“清秋,你可还记得你之前的嗜好?”
“不知道!”沐清秋摇头不解。
炎霁伦瞥她一眼,“便是传言也不知道?”
沐清秋突然觉得这位花美男王爷后面的话很是重要。“我有什么传言吗?是什么?”
炎霁伦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断袖之癖!”
而后,转身翩然离开。
“……”
沐清秋瞪着他的背影,眉头狠狠的抖了抖。
貌似这是她第二次听闻了!
可是若沐清秋真是有什么“断袖”,那她是女子的事情不早就众人皆知了?还娶什么娇妻美眷?
话说他们炎氏皇族的人是不是都很小心眼,睚眦必报啊!
那位君王她就不予置评了,可她不过就是有点儿不着边际的猜了下某个王爷,连个字都没有说,这位爷竟然这样诅咒她!
切
转日。
那位花美男王爷竟是出乎沐清秋意料的没有离开,而是随着车马一同前行。
只是看着这位王爷都没有上车马,沐清秋又怎么胆敢赖在那位君王的车马上。便借着君君臣臣的借口和那位花美男王爷并肩而行。
虽说胳膊上的伤口在马儿起伏之下还是有些痛,可相比较眼前的良辰美景还有暂且远离那位君王惊人气场的压迫,还是很值得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背脊上一阵阴凉的发麻,每每让她脖子上的汗毛倒立。
行了不到半日。沐清秋终究忍不住背脊上越来越阴凉的感觉,策马又挨近了那位花美男王爷半个马身。“王爷,有件事情,我想请教您!”
“什么事?”炎霁伦转头扫了她一眼。
沐清秋咬牙,貌似从她和这位王爷骑马而行时伊始,这位王爷就对她有点儿疏远。只是碍于同行便是那位君主,她倒也能猜到些许原因,只是终归也觉得不舒服。
对着只有那位花美男王爷看到的方向,她翻了个白眼。只看的炎霁伦愣了愣方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嘴角不自禁的勾了勾,脸上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情,“说”
沐清秋又是呲了呲牙,才问道,“王爷可知道江南水患一案?”
“……”
炎霁伦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往那一直便是默默散发着的阴沉气息的车马方向瞄过去一眼。
“你没问皇兄?”他低声问。
沐清秋偷偷吐了吐舌头,“我差点儿没剩半条命!”
炎霁伦哑然失笑,却在眼前一闪即过的粉嫩小舌,喉咙霎时就是一紧,忙别开目光,干咳了声,视线转闪之余,最后还是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江南大堤修筑五年,耗费国库几若一半儿的银两,换过十多名大臣终于完工,是日说是能抗百年洪水,却没想到不过一年便决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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