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们之间,好像也是她先动的心,而现在这个宫里,除了飘絮,不对,现在说不定就是连飘絮也成了他的人,那她所有的言行若是他有心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何况今儿和温卿见面,还有说的话,恐怕他也早就知道了。可偏偏彼此纠缠间,他身上的醋味却是越来越浓呢!
她,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沐清秋抬手抚上男人的发际,柔和的面上妩媚天成,
“琛,我们再给秋梵添个妹妹吧!”
她的声音柔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甜腻的气息正好喷薄在他的面颊上,引得那张白皙剔透的面容上都闪过一抹诡异的红晕。
她这是在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而就是在她的视线当中,男人的眼底已然掠上厚重的风暴。
“清……”
炎霁琛身下的柔软压在他的刚强上,独属于她的气息味道让他的心头突然的一甜,鼻端的气息也渐渐浓厚。
低头就往她的唇上吻过去。
只是旋即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两个多月之前,他在暖阁之外几乎提心吊胆的半个夜晚。
隔着一道房门,她每一声的嘶喊都扯着他的心神,更甚是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他不是没有听过女子生产时候的嘶喊,又或者煎熬,可唯有她,就在那片刻她的声音沉寂的时候,他险些恨不得不要那个小东西的出生。
吻下去的动作突的一顿,
“……很疼的!”
当这三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炎霁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颊上快速的又是划过一道暗光。
沐清秋妩媚的笑开,挺起身子凑近了他,在已然有些恼羞成怒的男人耳边低语,“我不怕……”
“小妖精!”
炎霁琛低哑了声,旋即起身把她抱起来,直接往不远处的大床上走过去。
身后那个小家伙突然看着身边的两个人不见了,呼哧着就要哭,只是紧跟着就听着一个声音骤起,“德宝,带太子下去!”
“是!”
德宝的身影骤现,抱起小家伙就出了寝宫之内。
但见不远处的帘帐掀飞,已经是春色无边。
太子居住的房间。
德宝抱着小太子进来,正在里面收拾着的飘絮看到,微微诧异,只是看着德宝脸上明显带着的笑容,也便是明白了。
二话不说,飘絮上前就把小太子抱在怀里。
只是也免不了有些抱怨,“娘娘还说晚上给太子殿下讲故事呢……”
听着,德宝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也就是只有皇后身边的人才能这样抱怨皇后。
只是想到对皇后不敬,也就是对自己主子不敬,德宝哼了声,“今儿可是皇后娘娘想要给太子殿下添个妹妹……”
“真的?”
飘絮霍得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德宝。
德宝很是自得的点了点头。手上的轻拂也微微一扫。“当然……”
“……”
飘絮拧眉想了想,“不会!绝对不会!”
“你……”
德宝很是有自己身为皇上贴身随侍的权威被挑战的感觉,直接的就盯过去,“为什么?”
飘絮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德宝,最后还是解释道,
“皇上是不愿让皇后受苦的!”
德宝心下激灵了下,不自主的看向那位太子殿下,也想到那日皇上的一脸惨白。
“呃……不是民间都说也就是第一次生的时候……”
德宝也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飘絮翻了个白眼,“你也说是民间了,再说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
“你……我就是知道!”德宝梗着脖子道。
飘絮索性不去理会他,低头哄着怀里的太子殿下睡觉。“……反正我说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明年皇上一定会再添龙嗣!”德宝信誓旦旦。
飘絮冷冷一笑,“不会,至少三年之后!”
德宝的脾气陡然冒上来,“打赌吗?”
飘絮面色也不由一变,“好!”
“赌什么?”
“谁输了就给谁洗三个月的衣服!”
“不行,我输了就给你洗三个月的衣服,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武功都教给我!”
“好!”
“一言为定!”
隔着殿门的空气中传来三声清脆的击掌声。
终于,缓缓荡入空中。
清风斋。
桌椅优雅,整齐干净的布置,还有墙角摆放的那一处方正的琴筝,就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从没有走远,离开。
炎霁伦坐在一角的椅子上,面前一盏香茶冉冉,俊美的眼底沉默幽深低沉。
香气缓缓。
是他熟悉的味道。
耳边更还好像回荡着她的声音。
清幽,冷炙。
“王爷,你看清楚,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王爷,我只是花洛槿,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王爷,我配不上你!”
“是,王爷!我会做个称职的侧王妃!”
随着最后的余音寥寥,炎霁伦仰头把杯中的香茶一饮而尽。
品尝着口中的苦涩,炎霁伦徒然叹息自己怎么没有拿酒过来!
不,这里,不能喝酒!
他记得就是那次酒醉,他占有了她。更是不知不觉的把她印到了心里,某处。
即便现在数月不见,一想到她,某一处还隐隐作疼。
原来,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了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初次见到她时候的惊鸿一瞥?还是和她交手时暗暗赞叹她的武功?还是因为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他忍不住到一次次到她那里去的熟稔?还是因为那一夜……
可偏偏那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个人。
或许后来他也察觉到了他心底的那么一丝不确定,再加上他想要自己死心,才匆匆的娶了她,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逃了。
王府的守卫严密层层,再加上那夜里京城里又是如此的守卫严密,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当时他满脑子里全是她不辞而别的恼怒,什么理智都没有,直到五日之后才幡然醒悟。
若是没有人相助,她怎么能逃出去?而那个相助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
后来,他去质问,那人倒也坦白承认。
那人说,若是你不喜欢她,就不要耽误她!
他生气,恼怒,若不是因为曾经喜欢过,还有她现在身边的男人是他最重视的人,他真的会和她吵起来。
他也想过,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敢带着他的孩子逃开!
那日遇到那个古月国的公主,只惊鸿一瞥就看到了那个公主手上拿着的药瓶。
她曾经和他说过,那是她师傅给她的,世上也就仅有这么一瓶。当时他还拿过来把玩。后来她逃走之后,他查看过她留在这里的物件,几乎他给她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留下来,除了必需的用品,她带走的就只有那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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